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樱一愣,半晌后道:“林麒是谁?”
左鹰闻言转头望着对方半晌,见对方面色不似作伪,遂不解道:“我看他对你颇为关心,还道你们认识呢?”
“他……那人叫林麒?”武樱惊讶道。
左鹰点了点头,道:“钟鸣告诉我的,说钟堂主对此人颇为看中,若非如此,我也不放心将钟鸣交给对方。”
“噢。”武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道自己认识玄麒那么久,竟是不知对方姓名,也不知这林麒是化名还是真名。想着不由在心里多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三人一路倒真是颇为顺遂,并未遇上袭击,顺利的到达了北江。
临近北江城时,天色已晚,所以左鹰提议先在城南的一家客栈住下了,武樱自是不会反对,钟墨自然更不会有相左的意见。
当夜收拾停当之后,左鹰交待了明日一早由武樱照看钟墨,他则先去钟廷义交待的人府上知会一声,再来通知两人。
谁知一大早左鹰气喘吁吁的回来,面色却不太好看。
“怎么了?”武樱望了一眼在屋里专心吃粥的钟墨,随着左鹰出了屋,问道。
“王府我压根就没进去,递了帖子之后,那门房回信说王老爷不在府上,出了远门,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左鹰忿忿的道。
武樱眉头一皱,思索片刻道:“这摆明了就是躲着人,即便是出了远门总也该有个归期。况且钟堂主的信早早的便寄过来了,那姓王的总不该凑巧这个时候出远门。”
左鹰点头道:“而且那门房是接了帖子之后回的话,其中必有隐情。”
武樱沉吟半晌,想起那日玄麒说过,钟墨是大殿长子,虽然这其中的细节他不了解,但显然钟墨此时是块烫手山药,谁都不愿握在手里。
“如此……我们不如先等几日,待过几日再去递一次帖子,到时候若那姓王的再做缩头乌龟,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武樱道。
左鹰闻言点了点头,心道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于是,三人便踏踏实实的在北江城住下了。
钟墨是个颇懂事的性子,见二人都心事重重,也不询问。武樱见状不由有些不忍,便应承了带着钟墨去城里逛逛。
钟墨自幼在南塘长大,并未到过北方的城市,因此对北江城的景象还是颇为新奇的,一整天都雀跃不已。
左鹰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不时接过武樱给钟墨买的吃食和各种小物件。三人路过一家玉器行时,武樱思忖片刻,将钟墨交给左鹰便走了进去。
“公子,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现下本店刚到了一批新货,公子要不要看看。”店里人不多,掌柜的很好客,见武樱进门便迎了上来。
“掌柜的,这可是北江最大的玉器行?”武樱边四处看着边若无其事问道。
“公子好眼光,本店却是北江城独一无二的老字号。这城里的贵人们,哪家做玉买玉几乎都是在本店。”掌柜的殷勤的解释道。
武樱略一沉吟,从怀里掏出那块镶了金边的云纹玉佩道:“你可认识此玉?”
那掌柜的接过玉佩,眉头几不可闻的一皱,又抬头打量了武樱一眼,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上好的羊脂白玉。”
“你可知此玉是出自北江城哪个府上?”武樱问道。
“玉刻云纹,又是如此的成色,必是凌天宫无疑。”那掌柜的道。
武樱收起玉佩,微微一笑道:“却是好眼力。”说罢见左鹰正向自己看来,便匆匆告别那掌柜的,出了玉器行。
那掌柜的目送武樱三人离去,匆匆叫来了伙计交待了两句,那伙计便跟着武樱等人一路尾随到了客栈,随后又返回了玉器行。
那玉器行的老板交待了伙计看店,自己则找人背了马一路向着城外的凌霄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凌霄峰
逛街可是个体力活,尤其是像钟墨这种处于极度兴奋状态,一路颇为活跃,又蹦又跳的。虽然当时不觉得累,可一旦歇下来,少了外间热闹景象的刺激,精神稍一放松便会觉得疲惫不堪。
好在武樱一路上没少给他买各种物件和零嘴儿,是以钟墨倒也不觉多么难熬,摆弄了半晌,倒是心满意足的睡下来。
天色渐晚,左鹰拿了些吃食给武樱送去,见钟墨睡得正香,便也没有叫醒。
“公子一整个下午都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何不妥?”左鹰沉吟片刻,终于没沉住气问道。自武樱从玉器行回来后,他便觉得对方有些心不在焉。
武樱闻言一愣,随即漫不经心的笑道:“没事,不过是玉佩摔坏了,想看看能不能补好。”
此行本应是将钟墨送到北江便算圆满,可偏偏那王家关键时刻做起了缩头乌龟,是以钟墨只能暂时跟着二人,如此一来武樱便脱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