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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221)+番外

严谨信心中默默想。

黎大都这么说了,严家自然不好再挽留,当天下午饭吃了荤腥,干饭,严谨信给黎叔结了石粉钱,黎大也没推辞不要,一看小严就知道是个有骨气的,这样的人,现如今日子艰难了些,可总会有出路,过好的。

同情怜悯用不上。

当夜里,黎大同严父睡一屋,严母和婆母去睡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树脱了衣衫上床,天气热,男人没回来前他其实喜欢光着睡,就穿件里裤就成,可如今男人回来了自然不能这样,规规矩矩的穿着里衣里裤躺炕上。

男人回来后一直下地干活,忙前忙后的,今个屋里还有客人,男人是肯定不可能动他的。柳树给俩人不同房不做事找借口,总不能真如了那些嘴贱的婆娘意思,他家男人嫌弃他不乐意碰他吧。

柳树躺炕上脸上挂着不乐意,一听外头脚步动静声,知道男人洗完澡回来了,赶紧两腿一蹬,规矩的不成闭眼睡觉。

他今个儿还骂了人,不装睡,那男人得给他念叨什么之乎者也,都是他听不懂的话。赶紧睡赶紧睡。

严谨信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关了门,脱了衣裳,一看炕上的哥儿,这都睡了?便蹙着眉,把想着的说辞先留着,明日再说。

也上了炕。

柳树一个人睡的时间长了,等真睡着后就开始歪七扭八的横躺,胳膊腿也不规矩,一条腿夹着严谨信的腰,还不停的蹭。

严谨信皱着眉肃着一张脸,可一看小树睡着香,只能又把话咽回去了。

明日再说。

第二日,天不亮柳树起来给黎叔做路上带的吃食,顺便把骡子喂了。严谨信起来一看忙前忙后的柳树,那些规劝的话便又在等一等了。

等严家人送走黎大出村,村里人问起这人是谁、为何而来时,严谨信便把肥田肥料法子说了,他为人严肃,时常黑着一张脸,即便搬出抵报和府尊已经在推试肥料,可村里人还是不敢多问,当然大部分是不信的。

咋可能真有那东西,祖祖辈辈种地的老庄稼把式也没见过。

严秀才难不成脑子读书读坏了?

柳树把骂人的话硬是忍了回去,爱做不做!

不过倒也有人跟着严家来做肥料,都是与严家关系好的几户,在村里没啥声望,老老实实的,想着府县来的人,路途遥远,人家还赶着骡子,可不是比他们这些家富裕,难不成赶过来就是为了说几句话逗着他们玩吗?

先试试看,就试一亩水田。

啥,石粉一袋能做两亩田?那、那就两亩……试试。

爹出发后,顾兆便和周周商量,早上他去推车买下水,周周去附近买豆腐、鸡——家里有大铁锅了,能卤开。

试试卤鸡。

黎周周想相公去西边买下水走着多累,正要说换着来,顾兆便可怜巴巴的说:“其实我怕杀鸡,老婆,你不会瞧不起我,连杀鸡都怕,不像个男人吧?”

“……自然不会!”黎周周哄相公,“我来杀鸡。”

顾兆拿脑袋蹭老婆胸口,一脸幸福,就是下头腿有些顺不起来窝着。

唉,甜蜜的烦恼嘛。

家里分工合作,早上顾兆去买下水,黎周周买了豆腐豆干,还去街面上买了一只鸡,回来烧一锅开水,烧水的时候放了七八个鸡蛋进去煮,等煮熟了捞出来一边晾着,热水褪了鸡毛,爪子鸡肝鸡心鸡肠都留着,相公说这个也好吃。

弄干净了。

鸡先拆了,鸡腿、鸡翅、肉,分着开来,料准备好了,就拿自家灶屋的铁锅卤,一只鸡连着豆腐豆干还有刚煮熟的八个鸡蛋,鸡蛋壳不用剥,敲两下裂开缝就成。

这一锅就是满满当当的。

等黎周周把鸡、豆腐豆干、鸡蛋先卤上锅,相公还没回来,便把院子杀鸡退鸡毛的狼藉收拾了,弄了干净利索,瞧着日头,相公约莫还有两三刻就回来。

黎周周也没停歇,一边和面,醒着,一会把面擀出来,晌午和相公的饭,后灶烧锅开水,倒茶壶里晾着,一会相公回来能喝口凉快的。

前头卤鸡的灶头下抽了柴火,用小火慢慢的卤,才能入味。

顾兆回来后,两人便一起收拾两筐子下水,自家打的推车好使,停下来时前头有支架支着,上头两个木框正切合推车,力道均匀,比木桶好用。

收拾空挡,卤鸡差不多到功夫了,便熄了火,用余温在锅里焖着入味。黎周周继续处理下水,用后灶分批焯了下水,拿着干净的料、下水,放铺子里大灶卤。

那大灶是按着村里吃席时砌的,一锅就能卤下。

顾兆便收拾后勤,把刚焯下水的锅洗了,还有卤的鸡和豆腐豆干鸡蛋分开,这一批放炉子配的深锅里,鸡刮到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