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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鬼的恋爱(48)

但床上的心魂却突然咯咯吱吱抖了起来,仔细一看,他在笑,越来越大声。

“青春,青春!”他道,“哈哈哈哈……血腥玛丽!”

唐之皎神色突变。

他说的血腥玛丽可不是什么鸡尾酒。这鬼煞她凭借经验,推断应该是二三十年代的人,距今百年。

所以,血腥玛丽,指的就是那个传说。

很快,联想到别墅里的那些鬼童,唐之皎有了答案。

“混蛋,竟然是个血煞!”

唐之皎甩出了两把西瓜刀,这是她姥姥的最强往生武器。

作者有话说:

说下更新频率:

日更,真有家事会请假,请假时间不会超过一天,每天的更新时间不固定,本文预计下月底完结。

加更和字数都得看手感,一般不会加更,二般会(写嗨了或者起早了心情特好)

这本写作初衷:夏天了,到该看恐怖灵异小甜饼的时候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23章 血镜(二)

唐之皎手起刀落, 嘴念驱咒,砍瓜似的, 直接了结这血煞。

血煞散, 她将西瓜刀夹在胳膊底下,摆出个无名牌位,蘸取朱砂, 现场请“神”。

这种“神”不是神,而是唐家世代在游历驱煞中,结识的各路“神通”,它们当中有精怪, 有山灵, 也有物虚。

所谓物虚,就是从死物之中诞生的虚灵。比如一只破竹筐, 机缘巧合下, 放在山清水秀之处,经日月雨雪洗礼, 渐渐就能滋生出需竹筐的虚灵。

唐之皎长到二十四岁,只收了三个物虚,一只废弃的笔物虚,一只头绳物虚, 和一只玻璃杯物虚。

这三个都是新时代物虚, 没那么大的杀伤力, 废弃的笔物虚很会找你随手放但再也找不到的笔,头绳物虚同理,她能把犄角旮旯掉落的头绳发卡都找出来, 而玻璃杯物虚, 则是个洁癖, 只要你召唤他出来,他就会拼命地给你刷所有脏掉的玻璃杯制品。

所以,想要把这屋里基本快成精的非正常镜子给消灭掉,唐之皎就得“请”个专门对付镜子的物虚。

说来还真有这种物虚,是挂在她姥姥的姥姥梳妆台对面墙上的一只烟斗。

烟斗锋利,拔了头就能当刀使,后来姥姥的姥姥戒烟,这烟斗就悬着不用了。后来,风水恰能阴阳平衡,烟斗渐渐有了点灵性,但因镜面抑灵,它始终没能独立成虚。

再然后,某日天公作美,狂风大作,姥姥的姥姥忘记放下屋内的卷帘,大风吹扬起烟斗,这烟斗飞出去后,直接戳进妆台镜面,克穿镜面的同时,自己成功化为物虚。

姥姥的姥姥听见响声,进屋顺手收了,存入了老宅。

唐之皎在牌位上写下烟斗的名字风启,点香念词,请物虚来帮忙。

不一会儿,一只瘦长纤细的白烟影子钻出牌位,伸了个懒腰,它似男非女,身上唯独一把烟斗是实体,其余皆像一团雾凝成的立体影子。

唐之皎报了名号,和它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见他能听懂号令,沟通畅快没稀奇古怪的毛病,于是点头放心将毁镜灵的事交给了它。

烟斗吧唧吧唧抽了几口烟,吐出来的雾越来越多,最终笼罩了整个镜灵世界。

“借个火。”它说。

唐之皎问:“对火有要求吗?”

“没。”烟斗脾气很好,道,“能点着就行。”

唐之皎摸出打火机,搓开了盖子,清脆的一声“嗒”,细小精致的蓝色火焰燃了起来。

烟斗:“唔。”真是长见识,竟然不用火柴划。

烟斗凑过来,将那簇火接走,轻轻一抖腕,火焰四面烧起。

烟斗又一声:“嚯!”

白雾似刃入帛,撕拉闷响一声,镜子静悄悄融化在白雾和火焰之中。

等火熄灭,等烟散尽,唐之皎回到了小黑屋中,她推开铁皮门,光源照进来,终于看清了这个房间的真正样子。

九平方的毛坯小屋,水泥墙水泥地,地上干涸的血迹黑的如动物油脂糊成了顽固的污渍。

房间中央放着一只小床,还有半条拴在床柱上,断掉的绳子,床旁摆着一只红瓷老式痰盂,乌漆嘛黑,连糟糕的气味和里面的污秽一同干涸了。

看墙上的电线和中央垂下的小灯泡,这地方之前应该通了电,有住人。

代珣没在这小床上,他倚在墙边,抱着手,紧紧闭着眼,微微垂着头,看不出是醒着还是昏着。

“我看看从幻境世界里出来没。”唐之皎拿出手机,向门外走了小半步。

信号满格的同时,手机震动起来,发来了许多消息和未接通话。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山中有些鸟都醒了,叽叽喳喳叫着。

唐之皎扒拉着自己的挎包,想从包里翻出个纸巾给代珣擦眉心的符文,结果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