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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205)+番外

小伙计得了十文高兴了,也不在意刚那一脚疼,“好嘞,师傅您歇着。”

石榴街上。

黎记卤煮今天自开张到收摊,差不多也就半小时。黎周周还懵着呢,刚太忙了,就一直打卤煮就成,相公收钱,嘴上说些客气话,还没咋忙活,一锅又是一锅,这就卖完了?

“收摊了,明日请早。”顾兆笑眯眯跟客人说。

然后就收铺子了。

桌子凳子这些就放在铺子里不用搬动,就只拿着大铁锅去灶屋放好就成。还有铺子木板要上起来,这个严谨信干了。郑辉在旁边还有点意犹未尽,过去抬木板递给严谨信,说:“这就卖完啦?”

不等严谨信回答,郑辉自言自语说:“我还想着多帮忙跑跑腿呢。”

没啥需要跑腿帮忙的了。

黎周周去灶屋洗刷锅,将饭焖上,该吃下午饭了。晌午相公两位同窗来帮忙,吃的都是外面买的,凑合了一顿,下午这顿自然要好好招待。

顾兆将钱盒子放里屋,也没数多少,先招呼大哥二哥。

三人坐在堂屋,郑辉还说:“这日头还早着,卖的这般快,我还没出多少力。”

“我也没想到生意好。”顾兆给两人倒了茶,说:“吃过下午饭,再回去吧。”

严谨信有些犹豫,既然忙完了,就不打扰了。

“我家周周留了一碗卤味,一会咱们自己吃。”顾兆笑眯眯说。

郑辉先一口答应下来了,严谨信便顺坡下,说好,叨扰了。等饭功夫,顾兆便拿了抵报出来,分给二位,郑辉一瞧抵报,觉得无趣,“这有什么看的?”

“我是当时政报纸看。”顾兆说快了,见两人看他,翻着一张抵报递过去,“这是康景四十六年的抵报,你们看这里,朗州大雪,冻死千人,朗州与京城紧挨着,离得近,当时流民在京城外徘徊,上头下了政策,施粥布药……”

郑辉仔细看,确实,“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康景四十七年秋闱乡试最后一题策论,便是问若是雪难该如何救治百姓。”顾兆查过了。

现在的考试还算公平——权贵阶级不在这个范围。越是往上考,越是严格,像考秀才院试,考生作答完题后,只是糊名,就是把名字籍贯糊着,考官批改试卷。

还会发放卷子,可供考试自己查看。

到了举人这一步就更严格,因为举人能当官。主考官都是布政司下来的提督学政大人监考,各州的考生聚集在省州——顾兆是这么理解的。

布政司相当于大省,正巧宛南州就是省会城市了。

考卷除了糊名,还有易书,就是试卷有专门的人在誊抄一遍,为了防止誊抄人员收取贿赂作假,还有几项措施互相监管。现在先不提。

总之就是考生要是要试卷,是给的。

清平书院就有藏着历年的秀才、举人考试题目,还有一些优秀卷子供阅读学习。顾兆都去看过,整理真题时发现策论这一时政小论文出题方向,跟着抵报动向结合,不说百分之百能押中——

他才整理做统计数据分析,之后再看吧。

“真的?”郑辉讶异,并不是不信顾兆说的,就是吃惊,说:“可能凑巧吧,前一年发生雪灾,来年考试策论答这个也是巧合。”

顾兆说:“是。要是顺风顺水平平无奇的年份,策论的出题偏向稳重,一些歌颂大历的题目。”

“但是我这不是买不起书吗,先看看抵报。”

严谨信倒是觉得兆弟说得好,不小觑抵报,仔细看了起来,待看到今年的报纸有一则是肥田的肥料,抵报上说麦子原本一亩田一石三斗四斗,用了肥料便四石,水田更是今年六石……

“六石这怎么可能?”

严谨信是种田长大的,怎么也不信会收成这么多。再一想,今年春闱出的策论便是《田根本》篇。

顾兆听到二哥念出声的话,猜想就是看到肥料了,想了下,说:“这肥田法子其实就是我想出来的。”

郑辉严谨信:……!!!

两脸震惊看向顾兆。

顾兆真诚一脸,说:“但我保证,春闱做题是我自己答的,我之前介绍的句句真实,家里真是农民出身与府尊没有任何关系。”

“兆弟你误会了,我们哪里是会这般想你。”郑辉哭笑不得说。这考试题目都是有上头下来主考官,府尊大人也插不了手,只是从旁协助,是副考。再说还有糊名呢。

顾兆便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大哥二哥不会这般想我,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信二位哥哥为人。”又看向严谨信,说:“这肥田法子府尊如今在推广各个村子,不过时间上可能不保证,我写个现成的,等七月农假要是二哥回去正好能帮忙做水田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