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夫郎家的赘婿首辅(626)+番外

另一侧则是一块农田,约有几亩的地,旁边不远处就是自然的湖泊,如今地长着青青嫩嫩的荒草野花,颇得几分野趣。

杜若庸第一次来时觉得这布局像京里,却又处处透着不同,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三位以后在此当值的老师。

梁进士在四人中,是高了半个头,其他三人以梁进士为首。杜若庸也是。

“我原以为是混合在一起,如今看到是正合适。”白举人说。

其他人点头,抚着胡须说可。

四人是检查完工作环境,都是满意,只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开始沉默了几息——真的开了学校,真的是混合的学校,虽是分开念书分开住宿,可到底在一个地方圈着。

“梁进士,你说该如何上课?”白举人有些发懵说。

切身感受着不日就要开学,教学生念书,这会才觉得真实。虽是懵着没有经验,但白举人并不曾后悔来这里教学。

梁进士:“说实在话,各位,我也不晓得。”

“子清是惊世之举,之前可从未有过这般学校。”陈举人说。

梁进士目光透出钦佩,点头答:“是的,敢为人先。”

杜若庸是开了私塾,不像其他三位都是去官学教书,此时他见大家都是茫然无措,便说:“若是各位不嫌弃,我便托大,说两句。”

“杜举人请言。”梁进士先道。

杜若庸便说了,“顾大人既是办了这所混合学校,那便是一视同仁的教,更或是偏一些女子哥儿,教起来比起科举启蒙,略微宽松几分,多是教些字,浅显做人的道理,明辨是非曲直……”

众人是越听越觉得对。

女子哥儿不用考科举,便不需太过严厉。

梁进士站起拱手,“杜举人说的中肯。”

“客气了。”

这下便心里大概有了谱,四人回头还好好琢磨了下教习的课本,还调换了院子,两两一间院子,更方便讨论说话了。他们四人走的近,说话讨论,其他人看见了,十分好奇,有时候遇见了还要问问。

“何时开学?”

“真的有女子哥儿前去吗?”

这问话的进士想的是,就算有这学校,可做子女哥儿的父母必当是不会把孩子送进来的,男女混在一起上学念书,于清白总是有碍的。

可没成想,最后去学校报名的学生比官学还要多。

一周时间,学校招收了三百二十四位学生,年龄最大的有十六岁了,最小的八岁。多是昭州城内城外的女子、哥儿,男子只有三十九位。

无外乎男子这般少,光是那一两银子,贫寒的农家则是不愿花销送过来,还有的则是想,与其花一两银子,不如咬咬牙干脆二两银子送到官学去,好歹以后读出来能当官,送去学校念出来有个屁名堂?

这般想的多了,男子自然少了。

可官学那便二两银子一年不说,之后便是四两银子了,还要买笔墨纸砚种种花销,这便劝退了不少寻常百姓家中。

入官学的统共一百一十人,都是年岁小的送来的,昭州城的商贾们,底下五个府县乡绅老爷家中的孩子,农家子是一个也未见到。

顾兆对这种情况早已猜到,只能安慰自己,教育这种事不可能一步登天,再过几年,昭州经济好了,百姓家底能攒一攒,眼界开了,便知道送孩子念书重要性了。

如今局面已经很好了。

时间匆忙,转眼到了三月末。

黎周周启程该去唐州送玻璃制品了,因为丝麻布染色问题迟迟没得到解决,货是一时半会压着出不去,黎周周心中着急,但面上稳着,只有他稳了,其他丝麻厂的股东才能定心。

也确实是这般。

从年前的轰轰烈烈动工,到如今都这般久了,早有几位心急火燎,嘴上起泡上火,还想着不如就染了深色吧,费那么功夫作何?反正加了麻,一匹布总不可能卖二两把?

这般精细作何?

可黎老板不开口不同意,其他人只能急着,也幸好这时候十位文人到了昭州城,学校、官学给开了,与那买卖一比,家中孩子上学念书,谋个好前程的事情自然是重中之重,别把生意略放了放,先不急了。

有的更是想,若是他家子孙后代能科举中了举人进士,以后当了官,他家还做什么买卖,那什么掺和一脚的丝麻厂送给黎老板又有何不可?

刚升起的那丁点的不快不耐,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焦急情绪下去了,再看黎老板是不疾不徐的,依旧一切如常,众人便想,莫不是黎老板找到了解决法子?

当即冷静许多,为今之计只能信任信赖黎老板了。

黎周周这次要出发那便是轻车熟路了,一车的玻璃嫁妆,还有陈家送的翡翠,陈老板派了俩儿子同他前去,亲自带到府上,直言道:“路上若是有什么事,黎老板尽管放心安排,大郎四郎给您做个马前卒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