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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232)+番外

作者: 将渝 阅读记录

有的日期是在他给楚听冬寄出明信片的两三天后,楚听冬在国内,很快就收到了。

有的却甚至隔了半个多月,跨越重洋,楚听冬才收到他的信件。

他记得他给楚听冬寄去的头一张明信片是在学校门口吃灌汤包,拍了一笼雪白松软的小包子,还有一碗红豆糯米圆子。

他在明信片背后写:“不知道你有没有来过这家,我觉得不蘸醋好像更好吃。”

就只写了这么一句,他憋了一个晚上,也没憋出其他的话。

他蹲在路灯底下,眼眶已经有些濡湿,将相册翻到了第一页。

最上面的第一张明信片,楚听冬拍了一份三明治,很直男审美,没有任何镜头角度,光线还很黯淡,拍得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楚听冬在明信片的背后,很冷淡地写了一句评价:“不好吃。”

寄给楚听冬的第二张,他不太能记得请了,好像是有一次学校讲座,要求大一的都要过去听,换成高中,他肯定理都不会理,扭头就走。

但那次他去了,才听了不到十分钟,就拉起外套拉链,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鼻尖呼吸,然后睡死过去。

临到散场,还是室友把他叫醒的。

他拍了张人群正在离开的阶梯教室,晚霞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连发丝都镀了薄薄的光,莫名有点儿孤单。

钟寻在后面写:“要是你跟我一起听,我肯定不会睡着的。”

他翻开相册的第二张明信片,是在不知道哪个冰场的角落,楚听冬像是待在最后一排的边缘,教练在给他们开会,楚听冬偷拍了一张。

明信片背后写着:“想听这个么?”

第三张明信片,他跟几个室友去看新上映的漫威电影,等到晚上电影散场,他在影厅外拍了张海报。

然后跟楚听冬说:“我第一次选的那部电影到底讲了点儿什么啊?你那天看完了吗?”

楚听冬拍了他在酒店投屏放的电影,灯光昏暗,是个僵尸片。

他写道:“不如僵尸片好看。”

……

一百三十七张明信片,他寄出去的每一张都有回信,是楚听冬收到之后就给他写的,钟寻翻到三分之一,眼前已经模糊成一片,完全看不清明信片上的字迹。

他又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有两张明信片。

最后一张是他已经见过的,楚听冬拍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夜光云,给他写「我爱你,宁城」的那张。

但倒数第二张,他更加眼熟。

是他三年前在宁城的冰场拍下来的那组冰面裂隙的照片,他拿去参赛,大二上学期出了评审结果,其中三张照片被安排在摄影展展出。

楚听冬是在摄影展上拍的,甚至钟寻还能在陈列照片的墙上看到他手腕的影子。

这张明信片背后楚听冬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对毛茸茸的小狗耳朵。

北京十二月初下了场雪,晚上还有点冷,钟寻睫毛颤了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从白皙清瘦的下巴尖滚落。

他稍微哭了一会儿,脸上就变得冰凉,他很邋遢地拿围巾擦了擦脸上的湿痕,抱着相册去学校外找薛赫,上了车被温暖过头的空调迎面扑来,眼泪莫名其妙流得更加汹涌。

“我操……”薛赫从后视镜里看见,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问,“你怎么了啊弟弟?”

钟寻使劲摇了摇头。

见他不说,薛赫也不敢再问,他就开车带钟寻去他们平常训练的冰场,离钟寻的学校大概还有十五分钟车程,钟寻撇过头一直盯着车窗外。

等到了冰场,钟寻眼皮上的薄红才稍微褪却,他没看到楚听冬,是之前在明尼阿波利斯见过的楚听冬的一个师弟过来带他进去的。

走到一楼的楼梯口,那个男生挠了挠头跟他说:“寻哥,我师兄在楼上,我还得训练,就不跟你上去了。”

钟寻迷迷糊糊地觉得还有事儿,不是就这么结束了,他拿着那本相册往楼上走,忐忑到心跳都带着胸膛颤动。

他才走到二楼的楼梯中间,没有留神,被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蹭过脸颊,他懵懵地转过头,眼前是一大捧沾着露水的玫瑰。

“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楼道里光线不是很明亮,楚听冬眼窝格外深邃,甚至显得有些温柔,他嘴角翘起一点弧度,见钟寻眼睛红红,怔忡地望着他,又低声说,“今天不愿意也没关系,明天能答应我吗?”

“呃……”钟寻愣了许久,眼泪又再次淌下来,他才想起接过那捧花,不知道有多少朵,但沉甸甸又很柔软的一大捧,他抱在怀里,讷讷地控诉他,“你又借鉴我。”

他曾经瞎折腾,心有企图又没怎么过脑子地追楚听冬的时候,说过的每一句笨拙的情话,做过的每一件事,楚听冬竟然还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