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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重生)(47)

作者: 瑞曲有银票 阅读记录

冷字寒腔,冰棱子一样砸过来。

艰难地从醉梦里头挣扎出来,谢枝山被迫清醒。

他脑门子嗡嗡的,手指头搭到额头上,难受地皱了皱眉:“我……说什么了?”

问这么一句太气人,大有不认帐的意思。司滢再不想跟这醉鬼多呆,拧身就走。

谢枝山喊她不住,急忙坐起来,拖着个沉重的躯壳追上去。

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他狼狈地把人截住:“是我失言,你别生气。”

“我草芥子一样的人,哪里敢跟您生气。”几下里的去路都被堵,司滢寒着张脸答话。

谢枝山叹了口气。

她要是草芥子,真就割得他脸疼。

“今夜有宴饮,我多喝了几杯,头有些痛……”话没说完自己先愣住了,一时没能闹清楚,说这话是指望她别气,还是盼她的怜惜?

司滢欣赏不来他的呆,甚至冷笑了下:“大人向来自持,且我听府里人说过你酒量了得,也不是醉了就没德行的人,何必拿这个作幌子?当真这样,难不成我喝醉了,也能随便问候你么?”

这真是一场灾难,黄连入喉,有口难言。

谢枝山的头越发痛了,可又发现她咄咄逼人时,一双眼睛尤其专注,尤其晶亮。

最奇怪的是,她这么凶里凶气,他居然觉得十分受用是怎么回事?

像幅痒痒挠,抓得人想扭。

被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活席卷着,谢枝山舌根子都是麻的,他湿着鬓角,低头牵了牵衣襟:“要不是醉得紧了,你几时见我这幅模样?”

管他什么模样,司滢眼也不眨。

再好看的男人如果心是黑的,别说露锁骨了,就算露胸露腰也招不起人的兴致。

她撇开脸:“我知道谢大人今日心里不痛快,却也犯不着拿人这样撒气!”

谢枝山愣了下:“我不痛快?我怎么不痛快了?”

“那要问你自己了。”一缕视线飘摇过来,她昂着颈子,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意思,两道目光更似要透视人的心肝。

被这样盯视着,谢枝山心里跳起来,登时虚得不行。

是不满被试药的情绪被她察觉,还是因为赵东阶的揣测,被她咂摸出什么来?

他回视她光致致的脸,嘴角动了动,待要解释些什么,却又听她冷声:“还请谢大人莫要拦我的道,这样晚了我跟你站在这里,知道的说一句偶遇,不知道的,还要猜是你我偷摸夜会。”

偷摸夜会,这四个字太过暧昧,谢枝山也被闹得有些红脸。

司滢还在说:“这样误会总归不好,男女有别是一个,大人或许不知这世间对女子有多么不公。譬如你可以讽哂我朝三暮四,但于男子来说,这却不成什么问题,甚至是可以让你们拿来炫耀的谈资,或是自诩多情的雅事……横竖我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没奈何地,谢枝山再度叹气。这双唇一张一合,真就甩飞刀子似的,恨不能把他扎成窟窿。

长气叹完,陡然又浮出个反思来。几时开始,面对她只想叹气,总不知拿她怎样才好?明明一开始只当她是个包袱,想快些了却前世那债缘的。

怔忡间,忽见姑娘身形一矮,接着袖子被撞了下,竟是直接从他臂下钻了出去。

不妨她来这么招,谢枝山心里一急,跌跌撞撞转身,直接去拖她的手。

手被扯住,司滢惊得斥声:“你这登徒子!”说罢,下意识伸手一推。

醉鬼脚下本就不稳,受她全力推来,谢枝山连退几步,摔到了地上。

后脑勺磕到廊凳,有那么一刹,谢枝山以为自己回了九泉底下,满眼金花飞舞,头皮都麻了。

他晃晃脑袋,见到司滢惊惶的一张脸,手下使了使劲本想坐起来的,然而与她对视片刻,却干脆往后一躺,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谢碰瓷,软腿虾,你不行(摇手指

预收《魔尊你倒是站起来啊》——————

云桅是个散修,虽然修为不高,但在人界当国师,日子也风生水起。

饱暖思淫。欲,某天她坐轿子出门,看见个人高腿长的美貌郎君,于是凡心顿起,打算把那人带回府里当上门女婿。

云桅气势如虹,上前便勾捞,哪知对方一招把她打趴,差点抽掉她的灵根。

急中生智,云桅改口,说要拜他为师。

对方收起杀招,慢悠悠问:“我想听乐曲,你可通什么乐器?”

云桅想了想:“……吹口哨算吗?”

那人盯她看半晌,抬手给她打了道契。

没找成相公,反而拜了个厉害的师父,云桅高兴坏了,一口一句师尊,腆着脸去巴结,然而转头发现这人是魔修,跟她结的是灵契。

合着,把她当灵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