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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275)+番外

黎大是发了狠,拼着一条命不要。

黎老头老太先是躲藏害了怕,真怕这老大要杀了他们。

众人一听都懵了,咋回事,这俩老的原来害死了黎夫郎的阿爹?

周氏终于想起来了,周周之前说他阿爹去的早,四五岁就分了家——

“爹——”黎周周拦着爹,这几天都没哭,可现在流了泪,不值当的,他就爹一个亲人了。

与此同时,不知谁喊了声官差来了。

黎老头黎老太顿时惶惶害怕没了,求救似得去找官差,一个说儿子要杀爹娘,一个说要告官要把黎大拉去砍头。

“有人写了状纸,告黎狗子和黎李氏十九年前谋害黎苏氏性命。”官差先逮了黎老太和黎老头。

两人当时什么都说不出,想不出,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没说出一句原原本本的话。

黎周周扶着爹,知道是相公告的状敲得鼓。

“黎叔,黎夫郎,兆弟遣我来接二位去衙门,咱们有什么委屈,在衙门跟着府尊大人说个清白。”严谨信从人群中挤出来说。

石榴街今日的铺子齐刷刷挨着个全关,都去衙门公堂外头瞧热闹去。

“那老东西闹了四天,我就说不是个好的,但没想到还攀扯到了人命。”

“真的假的?莫不是乱说的?”

周氏挺着大肚子先是呸了口,“要是乱说,顾秀才咋可能告状?还不是那老东西太欺负人了,黎家这几日的生意搅得不成样子,黎夫郎一直没吱声没吭气,要不是老东西还想逼顾秀才的学业,没了办法,黎夫郎爹才说了。”

“真害死了人,那心肠可太狠了。”

“赶紧去听听。”

张家男人本来不愿媳妇儿去凑热闹,大着肚子像什么话,可周氏不成啊,坐在铺子里她等消息抓心挠肺的坐不住,还不如去听一听,衙门也不远。

于是张家男人扶着媳妇一同去。

衙门宛如摆设,好几年都没听过外头的鼓一声响的,今个终于响了,还是害人命的官司,石榴街的人都去瞧热闹,途中听闻是黎记卤煮的铺子事,便跟着一起去。

没办法啊,黎记都关了门打官司,过去也没东西卖。

瞧热闹的到了公堂外站着,里头顾秀才已经在了,旁边还有三位男丁,年龄都不小,穿着裋褐,面容沧桑,风尘仆仆,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瞧着古稀老者,躬着腰,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下乡村里人。

等官差押了黎老头黎老太到了,围观者自觉躲开避让给一条道。

严谨信护着黎叔和黎夫郎,来的途中说了,莫怕,府尊问什么答什么便可,一切都有兆弟在。

进了公堂。

严谨信便留在外头与郑辉站在一处观看。

顾兆见爹和周周过来,与之并排。等府尊升堂,敲了惊堂木,掀了袍子跪下行礼。

按理顾兆身有功名,可不跪。

可顾兆跪了,与爹和周周一同跪着。有顾兆在旁边,黎周周和黎大一下子定了神,尤其是黎大,刚死都不怕了,还怕现在见官吗?

状纸递上,写的一清二楚。

旁边师爷念了状纸,告状者是顾兆和黎周周,两人点头应是,被告的是黎狗子和黎李氏,两人惶惶不知道摇头点头,只是喊冤。

“肃静。”师爷提醒,让黎老头老太禁了声,该问什么回答什么,不许多言,否则先打板子。

状纸是顾兆写的,条理顺,什么年份什么事情写的一清二楚。

府尊问堂下黎狗子黎李氏是否认罪。

黎老太吓得哭说:“大房儿媳妇是自己病死的,关我啥事,我也给他煎药了,只是没钱,就多煎几回,谁知道他命短没福气就死了。”

“是否家中真的没钱?”府尊肃穆问。

黎老太支支吾吾不敢答。旁边叔公便把当年分家事说了,因为年纪大,府尊免了跪,叔公这么大把年纪第一次见官,颤颤巍巍的,可话交代清楚了。

当年是年前黎大媳妇儿小苏小产了,紧跟着坏了身子生了病,寒冬腊月的黎老太伺候煎药,说过一个不值钱的哥儿喝什么药,连个崽子都下不了,一副药煎的成了白水……

“分家时,黎大得了旱的产不出粮食的旱地五亩,是我们村里长辈看不过去,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黎家老屋都是黎大那时候出力气盖的,后来多得了慌基地一块……”

“银子一个也没有得,当时年后办丧事,黎李氏自己认了当时有八十两银子,我听得真切……”

外头围观凑热闹的一听,顿时哗然,这不是没钱,分明有八十多两银子,可几十文的药钱愣是不给出,听村里叔公说,那黎家老屋祖宅还是黎大出力气最多给盖的。

叔公拿了分家契出来,村长也在,战战兢兢老老实实说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