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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般配信息素(27)

作者: 狮不狮 阅读记录

结果他喝到上脸了,站不稳了,再看余京海,对方仍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

他喝多少,余京海就喝多少,他喝多快,余京海也喝多快,完全没有划水,可人就是不漏气。

陈启不由急了,至少一斤白酒下肚,身体都热腾得很,脾气就更野了,张口就想骂对阵的人怎么还不倒,却哗啦吐了一地。

这么一吐,人就更昏了头,想要扶着桌子站起来,两条腿反倒绊一块儿,嘭地一头栽了下去。

整个包厢里的人谁也没动,看着他自己折腾好一阵,拖抱着椅子爬起来,略失焦的目光再去桌上找酒,直接跳过了白的,瞪住了周惜那边的红酒,口齿不清地说,“换、换喝的,喝这……小爷我、我赢定你啊!”

听着就是醉话,余京海却在下一秒真伸了手去够那瓶红酒。

还就认真较上劲儿了。

但余京海的手刚碰着瓶身,松着的指头上突然覆来一抹温凉。

周惜的掌心按住了他整只手背,“混酒喝会出事的,他醉了,你又没醉,跟着胡闹什么?”

余京海一对漆黑的眼瞳撑大了些,像是用着蛮劲儿在瞅周惜那手上比雪花还白的皮肤,比花枝还纤细的指节。

他的心脏瞬间蹦得如同在雷电间旋转的,又快又麻。

点进酒意的眼眶里泛出了异样的迷乱。

谁说他没醉?

这一刻,他就觉着他是醉大发了。

落在周惜的眼里就是人愣着不说话,盯着他的红酒,看起来是顽固地不肯听劝。

周惜当即扬了手,强硬地扒拉开余京海的右手,把那瓶酒抽走,挪到了桌子的另一角。

越来越醉的陈启还围桌叫喊着,吵得周惜就要让人把他抬出去。

陈启的堂弟正巧找了过来,一见这场景,吓得急忙喊人帮忙一起把他哥送走,连对着老师的客套话都顾不上说就直奔医院去了。

包厢里总算是恢复了清净,李晟转头见余京海还盯着之前那瓶红酒放的位置,好像在走神发呆,不禁担心地问石延,“余叔真吃得消?”

“那傻子喝白的是拼命,你余叔那喝白的就是玩儿,他从小在家被他老娘灌二锅头灌大的。”石延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痛快地干着他的火锅肥牛肥羊。

他那番话说得特大声,也是替兄弟强调给周惜听的。

就是要让周惜知道,那个大傻子打错如意算盘喽,还想碾压他兄弟?

拼白的,那就只能是被他兄弟碾压!

周惜听在耳里,好一会儿目光都是深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只见余京海还盯着那个位置,没去动筷子。

他就当对方这顿酒还是拼出了些后遗症,便让服务员去弄碗醒酒汤送过来。

石延看到那碗汤,抹了抹嘴就想说什么,却见余京海迅速地接走了碗,十分老实地把汤一口干光了。

石延讪讪地闭住嘴,心下把人喷了一遍。

——妈的,你什么时候喝完白的得灌一份醒酒汤了??

火锅蹭完了,李晟被朋友喊走上网吧打游戏,先离了席。

石延吃得肚皮都快要撑破,赶忙跑厕所去。

只剩周惜和余京海待在包厢里。

余京海瞄了一眼身旁还在慢条斯理喝红酒的周惜,手掌按在膝盖上蹭了蹭汗,又去盯了自个儿的手表。

人一边琢磨着时间,神情一边显得犹豫。

周惜想事情细,看他这么欲言又止的,便猜着醒酒汤估计起效还是慢了,担心地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再喝碗醒酒汤?”

余京海赶忙摇头,他没那么容易醉,是有酒劲儿在身体里转着,但怎么都不会醉成陈启那副熊样儿。

不过就是想和周惜说说话,趁着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机会。

酒精总会放大某些念头,余京海越是瞧周惜,就越是心火燥,肩膀都禁不住想要和他挨近一点儿。

最后真倾了过去,不动声色地、愈发贪婪地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近到他能再次看清周惜左眼角边那一枚小巧的泪痣。

那泪痣就像一只小钩子,拽着好似已经神志不清的他,往前一步,再往前。

余京海闷着喉咙,压了瞬间浑浊的气息,直想真正地碰上那颗小黑玉,尝一口,就一口。

但还没完全散去的理智又叫嚷着,让他住口,别犯浑,万一把人给吓着。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余京海脑袋里天人交战激烈不已,他被拉扯得心烦意乱,迷糊地感到丧气愤恼。

陈启突然出现找茬时,他这心就老不爽快了。

总惦记着那是周惜的前任,就算只交往两天,人俩也是交往的关系。

而他,他却连个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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