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他的眼睑。
【不要哭。】
【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白天鹅的泪珠像是水晶一样洒在攻礼服的前襟上。
【我好爱你啊。】
白天鹅轻声说。
爱到可以用自己的幸福去等这个人的真心。
从今天起，他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对方。
幸福与否，皆看天命。
怀抱着白天鹅的那双手臂紧了紧，他抬起头，却等不到一句。
【我也爱你。】
13
白天鹅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虽然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象牙塔里
他不喜欢接手父亲的事业
不愿意从商
只喜欢花草山水，喜欢写写画画，喜欢设计，喜欢所有又费钱又不挣钱的东西。
可是耳濡目染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说得清。
他父亲又计划着把他弄进公司去培养。
他不愿意，只是把攻推了进去。
【你去我去都一样嘛，反正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白天鹅亲手把他的老公送进了纸醉金迷的世界。
按照婚前协议写的那样，如果他们离婚，攻并不能得到他爸爸公司一丝一毫。
白天鹅能做的，就是推他进去，自己闯荡。
毕竟这个人对他这么好，
毕竟我那么爱他。
14
攻成功得比白天鹅预计的还要快。
才三年多，就闯出了自己的事业。
白天鹅知道他家里能给攻的帮助也不再多了，假以时日，攻一定会拥有更大的天地。
白天鹅想，他的美满婚姻可能也到了头吧。
这几年攻都快把他宠成了四肢不勤的小废物，走到哪儿都带着他。
照顾他，关心他，疼惜他。
是很辛苦的事了。
攻对他很好很好，是最最合格的丈夫了。
白天鹅心疼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摊牌了。
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很快攻又要出差，和往常不同，攻没有带上他的打算。
【那边环境太差了，你去了太受罪，这次就在家等我，好不好？】
【好啊。】白天鹅乖乖回答，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分辨真假的能力，听着对方这么说，还会以为是真的心疼他。
他给老公收拾好行李，亲自送对方远行。
却没有直接回家，跑到攻一直不准他吃的街边摊去胡吃海喝了一个晚上。
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好开心，以后再也没有人管着他了。
结果他娇气的肠胃闹了毛病，可怜兮兮的在厕所蹲了一整天。
实在没法子又跑到了医院去输液。
他一个人窝在病床上，肚子还在一阵阵的痛。
结果离开的人居然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攻风尘仆仆红着眼说他不乖不听话。
白天鹅愣住了好久，才可怜兮兮的抱住了老公的穿着皱巴巴西装的腰。
【我好痛啊，老公。】
【谁叫你自己不乖的？一眼看不住就做坏事！】
攻去买了个热水袋用外套包着给做了坏事的白天鹅敷肚子。
【以后就该给你栓根链子绑在身上！】
【我错了，老公。】
白天鹅委委屈屈的高兴起来。
栓吧栓吧，他以后都会缠着老公啦。
虽然他老公还没有察觉，可是他发现了呀。
【老公……】
白天鹅被老公搂着躺在窄窄的病床上叫人。
【嗯？】
白天鹅碰了碰攻翘起来的头发。
【你好呆啊。】
【小坏蛋还说坏话呢……】攻把他搂紧了点，把薄被给小可怜盖好，【等你好了，打屁股。】
【我才不怕呢。】
白天鹅好得意的。
反正套住你了，傻老公。
15
后来他们走过了婚后的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第八年。
攻越发的出色，如今没几个人还记得攻本身只是个孤儿院出生的穷小子了。
他三十多岁的年龄，已经赶超了同龄人太多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另立了公司，不再单纯依附无白天鹅家的产业。
他也已经有源源不断的资金去买以亿为单位的豪宅。
可是他还是像当初刚认识那个时候一样宠着白天鹅。
哪怕是忙起来没法回家，也要让白天鹅来公司陪着他度过繁忙的时光。
他一点也不觉得烦，甚至把公司办公室的休息间，布置成了白天鹅喜欢的那个模样。
白天鹅被他的老公养得很好。
幸福又甜蜜。
有时候听说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两口子劳燕分飞，折腾不已。
白天鹅就觉得很感慨。
他自己运气真好，没有人能复制他的幸运。
攻反倒会紧张兮兮，每次听到这种消息就会变本加厉的宠他的小先生，像是要弥补他受了惊吓的内心。
白天鹅看破不说破，每到这种时候就多黏老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