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暴君的师尊(57)
南沧溟满意地点点头,这个萧衍年龄不大,却有自己的主见,不从众,耿直又听话。
暗卫调查到他是萧家拼死送出的遗孤,颇有萧家男子的风范,好好培养将来定会是一员大将。
自己目前也缺人,此人可用。
于是难得地放温和了声音道:“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尽管白日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可一到晚上,南沧溟却觉得万分落寞。
百无聊赖中一个人走出了军营,执勤的士兵见了立马行礼请安,不敢多言。
西南边境暮春时节到处都是漫天飞舞的杏花,白茫茫的一片。
如雪一般的花瓣随着微风轻扬着,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弧度。
今夜月色皎洁,银辉洒满了大地。
南沧溟独立杏花中,拿起身上的笛子,吹奏了起来。
笛音婉转低回,清脆悠扬,带着一丝惆怅、一丝哀伤,让人不由地跟着悲伤了起来。
吹奏完一曲,南沧溟放下了手中的笛子,静静地望着满眼的杏花,接着又是一曲。
杏花烟雨里,吹笛到天明。
杏花含露团香雪,绿杨陌上多离别。
师尊应该是极喜欢这杏花烟雨的江南吧,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这一别竟是数月,突然万分后悔出征前竟没有去见师尊一面。
“出来吧。
“南沧溟望着黑暗处叫道。
第37章 将心托明月流影入君怀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子就凭空出现在了南沧溟身旁,恭敬地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小主子。”
“免礼。”
南沧溟挥挥手。
“多谢小主子。”
“师尊有问我的消息吗?”南沧溟满怀希冀,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
暗七道:“属下接到的命令是暗中保护小主子,有情况就飞鸽传书右护法。”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沧溟显然有些失望。
白芷六人因自己而死,师尊一定会怨恨自己吧。
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哦,那师尊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不敢过问宫主的事情。”
“哦。”
南沧溟淡淡地说道:“你能给师尊传信吗?”
“右护法会把信给宫主,小主子写好交给属下便可?”暗七恭敬道。
南沧溟起身回到军营研墨,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师尊说,写了满满一页。
想起是飞鸽传书后又放在烛火下烧掉。
良久才提笔写下:将心托明月,流影入君怀。
一笔一画都极尽虔诚,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注笔尖。
写好卷上后交给暗七,让暗七立马飞鸽送过去。
信送出去后,南沧溟愈加忐忑不安,师尊收到信后会回复自己吗?
月寒烟曾说:师尊因为自己受了太多苦,希望自己不要再打扰师尊。
可能就像母妃说的,自己就是天降灾星吧,跟自己有牵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芷她们几个死了,师尊也因为自己中毒,又饱受监牢刑罚,师尊那么娇贵的人,怎么熬过那些血淋淋的刑具的?
南沧溟不敢再想下去,他怕再想下去自己真的会丧失理智疯掉。
接连几天,南沧溟都在紧张不安的等回信中度过。
月寒烟收到飞鸽传书后见不是标红的重要消息,便随意递给了楚皓之。
楚皓之这几日忙着半月后的清谈会,整天昏天黑地脚不沾地。
听见月寒烟说不是什么重要消息,便随手放在的书架上,又去筹备清谈会了。
眨眼就过了半月,终于迎来了清谈会。
楚皓之作为齐阁老的得意弟子,早些年就颇负盛名,加上从不露面,后面又销声匿迹了好多年,众人便慢慢地遗忘了。
如今楚皓之又以齐阁老关门弟子的身份回来了,还要举办一场清谈会,与天下名士辩论,让一众文人趋之若鹜,即便是没有兴趣的,也跑来凑热闹了。
毕竟是两朝帝师,文坛盟主的关门弟子,无论哪个身份,拿出去都足够万众瞩目了。
清明节那日,文渊阁后山的山脚聚集了大批文人。
楚皓之身穿一件白袍,衣袖、衣摆用金丝镶边,一走动变如流云一般灵动。
一头鸦色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挽起,随意又透露着几分慵懒不羁。
腰间系着一条浅色的腰封,更显得腰身纤弱,站在那里犹如一棵秀逸的松柏,浑身散发着一种儒雅、温润的气质。
后山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此时水边已经坐满了人。
楚皓之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云淡风轻地走过去,引得许多文人纷纷侧目。
走到一处便停了下来,月寒烟吩咐侍女摆好香薰炉、手巾薰笼、酒具、帐惟以及麈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