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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有些双标了(175)

作者: 是阿T呀 阅读记录

“嘘。”伯鱼低声打断了他的话,呢喃在耳边,就像是风拂过春水一样,带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涟漪,“阿稚,好阿稚,你就饶了我吧,这种时候,你还要聊旁的事情?嗯?”

那最后的一个“嗯”字,撩人得不行,阿稚感觉一阵麻意从尾骨窜起,迅速爬过他的嵴背,没入了头顶。

真是要了命了。

阿稚仰头看他,一双葡萄似的黑眼睛,水光湛湛,在灯下流转着淡淡橘色暖光,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猫眼,温温润润,分外好看。

伯鱼喉头滚动了一下,有一种想要在他眼睛轻轻印上一吻的冲动。

他怀疑那双眼里是专门给他准备的烈酒,想让他浸到里头去,醉死。

“阿稚……”他这一声喊得极其缱绻,像是银汉之间的回响,还带着时间流淌的气息,里头深藏着年少的依赖与眷念,传承之后的忐忑与爱念,经久等待的心碎和麻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按捺,一朝妄念得到回应的痴缠与难耐。

“嗯?”和伯鱼低沉撩人的声音不同,阿稚清越又夹着软糯的嗓音,就像是甜而不腻的雪媚娘,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阿稚……”伯鱼又喊他。

“嗯?”阿稚不厌其烦地应着他。

“阿稚……”

“嗯?”

这一次,伯鱼将那一声回应吞进了肚子里。

阿稚仰着头,腰又扭着,其实并不是很舒服,便轻轻蹙眉,捏了捏伯鱼的手臂。

可那手臂和仙家们喜欢的风度翩翩相差甚远,肌肉梆硬,像块黑金似的,掐得手疼,看来没少拉伸锻体,而不是万事全赖术法。

伯鱼觉察到了他轻轻扭动的窄瘦腰身,就着这一个动作,将手臂环上阿稚腰腹,轻轻一提,就将他抱了起来,移到床榻上去。

运气客栈确实周到,伯鱼只是顺嘴提了一句,床榻可以铺得软一些,他便铺了三层绵软的锦被,一躺上去,就像是陷入了云层当中,被云朵层层围住。

伯鱼替阿稚拨开脸上的发丝,轻轻吻过眉心,鼻间,红唇,又落到了那比星辰还要灿烂的眼眸上。

阿稚眼皮子一热,便闭上了眼睛,轻轻颤动的睫羽扫过红唇,就像是清风掠过幽兰,却被幽兰不轻不重地拉扯了一下,留下满心馥郁香气。

伯鱼沉沉地笑了一声,胸膛震动起来,引得阿稚不得不睁开双眼。

他看准机会,低头抓住了阿稚的手腕,放到他的脸侧。

“嗯?怎么了?”阿稚看伯鱼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又松开了,不是很明白。

“阿稚,我要是弄疼你了,你尽管打我。”伯鱼眼神幽深,像是饿狼看见了毫无戒心,盘着身体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儿。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阿稚其实还不是很明白,只是应了一声而已。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只顾着咬唇,要喘过气来,五指都要把锦被抓烂了,哪还想得起要唿过去一巴掌。

阿稚疲累得睁不开眼了,只迷煳感觉到伯鱼用温水给他擦干净爽利了,揽着他,在那微微汗湿的额角亲了一口,餍足地轻轻喊了一声:“阿稚。”

他迷迷煳煳地应着:“嗯?”

伯鱼轻轻地笑了,将怀中珍宝又抱紧了几分,眼神中带了些爱怜,用指腹抹去他新冒出来的汗珠,抵在唇边,尝了一口。

他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指腹,仿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鬼使神差。

许久,他无声地笑了。

无梦到晌午。

阿稚脸微红,穿衣的动作都显得不利索了:“你怎么不喊我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伯鱼全心全意地给他穿衣裳,表情还有些新奇的跃跃之感,嘴上便毫不在意地回道:“不就是午时。”

“这样多不好。”阿稚将自己的头发从衣裳里抽出来。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又不是三岁孩童,难不成我们不下楼,他们便不会自己寻吃的?”伯鱼替他简单地理了理发丝,“他们长大了,就该懂事点。”

阿稚绑好腰带,扣好腰封,坐到梳妆镜前整理一头散乱的长发。

“不是……”他瞪了一眼伯鱼,眼含控诉,“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难得见到阿稚有这种鲜活到还童的表情,伯鱼还特意凑过去,特意讨打:“我干了什么好事?阿稚不该,先犒劳犒劳我?嗯?”

“好!”阿稚拉过他不停歇的手,将梳子拍到他手上,“犒劳你为我梳头。”

越活越幼稚的守一神君大马金刀地拉了张长凳来坐,替人梳头也没个安静。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永结连理,五梳和顺翁妯,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夫妻两老共白头!无病无烦忧,幸福又多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