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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590)+番外

但是燕丹却不同,他恨对方就恨在嬴政之前还同燕丹成了朋友,甚至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是自己童年时代唯一的玩伴。

对象不同,处理方式也不同,燕丹从赵国逃出去后处处不顺心,很难说嬴政没有从中作梗。

所以说啊,两人现在仇怨颇深,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恐怕都恨死对方了。

燕太子丹收到了嬴政的信件。

他给了燕太子丹一个下马威,那信件,甚至没有传送到燕国的宫廷中,而是递到了燕太子丹的私宅中。

这是威胁。

他还没有打开信件就知道。

燕丹知道嬴政的意思,他是要让自己知道,燕国上下到处都是自己的人,黑冰台早就深入到了燕国的最深处,无论燕丹想要做什么,都逃不过嬴政的耳目。

甚至燕国中有哪些人,嬴政也都知道。

他恨得牙痒痒的,如果嬴政在他面前,说不定会用雪白的牙齿,从嬴政身上撕咬下一块肉。

但是嬴政不在他的面前,所以他也不能这么做。

所以说啊,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仇敌,不外乎是兄弟反目,嬴政与燕太子丹,原本可以说是情同手足的朋友,但是现在,他们对对方的憎恨,大到了只要是人就会恐惧的地步。

真可怕啊。

燕丹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但他还记得克制自己的力量,因为手下的是纸张,而不是更加坚固的竹板。

在纸张得到普及的现在,六国之中已经很少有竹简的存在了。

秦国采用了几年啊。

想想就恐怖,秦国的发展太快了,无论是本来就擅长的军事也好,还是原本应不擅长的经济以及文化也好,这个国家,已经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强国,没有瘸腿的那种。

就算是燕丹,偶尔都会动摇。

他真的可以,报复如此强大的秦国吗?

就算是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他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让他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

内心戏非常足的燕丹光是开封信就脑补出了无数的故事,当然,在外人看来他也就是犹豫了一下罢了。

信纸展开,果然是来自嬴政的威胁。

不是来自秦国的,是来自嬴政的。

“不过不交出樊於期吗?”

一抹冷笑也挂上燕丹的嘴角,当他冷笑时,竟然同远在秦国的嬴政十分相像。

没有办法,两人能成为朋友,也是有相似之处的啊。

“我还就偏偏不交了。”

房中只有对他忠心耿耿的宦官,但当他说话时,宦官却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中,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燕丹并不需要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不需要有人听见他的话。

只要把自己当做是没有生命的家具就好了。

只有当主人召唤自己时,他们这些宦官才有存在的价值,才会从家具变成一个人。

这是宦官的最高境界。

燕丹收留了樊於期。

即使朝野上下没有人不反对他的,燕丹却一意孤行。

这可不是因为他想要手下樊於期气嬴政,而是因为樊於期对他有用。

燕丹可是实打实的利己主义者,他别他现在还心怀复仇的野望,只要是他做的事,每一件事都是有效果的,他绝对不做无用功。

燕丹做的一切都是大环节中的小分子,等到万事具备,一连串的细节组合在一起,就会发现,环环相扣。

燕国已经多年不出人才了,而燕太子丹,算是足智多谋之士,若不是现在燕国危机,他会有一番作为也说不定。

他在隐秘地招募勇士,小心翼翼。

因为燕丹要避开秦王的耳目。

他现在做的事情,不能让嬴政的爪牙知道,如果秦国人知道了,绝对不会等到燕国准备好,而是直接打上门。

因为他要的,可是嬴政的命啊。

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胆大包天成燕丹这样的。

终于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一游侠进入了燕丹的秘密庭院。

燕丹的秘密庭院藏匿于市井之中,只有他万分信任的才能进入。

他相信,只要是自己看过的人,绝对不会是嬴政的走狗,因为仇视嬴政,他脑中也自动生成了雷达,用比较好懂的话就是,嬴政的走狗都有特殊的臭味。

他能判断出这臭味。

来的游侠是田光,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

他虽然长得不突出,但是身份却很是突出,田光是战国末期少见的士侠。

士侠与一般侠客不同,这些人并不是路边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本身就是文武兼修的风流人物,在某种技艺上锤炼到了极致,可以以大师相称,又或者是是某种学说的拥趸,并将这种学说运用到了生活之中。

有坚定的信念,文物兼备,这是“士”。

“侠”则是因为他们行侠义之举,但是这些人行侠义之举,并不是因为他们想以此方式出名,而是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

也就是说,没有信念的侠义之举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士侠之中最多的就是墨家学子,信奉“兼爱非攻”,多混迹于市井,很少出出现在朝堂。

然而,这种高洁之士从战国中期向后,就越来越少出现了,田光算是个异类。

燕丹在找一个人,那人也是士侠,并且比田光更加出名,甚至有常人不可为的“斩蛟”之举,已经成了常人不可琢磨的存在。

想要找到这人,必须寻找另外一同样是士侠的人引见。

田光可以帮燕丹引荐,但是他却不确定,自己引荐,对方就真的会愿意见燕丹一面。

他找的那人,名为荆轲。

荆轲无家,四海为家。

听他朋友说,荆轲为卫国朝歌人,是齐国大夫庆封后代,至于他的身世究竟如何,并不可考,也只能凭借荆轲酒后之语判断。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全中华即将统一的现在,他应该可以说得上是无国之人,只在各处行侠仗义,前一日还能在赵国看见他,几天后,人说不定就到秦国去了,再过几天,又去了燕国。

他现在,正好游历到燕国。

田光看见荆轲时,他正好在饮酒。

说来也奇怪,明明荆轲自己说过,他的大半个师傅,是从来不喝酒的,但是他自己,就好像腹内住了条酒虫,一开始喝酒,再也停不下来,除非让酒虫饱了。

但那条酒虫,好像永远都不会喝饱似的,无论他灌下去多少酒,人都不会醉,所谓的海量,只得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田光是在蓟城一酒肆找到他的,当时,他正在喝酒,对面坐着高渐离,以筷子为棒槌,在酒樽上奏出美妙的乐章。

战国最著名的乐师,就算是演奏的设备再简陋,都能奏出天籁之声。

田光还是在外面欣赏了一会儿音乐再进去,然而屋内的人却是他为无物,连一声招呼都没有的。

田光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坐在了荆轲身边,欣赏起高渐离临时谱写的乐章。

等到一曲终了,荆轲才开口道:“你来的正是时候,又不是时候。”

田光见他终于搭理自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道:“什么叫来的不是时候,能欣赏到这么美妙的音乐,怎么不是时候?”

荆轲道:“你虽然欣赏了这么一首美妙的乐曲,却只听见了结尾,没有听见头,怎么能是时候?”

“更何况……”

他将酒樽拿起来,头朝下倒了倒,果然,里面就算是一滴酒液也不剩了。

荆轲道:“这么好的酒,却被你个假酒徒给喝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最后一滴,可是黄金的一滴。”

田光笑道:“什么谬论。”

“一樽酒,哪有价格高低之分,不都是一样的酒罢了。”

在他眼中,最开始的一滴与最后的一滴,没有区别。

但荆轲却摇摇头,他道:“听听,这是不是假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