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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613)+番外

“这顾子清是何来头?”

“不知,也是才听闻孙大家收了这么个徒弟,怎么如此看重。”

“何止是看重,连梁家也来人了。”

“师徒二人一般看重这位顾同知,不知什么家世渊源?”

众位想,那肯定是什么文人风骨的家族,后来有人说:“不是什么家族出身,听闻是宛南州中一个小村子出来的……”

“那定是写文作诗文才风流的。”有人断言。

不然为何会得孙大家与梁子致看重?如此护着?这才收徒几年,便这般费心费力的替其动了人情招夫子。

杜若庸想,原来是这般文采斐然的人物,那不是他能说的上话的了。过去便老老实实的教书罢了。

“到了!”

“没到,是水泥路到了。”

杜若庸坐在车中,听到前头马车车夫喊话,这又是到了,又是没到,到底如何?他掀开帘子透透气,一眼看到外头景致便愣住了。

这路……

来时听人说起,可眼见为实,那些人描绘的不尽十之一二。

马车停了,诸位是纷纷下了车,一张张脸上都是惊讶,连那孙、梁两家子弟脸上都带着诧异,其他人更不必细说了。若不是在外,杜若庸都想好好摸摸这路。

之前听说是水泥路,又是水又是泥的,如今脚下平坦光滑,雨水冲洗过后,半点泥泞灰尘不见,十分干净,哪里来的水泥?

路宽约两丈,两边草丛郁郁葱葱的,更有野花开了,颇得野趣。

“咱们便走一走,正好松快松快。”梁进士提议。

其他人纷纷应和,杜若庸自然,他年纪大坐马车颠簸腰酸背痛的,走一走路,迎面吹来的风倒是舒服,只见众人结伴走着,孙进士还当即对此景吟了两句。

“好诗!”

有人赞叹,自然也有人添补余下的两句。杜若庸作诗不成,便跟在旁边,听到了好的绝的,鼓掌点头应好。

走累了,便上车,这次坐上去半分颠簸也无。

杜若庸心中想,若是从滁州到昭州,一路上路路皆是此路,他也能带全家前往昭州——而后又想,不好,路虽然好,可还是穷苦,不好老小受苦。

这一条路诸位走的慢,一走两天快三天,车夫说天色不早了,不如就近借村民家中安顿,大家伙便去了,吃着乡野粗茶淡饭,略有几分不同滋味。

孙进士问:“老翁,我们离昭州城还有多远?”

“水泥路好走,你们赶着马车快一些走个两个时辰不到便到了。”老翁说。

人有自责的,都是他路上看景耽误许多,没想到这么短就到了,早知道便赶快一些早早进城。杜若庸安慰说:“莫说白兄看迷了眼,我也是,怎么能独怪白兄呢。”

其他人纷纷安慰。

“老翁,昭州城如何?”

“你们这是想问吃食啊,气候啊,还是旁的?”老翁不解。

其实问的这人想问昭州城是否真的穷苦,可话到嘴边觉得这般问不好,便说的笼统。现如今老翁反问,这人便顺了其意,说:“都说说,我们是去昭州城教书的,听闻昭州城盖了官学,我们一行人是北方的,人生地不熟,吃食上也要问问。”

滁州对唐州来说也是南方,可对昭州这极南的便是北方了。

老翁一听是教书的,顿时敬重,让家中老伴同儿媳再烧一个荤菜,杜若庸以前当过小官,知道村里日子穷苦,难得见荤腥,他们人多,不好让破费,便说不用了。

“那怎么可,各位先生是顾大人请来的吧?那便是顾大人的尊客,到了我们乡下来,自然是要好吃好喝招待上了。”老翁定要做。

其他人便感激纷纷道谢,之后又说起了昭州城。

孙进士观老翁提起顾大人便脸上自豪,话也痛快,人也热情许多,便问:“老翁口中的顾大人可是京里来的顾兆顾大人?”

“顾大人名讳小人不知,不过确实是外头来的大官。”老翁提起顾大人话多了,“各位先生也见到了,通外头的水泥路没修好前,我们这村子没人路过,人也少,十来户人家,地里的庄稼也不成,勉强糊口,后来顾大人来了,说修路,每天给我们五文钱……”

“……今年地里的庄稼收成也好,祖祖辈辈地里刨食,从没见过一亩田能种出这么多的稻米。”

修路得银钱诸位能听懂,虽然五文钱一天在几人看来算什么多的?到了庄稼就听不明白了,怎么庄稼收成好了,也是顾大人功劳?

这些来人,辞官多的十多年,辞官少的也有六七年了,不说不慕名利不懂吃喝,就是对俗物淡薄些,不甚关注关心,家中略富裕殷实的,那便喝酒吟诗对弈,有时候出游短暂游玩一二,或是去哪里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