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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重生)(183)

作者: 瑞曲有银票 阅读记录

他回到榻边望向醉鬼,目光很是难言。

所以,是怕自己豁不出去,所以借酒壮胆。

“这是吃了多少?这样胡来,吃出毛病怎么办?”

他弯下腰,一边替她清理,一边满心无奈。

新婚当夜的那场失败,让他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庸才,想自己该看的或许不是洞玄子,而该读读黄帝内经,研习鬼门十三针秘术,将人体经脉穴位都摸索一遍,或者更有用。

这段时日不是他不想,更不是他不行,是怕她再因他受罪。加上仔细忖度过,这时候确实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干脆先施些旁门左道给她尝尝鲜,等以后一切都定了,待要重温鸳梦,也是水到渠成的黏缠。

他预想过她会忍不住,甚至喜欢她求而不得的急模样,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急得使这么个法子。

足以见得,是当真渴极了。

来回几趟,自己也简单擦身换上寝衣,谢枝山往博山炉里投两截粉香,重新躺回榻上,揽着妻子出神。

帐里味道乱,细闻还有她的酒气,酒气里有复杂的药感,吸进鼻腔,透骨钻窍。

不用看被面,谢枝山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情况,然而能纾解的人睡得正香,万事不知。

待想把她弄醒,然而见她睡得香甜,实在又狠不下心,只得默默熬着。

就这么忍了小半夜,醉鬼翻了个身,终于睁眼了。

四目相对,谢枝山板着脸问:“醒了?”

见她点头,又问:“可还记得我是哪个?”

“夫君……”

谢枝山微笑:“怎么,我不是你的马了?”

这一句,让司滢彻底醒了过来。

天菩萨,她果然勇了一回。

羞色抚上眼皮,司滢爬过去揽他的脖子:“夫君莫气,我已经不醉了。”想一想,又扶上他的肩,真诚赞道:“夫君方才,真的很了得。”

谢枝山回了个鼻音。

真是阴阳颠倒,现在他在她跟前,完全就是裙下臣似的。拿那些村话来说,就是软弱可欺的肉头,再难硬气得起来。

堂堂大男人被这么欺负,地位垫了个底,谢枝山闹情绪:“我不行了!”

司滢被吓到,忙问怎么了。

谢枝山把眼一闭:“阳气被你吸光了,明天怕是要告病假!”

说是阳气被吸光,眼中却扯出一线春来,时拢时放,蛛丝似地粘住她。

这会儿的司滢特别灵,眨着眼笑起来,糊到他耳朵边:“夫君,这回不痛了。”

谢枝山半睁着眼睛,并不表态。

司滢使劲拱他,软声软气,最后被他当被子抱住:“那梅子明天叫人处理掉,往后不许吃了,吃出毛病怎么办?”

司滢忙点头:“夫君放心,我再不吃了。”

这百依百顺还像点样,找回些场子,谢枝山身腰一沉,正要重新填喂她时,却听她迟疑道:“夫君,我有事要问你。”

谢枝山不大情愿,把她往身边勾紧了些:“非要现在问?”

司滢捂住它,人往后退开些,想想还是不安全,摸到折扇敲他一下:“别闹,我就问一句话。”

谢枝山劈手夺过折扇,仍旧挤了过去:“说罢,说快些,别耽误正事。”

一个进一个退,在身子抵到床板之时,司滢抬膝顶住他:“你是不是有大事瞒着我?”

谢枝山怔了下,终于不再进了,轻俏的眉眼沉重起来:“怎么这样说?”

相处也这么久了,结合先前的猜测,司滢很快猜出来,果然有事藏着。

“哪样的事,不合适告诉我的么?”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怯:“如果不方便,我不问了。”

以退为进,瞒不过谢枝山的眼。他拗过去,在她肩下狠狠啃了两口:“还跟我耍小奸小坏,能得你!”

司滢发笑乱躲,躲不开,干脆也抄手去威胁:“你再来?”

谢枝山牙关发酸:“你真敢,真舍得?”他试图逃,但很快嘶了一声,连连认错:“我说我说,全部都说,但凡有一句隐瞒,娘子吸全我的阳气,让我当人干。”

这话怪渗人的,司滢也不是泼皮,大方放人一马:“你别吓我……说吧,我听着。”

谢枝山缓了会儿,细细地抽气:“不是不合适……是我一直在想,这事该怎么说,到哪个时候才跟你说。”

然而眼下,已经等不及了。

理了理思路,谢枝山沉下嗓音,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一边说,一边盯着她看,生怕她有不好的反应。

哪知条条缕缕都说完,她定了会儿,眼睛咕噜噜一转:“啊,那,这是好事。”

谢枝山栖过去:“我大难临头,你这么高兴?”

司滢反过来安慰他:“夫君别怕,落一回难能换永远的平安,那叫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