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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32)+番外

这时栾澄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同桌,那个卸咒符到底是什么?很难画么?”

顾倾淮脸上那种餍足的表情瞬间被这话击得一干二净,耳朵却诡异地发着红色。他看了栾澄一眼,说:“倒也不是说多难画,只不过你身上现在有护身紫符,一般的卸咒符起不到作用就会被紫符弹出来,想要解开你说的禁灵咒,就得……咳,就得画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眉心,还有一个是胸前。”

“眉心和胸前?”这是说让他像被画妆的人一样,闭眼仰脸对着顾倾淮?栾澄抓了抓头……呃,感觉有点小羞耻啊!

“得脱衣服。”顾倾淮这时犹不怕事大地看着窗外说,“而且我不是拿笔画,是拿手指。”

栾澄:“……”

屋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了。

栾澄突然想起了白幽在电话里说的话:他是不好意……

不好意思,怪不得不好意思了!他听着就不好意思!

可不可以不画?

栾澄转头问顾倾淮:“禁灵咒是禁什么灵啊?不卸咒不行么?”

顾倾淮也把头转了过来:“禁灵咒,一般是封印某种灵力的咒术,不卸当然也可以。但是奶奶既然让你画,肯定有她的道理。一般来说,卸掉禁灵咒之后,都会有一些特殊能力。比如能开天眼,知前尘往事,或者能孕养法器,让法器提升灵力以及……”顿了顿,“你之前在信息里说你的桃木剑和玉葫芦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是吧?”

“对啊。你看看。”栾澄隔着茶几把东西抛给顾倾淮,“我记得那晚挡煞之后它们都没什么光泽了,但是现在看的话似乎有点恢复过来了。”

“确实。”顾倾淮也觉得这种现象挺神奇。他还从没见过失去灵力的辟邪挂件还能恢复灵气。虽然这灵气很弱,但他拿在手里还是有一定感觉的,和当初栾澄给他看的情况不太一样。

“你说会不会是我的身体里有灵气什么的?能养这种东西?”栾澄突然来了兴致,“如果是真的话,那你说我能不能帮你养魂魄?”

“对啊!”白幽耳尖,忙飘过来了,“禁灵咒禁的是不是就是栾澄身上这种灵力?”

“应该不能吧。”顾倾淮说,“如果是的话,奶奶又何必去找金蝉玉碗?直接让栾澄帮我不就行了?”

“那也有可能栾澄奶奶自身也不太清楚呢?”明玥说,“不管怎么样,先试试?”

“对啊,试试。”白幽说,“万一真管用呢?那不就不用找金蝉玉碗了?!”

“来吧同桌。”栾澄坐直了身体说,“我就当你是画妆师了。”

“确定?”

“确定。”栾澄问:“大概要画多长时间?”

“加一起五分钟吧。”顾倾淮说完去洗了手,之后又拿了上次给栾澄做符酒时用到过的那个木箱。他告诉栾澄:“画符的时候不能被打断,断了符的效力就不强甚至可能完全没效果,所以我画的时候你尽量别说话。”

“好。”栾澄轻咳一声,“要不我坐椅子上?那样你会不会好画点?”

“不用,就这里就行。”

“哦。”栾澄闭上眼睛。

顾倾淮:“……你还没脱衣服呢。”

栾澄猛地又睁开眼:“画完眉心的再脱不行吗?”

顾倾淮手上沾着看起来像朱砂一样的东西:“那不就断了吗?”

栾澄:“……”

这泥玛也太!羞!耻!啦!

明玥拉拉白幽的衣袖:“我俩要不要回避一下?”

白幽贱贱地说:“要要要,走啦走啦!”

他俩不说还好,这一说栾澄更是尴尬。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顾倾淮倒也不急,半举着手在那等着,见栾澄不动,他说:“要不你就再考虑一下。”

栾澄咬咬牙:“不用了!你等我会儿。”

让他当着顾倾淮的面脱,他真有点儿脱不下来。其实平时跟同学打球的时候热过头了可能也会光着膀子,但那种情况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现在,这么刻意,且是只对着顾倾淮一个人,他怎么就这么抹不开脸……

栾澄进了洗手间,把T恤脱下来之后照照镜子,又把T恤套上了。套完之后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磨叽呢,于是又脱掉了。脱完之后仔细瞅瞅自己的身材,嗯,其实还不错……

擦擦擦!栾澄你特么疯了吧!想什么呢?!

栾澄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刷拉!”一声把洗手间门拉开了,然后他两手插着兜,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在顾倾淮的注视下坐到了沙发上。

顾倾淮的目光一直跟着栾澄,直到栾澄坐下,他才笑着说了句:“身材不错。”

栾澄身高一米八五,现在把白T恤脱了就只剩下了一条浅色牛仔裤。在这个年纪,栾澄的身高不用说,应该是许多男生都羡慕的。而栾澄的身材比例也非常好,宽肩窄腰大长腿,可能是因为每天都跑,再加上以前也有打球的习惯什么的,所以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还是那种一点也不夸张,刚刚好的感觉。

当然,此时单看气质的话,栾澄的身上还多少带着一点青涩。

主要是他太紧张了。

脸僵得跟棺材板似的没什么表情,但耳朵根子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他坐在沙发上,脚尖踢踢顾倾淮:“还看?赶紧画啊!”

顾倾淮说:“我也想画,但你能不能放松点?别弄得好像我要强迫你干点儿什么似的。”

栾澄“咳”一声:“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想了想,嘴里开始嘟嚷:“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包……”

顾倾淮笑笑:“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他的手点在栾澄眉心上:“好了,我要开始画,你别出声。”

栾澄:“嗯。”

顾倾淮的手指指腹微凉,栾澄心里突然慌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没出声。周围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和对方的心跳。

栾澄恍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没有以这样的姿态接触任何人过。他半裸着,而有个人就近在咫尺。

这个人能看清他的一切神态,其中必然包括了他的窘迫。

太尴尬了。

栾澄感觉到顾倾淮的手指在他的眉心处轻轻点了三下,之后开始游走起来。说不上是痒多些,还是冰凉感多一些。但不可否认,还挺好玩儿挺舒服的。

顾倾淮专注地画出一个复杂的符纹,之后他的手顺着栾澄的鼻尖直直地滑下来,滑过唇,滑过喉结,又到达他的胸口。

栾澄的心跳陡然加快了,手心里溢出汗来。而与此同时,他清楚地感觉到顾倾淮的手指变得比先前温热了一些。

顾倾淮呼出来的气息也变了,变得似乎能灼伤人。

但是他没有停。

栾澄有些急,因为在这种诡异又暧昧的气氛下,他有了些许反应。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小兄弟很兴奋,就像是看到了一片青草地的小马驹,躁动着,欢喜着,想要拼命地跑向某个它喜欢的目的地。

要忍住啊!栾澄对自己说。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关键画个符能画出这等情色感也是醉了!

可事实上顾倾淮也不是那么好过。栾澄闭着眼睛看不到顾倾淮,所以他不知道顾倾淮此刻也是勉强稳住心神。

顾倾淮无法否认,眼前的栾澄对于他来说有着很强烈的吸引力。

栾澄的身体很热,他的手指触到的地方就像在着火。栾澄又十分鲜活,他的笑容总是那样活力四射。而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这种常年少有情绪波动的人来说,冲击力还是蛮强的。

终于,顾倾淮的手指不再动了。

栾澄问:“好了么?”

顾倾淮的手指没动,但也没离开他的身体,栾澄不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