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麒望了半晌并未言语,又取了酒碗,沾了些酒仔细擦了一遍,才取过布将对方的伤口裹上。
“还疼么?”玄麒一边帮对方将里衣和外衣一一穿回去,一边问道。
“压根也没觉得疼。”武樱嘻嘻笑道。
玄麒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道:“方才是谁不住的叫唤?现下又说不疼了。”
“我哪有叫唤?”武樱拧着眉小声抗议道。
玄麒抬头一手搭着对方的脖子,将对方轻轻拉向自己,一边问道:“从宫里偷偷跑出来不算,还照顾不好自己,让自己受伤,我是越发管不住你了?”
“师父……”武樱此刻已经与对方脸贴脸了,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
玄麒略一倾身,霸道的吻住对方的唇,然后深深一吮,随即在对方唇上轻轻一咬。
“师父……”武樱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委屈的望着对方,只见对方抿了抿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总得让你长长记性。”
玄麒说罢起身拉开门,回身一手将对方搀起来道:“该去处理那些尸体了,你跟在我旁边,否则我不放心。”
两人出了院门,便闻不远处传来铁锹挖地的声音,循着声音而去,便见钟墨与钟鸣靠在一起坐在地上,一旁横着七八具尸体,而左鹰正一个人卖力的挖着坑。
左鹰见两人走近,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停下。钟墨迷迷糊糊的靠在钟鸣身上,已有些昏昏欲睡。
“左大哥可曾检查过尸体?”武樱问道。
左鹰望了玄麒一眼,示意了钟鸣一下,钟鸣随即从手边拿起一件事物交给武樱。
武樱接过看了一眼,是一块令牌,随即便交给了玄麒。对方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又用手摸了摸其上的花纹,并没有言语。
左鹰放下铁锹,扯着一具尸体便扔到了坑里,然后望着武樱道:“与上次在客栈袭击你和钟墨的是同一伙人。”
武樱闻言眉头微皱,望了一眼玄麒,昏暗中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暂时忍住了心里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麒麟小剧场:
大叔:你为何要私自离宫?
小正太:因为想你。(脸红中)
大叔:……(一口酒下肚,呛到)
小正太:师父……酒好喝么?
大叔:(眼睛一眯)你尝尝就知道了……(又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不怀好意的笑~)
小正太:(继续脸红,大叔的脸渐渐靠近……)
☆、云纹玉佩
玄麒回屋子里将中了武樱暗器的那具尸体拖了出来,帮着左鹰一道将几具尸体都埋了。
待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众人都已疲惫不堪。钟鸣背着钟墨放到了里屋的榻上,又从马车里取了薄毯为对方盖上。
左鹰见武樱不愿去榻上休息,便也不勉强,自己在榻上的一角蜷着身子闭目养神。
武樱半倚在院子里的石台子上,看着玄麒走向院子里他们先前乘坐的马车,从上头翻出自己的包裹,从中取了干净的衣衫。
“去屋里头换上,仔细外面凉。”玄麒见对方当即解了衣衫便要脱,忙阻止道。
武樱微微一笑道:“哪有那么娇贵。”说着除了那染血的衣衫,接过对方手里的自己穿上。
玄麒拿起对方换下的衣裳,径直去了水缸边,寻了个盆子便将衣服泡到了里头。
“左右也破了,还洗它做什么?”武樱挪到对方身边,便欲蹲下身,却被对方抬手扶住。
“当心扯到伤口。”玄麒言罢到屋里寻了个板凳,让武樱坐在上头。
“师父……还在怪我?”武樱偷偷瞄着对方的面色支支吾吾的道。
玄麒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当初我便带着你了。”
武樱嘻嘻一笑,望着近在咫尺的对方洗着自己的衣服,不由心中觉得柔软无比。想着若是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哪怕是隔三差五受点伤什么的也是值得的。
“又瞎想什么?”玄麒抬头看了兀自傻笑的对方一眼,问道。
“没什么。”武樱忙收回心思,回头望了一眼堂屋的方向,道:“忠义堂可是知晓你的身份了?”
“嗯。”玄麒沉声道:“但他们并不晓得我知道钟墨的身份。我此番去南塘,只是确认忠义堂以及其他几个江湖门派之间的牵扯,还有他们是否与朝中之人或官府有牵连。”
“钟墨是何身份?”武樱问道。
玄麒略一沉吟,道:“大殿下的长子。”
“大殿下的长子不是出生就夭折了么?”武樱不解的问道。
“五年前这孩子是在大殿下的王府诞下的,王府不比宫里,若想藏一个孩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玄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