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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11)+番外

“真!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栾澄也是服了,三楼,白幽和明玥能飘上来自然好说,可顾倾淮呢?

“那你肯定知道你是怎么下来的吧?”周鹏笑得意有所指,“你可别说是顾倾淮偷偷跑进来再把你抱下床亲你,打死我们都不信。”

“就是啊。”何扬说,“窗户原来还是锁着的呢,没人给开他怎么进来?”这么晚,宿管不可能无原无故放人进来,他们进宿舍都是要刷卡的,非住宿人员和管理人员不得随意出入,所以顾倾淮多半是爬窗。而窗户锁目前看来是好好的,没有人为破坏的迹象,那么显然是从里头有人给打开了。

“得,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跟他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栾澄也是无语了。他隐约觉得顾倾淮亲他应该跟之前那只鬼从他身上吸阳气——应该是阳气吧,他也想不到别的。他觉得顾倾淮亲他应该跟他被吸阳气有关系。但是这种事说出来,一般人有几个会信?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是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周鹏确实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他觉得栾澄就是不好意思了,但是跟顾倾淮之间肯定有猫腻。当然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现在哪个地方不都有几对同性恋?

何扬没有周鹏这么接受度高,但他一向懂得尊重别人,所以也没对此多说。

栾澄关好窗,又躺到床上,并且再次失眠。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往失眠他想的都是碗碗碗,这一次他失眠,想的都是顾倾淮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初吻啊啊啊啊,见鬼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

栾澄“咚!”的一声把头往墙上撞了一下,糟心死了!之前跟崔胜林交往的时候他都没有亲过,后来还为这事沾沾自喜来着,好么这转眼功夫就被新来的同桌把初吻给夺走了!

虽然很明显对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想想还是觉得蛋疼得很。

这以后见面多尴尬?

第二天,栾澄跟之前一样,宿舍一开门他就出去了。这次他没去注意那些高三的学生,因为他一出去就看到了顾倾淮。顾倾淮身边难得的没有跟着白幽跟明玥,只有他一个人在。

栾澄左右瞅瞅,掩下心底的不自在走过去:“白幽跟明玥呢?”

说完话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因为嗓子哑得根本就听不出是他在说话。

“他们有事出去办,还没回来。”顾倾淮说着往学校南边的墙根走了过去。晟阳高中建地不小,操场也挺大,但是操场上没什么绿化,只有南边的墙根处种着一排老树,树下还有一根粗壮的木头倒在那儿。平时天气好了,有不少学生会趁午休时间坐到树上聊聊天,或者看看书。

这个时间天色尚暗,没什么人,顾倾淮坐到那根粗木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烟。

栾澄靠到粗木后面的墙上,离着顾倾淮不足三米远。他确定了他们的对话不会被人听见,这才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倾淮把玩着烟,头都没回:“你知道那些阿飘在夜里都喜欢呆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栾澄下意识地四下瞅瞅,拢了拢衣襟。

“墙上。”顾倾淮说,“就你现在靠的这种墙。”

“开什么玩笑!”栾澄“咻!”一下弹起来离开墙面,还用力地在身上拍了好几下,生怕真的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拍完他转头看见顾倾淮弯了弯嘴角,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坐到顾倾淮旁边,强忍住怼人的欲望:“有意思么你!”

“有啊,看一只腿长一米二的大鹌鹑炸毛,多新奇的体验。”

“顾!倾!淮!”栾澄磨牙,“你是上天派来气死我的吧?我上辈子抢你老婆孩子了?你简直……”

“简直什么?”顾倾淮点了三支香插在旁边的小土包里,“怎么不说了?”

栾澄屁股一抬瞬间挪到了顾倾淮旁边紧挨着他坐下,死死按着不停颤抖的桃木剑,听语调简直像要哭出来了:“不是,大哥,我真求你了,咱能不能别这么玩儿?”

尼玛那香一点,周围围一圈儿彩色阿飘!红的黄的黑的白的,各有各的特色,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长得很辣眼睛!特别是那个红衣服的大姐,你肠子都露出来了啊!还有你干嘛老是死死瞪着我!你那肠子也不是我掏出来的!

“他们也不容易,来吃点东西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顾倾淮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叼着烟,十分淡定,“你就当多几个听众好了。”

“别,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没你那么好的定力。”栾澄死死抓着顾倾淮的胳膊,“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走啊?”

“等天再亮一些吧。”顾倾淮低头瞅瞅自己快要被拽掉的胳膊,“你再用力信不信我收你‘维修’费?”

“我会折金元宝,你想要多少个你说!”栾澄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挺丢人的,但是他怕啊!是个人都会怕吧,周围围一圈全是鬼!有的还恶狠狠的样,好像他欠了多少钱没还似的。

“元宝就算了。”顾倾淮暗暗疑惑着栾澄接近他时他身上传来的某种愉悦感,“我想问问你那把桃木剑是哪来的,看起来不错。”

“你想干嘛?”栾澄防备地看着顾倾淮。

“我能干嘛?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最好再多弄几个,虽然那把桃木剑是不错,但是挡不住昨晚那样的‘客人’,你明白么?”

“昨晚那样的……‘客人’?”栾澄狐疑地看着顾倾淮,“你知道他是谁?”

“现在还说不清,要等白幽跟明玥回来才知道。不过你要小心,因为对方显然不是单纯地想吸你的阳气,不然你和何扬还有周鹏之中,你的防护最高,他没道理选择你。这不合理。”顾倾淮说完趁着栾澄微怔,把胳膊拔出栾澄的包围圈,旁若无人地从鬼群中走了出去。而他一离开,那本就没剩下多少的香便迅速烧至底端,再也看不出一丝痕迹。

栾澄刹那间明白了顾倾淮的意思,同时也知道为什么总有些鬼恶狠狠瞪着他了。敢情是对他的桃木剑有看法。

他忙抬步跟上,再也没敢向后看一眼。

等到回到教室,那桃木剑才彻底安静下来,而栾澄这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联系他爸。

本来他还想等到周休的时候回去再说的,但是他现在是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

课间操的时候,栾澄直接找班主任刘丹娜批条出去了一趟。他到外面的超市用公用电话给他爸打了过去,但是由于内容不便在电话里讲,所以他也没多说,只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他爸当面商量,让他爸中午争取过来一趟。

栾浩刚出差回来没两天,手里的活正忙,但听到大儿子有麻烦,还是在栾澄第四节课下课之前赶到了学校。

爷俩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饭店,要了个包房。

“爸,我不想住校了。”栾澄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走读。”

第9章 紫薯球

“不是在学校里住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想走读?”栾浩此人生得虎背熊腰的,但心思却十分细腻,他看着除了偏科让人比较操心之外,其他事情一向算平稳的儿子,面上是十足的担忧和疑惑,“难不成还是因为之前的事?”

来之前,栾浩本来想问妻子知不知道大儿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但是儿子在电话里跟他强调过让他别跟她说,所以他对孩子为什么突然要见他一无所知,也就只有往之前发生的事上猜猜了。

“嗯,差不多吧爸。其实上周回家给我爷烧元宝之后,我就总能看见些……没影的东西。但是我怕我妈担心所以没敢跟她说,而且我也以为那就是暂时的。但是回校之后我发现我在学校也能看见,而且还很频繁。其实晚上很多时候我都想开灯,但您也知道,现在学习已经很紧张了,我不好影响室友们休息。”栾澄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爸,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