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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628)+番外

自然是不顺路,也不好请黎老板带东西物件过去跑一趟。

已经有十年未有二姐来信了。

陈三郎听了顾大人说的顺运,便私下前来问一问。

“固原府县路不是很好走,有一道山隔着,不过山不高。”陈三郎怕镖师觉得难走不接活,立刻说了后头的。

镖师笑了说:“这固原府县我虽是没去过,但去过它隔壁的府县,知道在哪里。”

“那便是可以走了?”陈三郎眼睛一亮。

镖师说:“我们二人是昭州送金都的——”他见陈三郎亮着的双眼又暗了,不由干脆说完了,“顺运的其他分点在金都,宛南,京里都有,所以送的话,我送到金都,由金都的顺运再招招看有没有送宛南的信件,之后一起送宛南,然后劳他们多跑一跑,不过价钱方面。”

“价钱自然好说。”陈三郎道。他也知道几经周转,路途遥远,十分辛苦,这些钱镖师们该得。

“时间上怕是也久一些。”

“不怕久,只要能送到我二姐手中便可。”陈三郎实在是担忧的紧,以前二姐夫等调任,怕昭州路远送文书的忘了他,他家出了银钱将人送到了京里守着等调任,还给了银子做疏通打点,后来一载半终于有了调任函。

去怀安的固原府县。

听闻是中原,京里路途遥远的来信,二姐说的清楚,之后四五年还有信件来昭州,说是安顿好了,生了女儿,又得了儿子一切安好……

可在之后便没什么音信了。

他爹娘担忧,花了大价钱请人送了信,可这信送没送到不知,这送信的人也不见影子了没再回来,他家中人还上门问他家讨要人来了。

不知道是死在了外头,还是怎么了。

自此后没人接活没人去了。

“我们尽量,若是送不到手里,到时候再送回来。不过银钱不退。”

“这是自然,辛苦二位了。”

陈三郎交了银钱,他家一个木箱子,里头是信件还有娘做的衣衫,衣衫里头裹着了三百两银票,也没敢多放。谁知道这俩镖师还要检了货物,陈三郎对衣衫裹着的银票其实有些脸红,像是他们家不信镖师一般。

可镖师是见怪不怪,还说:“拿着油纸另包起来,放在衣衫上头同信件一起。”货物对过单子,写好了,收了银钱。

货便是一箱子,若是还有其他东西一同送去,那便便宜,如今昭州没人前去,单独一车厢都是陈家东西,便按照一个布政司十五两银子收,昭州金都宛南,这边是四十五两银子,因为要送怀安,共六十两。

陈三郎觉得不贵,痛快交了银钱。

之后便是顺运同黎老板的昭州商出昭州了。

一路平安走好。

黎周周这次带了王坚,还把霖哥儿也带上了,说:“我有些事要用的到你,要是顺利,咱们从唐州租了船再去一趟两浙。”

他想去看看两浙丝绸染色织法,看能不能花了重金学到。

霖哥儿听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当即是软乎着一张小脸答应了,回去晚上同王坚阿哥一起吃饭,小小的巴掌脸上又是对外头的好奇,又是害怕,“外面怎么样?人是不是很可怕?”

“外头人啊,长了四个眼睛,三个胳膊。”

“啊?”

霖哥儿呆住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说:“王坚阿哥骗人。”

“你还知道骗人,那便对了,昭州城的人什么模样,外头人也什么样子,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怕甚。”王坚看了霖哥儿脸许久,说:“不过你还得装扮些,到时候我来教你。”

自从王坚给自己取这名字后,一下子成熟稳重许多。

霖哥儿懵懵的点头。

等出发时,他和王坚阿哥一般,穿着深色布衣裋褐,用大的棉布围巾包着头脸,露出外的皮肤涂着炭黑。

“这便对了,在外头要是遇到生人不怀好意盯着你的,你就看回去,不然找我来也成,紧跟着我,不想说的便不说,谁要是嘴上花花的开下流玩笑,那便冷脸说要告诉老板。”

这些都是王坚曾经经历过的。

队伍中的人有些轻视他这个小哥儿,说些不着调的话,什么嘴上没毛不知道底下——

王坚恶狠狠盯着看回去,说要告老板,说这些话和看热闹的顿时就怕了,等平安回到了昭州城,王坚才跟老板说了。老板问他为什么不当时说。

“我怕这些人报复咱们,就嘴上几句话这有什么。”王坚道。

第一次去,王坚是受了嘴上几分骚扰,可背地里编排黎老板的更多,自然不是说下流话,而是轻视轻蔑的话。可到了第二次,便没多少人说了。

虽说也有黎周周把那些曾经骚扰过王坚的人踢了出去,不带着了,更多的是这买卖若是没有黎周周这个哥儿带头,是卖不出好价,不可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