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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1016)+番外

具体的没多说。

不过说这个,两人还是惊心动魄的没回过神,喝了一刻茶,分别是有一肚子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或是顾忌着,顾兆黎周周就送大家先回去,反正天色也不早了,各家都回去说话。

等人都送走了,黎照曦玩了一天也累了,同他爹和阿爹道了别快快乐乐回自己院子去了——中二少年黎照曦也是很喜欢享受自己的地盘空间的。

“小树那么直爽的人,刚说话都是话到嘴边压下去。”黎周周感叹。

顾兆倒是觉得正常,“人长大了,孩子同父母都有意见不同,藏着小秘密,不愿吐露的。再者我觉得柳夫郎也不一定是顾忌咱们这些人,人长大了,尤其是关于圣上的事,再谨慎也不为过,总不能还跟村里说谁家八卦是非一样随便聊。”

“你看着我笑干嘛?”

黎周周就笑说:“我一回来,被窝里你同我说的还少嘛。”

顾兆理直气壮道:“咱们夫夫二人,那能一样?咱俩就是一个人。”他跟周周说了很多历无病容烨的八卦,说完心里舒坦了。

为了表示自己言之有物,顾大人一本正经肯定说:“周周你信不信,这会车上柳夫郎就憋不住跟二哥吐槽说八卦。”至于郑家,顾兆不敢打包票。

曾几何时,郑辉同妻子也是敞开了说的。

夫妻一体,没半分遮掩。

严家马车内。

柳树已经上拳头捶严谨信了,“你咋不跟我说?害我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上没个把门的,要是说错了话又害了你咋办?”

严谨信听到‘又’字,便知道上次打了郑辉,小树也替他担忧。

“我说了。”

“你啥时候说的?你咋就说了?我咋没听到?”柳树不信,要是说了,他敢那么乱糟糟说话嘛,还说‘你们兄弟长得不像但都是一表人才站着一起可相配了’——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严谨信好像咳嗽来着?

柳树还说你嗓子不舒服多喝点茶,这果茶挺好喝的,酸酸甜甜的……

“我和兆弟的上峰。”严谨信提醒:“兆弟已是首辅。”

柳树还嘟囔你说上峰谁知道,就是没说圣上,而后才反应过来,顾大人做到首辅位,那是最大的官了,谁还能管着顾大人是顾大人上峰?

自然是皇帝老爷了。

唉,他这猪脑子,有时候反应不过来。

严谨信看着小树自责,还在问他港有没有说错话害了你。严谨信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摇摇头,说:“小树你从未害过我。”

郑家车马上。

夫妻二人端坐了会,郑辉见妻子脸色白,便说:“刚吓着你了?我见兆弟和谨信没说,圣意不愿表露身份,就没直说。”

唐柔摇了摇头,“没吓着,还好。”

可声音都是发紧的。

郑辉沉默了几息,说:“柔娘,纳妾是我混账,你要是恨我埋怨我,我都理解——”

“相公说什么话,不过是一房妾室。”唐柔做大度贤惠,“这么多年,府里就莹娘和光儿,子嗣不丰,如今添了个弟弟,挺好的。”

郑辉望着妻子脸上强行的笑意,顿时心中更是自责愧疚。

兆弟说得对,严谨信打的也没错。

“柔娘,郑辉在此立誓,以后定不会再有妾室。”

“相公,我做正妻的哪里——”唐柔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该说不介意,这纳妾应当的,多给相公生几个,开枝散叶,子嗣丰盈。

可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想到刚黎府时小树同她说的话,想到周周说的‘你阿娘还在灶屋吃过饭’,她其实想起来了,很久很久以前,丈夫改过自新同她柔情蜜意,接她到府县去住,刚到府县就是去黎家的小院,她在灶屋站着吃了个鸡蛋。

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太陌生了。

唐柔不知为何一腔心酸委屈就涌了出来,她暗自垂着泪,低低诉说着这些年的苦楚,“你在外头我一日也睡不好,时常担惊受怕,怕外头打仗不安定,怕逆臣伤你,腆着脸求了小树,求了昭州那边……”

“府里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光儿这么大了,还是一副害羞怕生的性子,莹娘十七了也没议亲……”

结果回来的是什么?是丈夫带着小妾还有一子。

唐柔如何不痛苦,可她又能如何,只能接受了。

……

十一月初,各地方的乡试成绩就出来了。

有的考上了喜极而泣,家中张罗庆贺。有的是愁云满布,连回去盘缠都没了,只能靠走的,可还能如何,今年加恩科便是不死心想来试试的,其实学问不扎实,该后年考的。

考上举人的那就要赴京参加明年二月的会试和殿试,有人不差钱,那就家里摆完宴,早早租车马到京里备考,也能提前摸摸京里主考官的风向、喜好,到时候写文章投其所好,想得个好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