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机纨绔的黑月光(289)
就知道给她添事。
谢贵妃读懂谢云辞眼神中的意思后,瞬间无语,却又不能不替他担着,“依臣妾所见,皇上您让王公公在民间找人也需要一段时日。”
“母亲她常年与佛道为伴,看人向来很准。既然这位道长是母亲认识的人,想来也必有过人之处。”
“不妨先让云辞找那位道长试试,若是有用也省得再折腾一番。”
仁宗闻言似有所感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赵琼华和谢云辞身上。
像是思虑良久,仁宗这才应允,“那就依贵妃所言,云辞你先去拜访道长,后面的事等你回京后再做打算。”
转眼又快过了小半个时辰,三更的打更声已然在坤宁宫外响起。
而今晚这一摊子乱事也终于到了临了需要收尾的地步。
思及此,皇后不免松口气,心下梳理着未完的事,她转而询问着仁宗的意思:“今日闹出的这厌胜之术,皇上认为该如何处置许锦湘和百笙?”
厌胜之术不是小事,她在后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许锦湘敢用这等阴险的手段加害于人,若不严惩,她日后还会有更诡异的手段,防不胜防。
“贵妃和淑妃怎么看?”
六宫中的事务向来都是由她们二人代为处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仁宗倒也信任她们二人。
今晚的诸多事,说到底仍旧是后宫中的,也理当再听听谢贵妃和赵淑妃的意思。
谢贵妃和赵淑妃对视一眼,心下各有思量。
但因为今晚两件事都牵扯到赵琼华,身为赵琼华的亲姑姑,最后这话若是由赵淑妃来说,落在旁人耳中难免有失偏颇。
缄默片刻后,谢贵妃先行开口。
“回皇上,不论依照宫规还是北齐律法,许锦湘和百笙都按罪当斩。”
“再加上许锦湘对郡主下催情引,更是罪加一等。”
方才坤宁宫中的诸位太医在查验那两个小人时,顺势将其他漆盘上的东西一同检查过。
那荷包只是寻常荷包,可放置在最后一个漆盘上、用布包着的正事鹨金毓宁粉。
今日不论如何,许锦湘犯下如此罪事,她都难逃一死。
按罪当斩……
还没等仁宗下令,只听见谢贵妃说出这四个字,贤妃都心如刀绞,徒然生出一股怨恨。
她不仅是在恨许锦湘、恨江齐修与许锦湘牵扯上了关系、更是恨江锦月将许锦湘招惹进储秀宫。
仿若命中注定一般,教人走到这般境地,前功尽弃。
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贤妃这才清醒些许,压下所有的无用情绪,她低声问道:“那这桩婚事……”
“贤妃是想让皇上再收回成命吗?”
不待她说完,谢贵妃便打断了她。
“臣妾不敢。”贤妃惶恐应声。
她又哪里敢让皇上做出这般朝令夕改的事。
“皇后娘娘也知,臣妾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儿媳。”
“不论是从哪方面,雁回都更适合齐修。”
尽管知道这样不合适,可为了江齐修的日后,贤妃还是大着胆子起身跪在殿中,咬牙说道:“臣妾如今只恳请皇后娘娘能够应允臣妾退了与许家的这桩亲事。”
“等雁回醒来后再定下日子。”
经此一晚上,许锦湘原本以为自己经受的打击已然够多,却不料贤妃还要再迎头给她一击。
退婚。
她今晚才刚如愿以偿,得了与江齐修成亲的圣旨,贤妃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就提退亲。
许锦湘不能言语,又挣脱不开白芍的手,情急之下她只能身子前倾,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在地上。
趁着白芍松手的间隙,她连忙把口中的手帕拿出来,开始和贤妃争执道:“不行。”
见许锦湘竟然还敢拒绝,贤妃气上心头,一时也顾不得这是在坤宁宫,就同许锦湘争执起来。
“皇上,您要为齐修考虑考虑啊。”
若是江齐修娶了这等心肠狠毒的女人,日后五皇子府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退了婚之后呢,还想让朕给齐修和林小姐赐婚?”
仁宗没理会贤妃和许锦湘的争执,兀自问着贤妃。
即便贤妃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方才的话也是这个意思,但当仁宗如此直白地问她时,一时间贤妃却不敢应答。
见她不应,仁宗指了指不远处搁置在漆盘上的荷包,复又看向满是颓然的江齐修,“你仔细瞧瞧,你儿子都与人用着一样的荷包了,还要惦念着别家的小姐。”
“今晚的桩桩件件还不够闹腾吗?”
“你还想给谁添堵。”
漆盘上的荷包是江齐彦和谢云辞从挽湘阁找出来的,与系在江齐修腰上的那个月白色合欢花荷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