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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214)+番外

作者: 将渝 阅读记录

楚听冬撑起身,脚踝疼得发麻,几乎失去知觉,腰腹凝着冷汗。

他眼窝深陷,侧脸的轮廓更加清晰凌厉,目光落在屏幕上,指腹也忍不住摩挲。

等了几分钟,不见钟寻吭声,还是先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钟寻才别别扭扭地跟他说发错了消息。

很奇怪的,楚听冬让他拍了那道题给自己发过来,等钟寻真的拍照发来时,尽管只是很普通,也没什么角度,就一道数学题的照片。

但楚听冬还是心口泛起酸胀。

镜头稍微有一点抖,照片模糊了一个角落,他觉得钟寻快要哭了。

其实倒数第二道大题,本来就很难,不会的话就算了,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个掉眼泪。

伸手拿了张用不到的病历纸,他垂下眼眸,手术后指尖还没什么力气,写了好几分钟,才写完一整道题的步骤。

但就算这么完整,连计算的过程都写出来,钟寻应该也还是看不懂。

他又忍不住告诉他,不会也没关系。

高考前三天,他还没恢复好,其实还不能出院,但为了高考先回了趟国,他不在宁城考试,去问宋一凌,能不能接一下钟寻。

宋一凌给他回了条消息,说放心吧,本来就要去的。

高考出成绩的时候,楚听冬没有去跟任何人问过钟寻的分数,他报了学校,等过了将近一个月后,去看徐春鸿在群里发的全班的录取名单。

钟寻填的是那所传媒大学。

他治疗结束,经历漫长的复健,重回赛场。

复出后的第一场比赛,在国内,穿的是钟寻送他的那双冰鞋。

他每次看到冰场,就无法控制地想到钟寻,想起他笨拙又毫无天赋的点冰跳。

想起在一年前的那个夏夜,宁城灰扑扑的小冰场,看到钟寻踩着冰鞋跳跃起身的时候。

他受伤以后,第一次觉得熟悉的冰场似乎回来了,那是熠熠生光的地方。

他怀着不太愿意承认的期待,一直等着钟寻的明信片,触碰都觉得烫手,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爱恨都直白到辛辣。

其实钟寻也不是每次寄出的明信片都在跟他撒娇耍赖,或者写酸溜溜的情书,经常写到一半就突然开始骂他。

不是骂他傻逼,就是骂他狗东西。

骂完了自己还挺委屈。

在跟去年宁城下了头一场雪的同一天,楚听冬已经开始待在国家队恢复训练。

傍晚的时候收到快递,是队里一个师兄弟顺路过去帮他取的。

他浑身汗透,冰鞋还没来得及换,坐在冰场旁边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伸手接过信封,沿着边线拆开。

身旁的一众师兄弟都还勾肩搭背,训练结束后,凑在一起说笑。

楚听冬取出那张明信片,翻过来,眼眸一如既往地冷淡,只稍微地扫了一眼,就猛地站起身,红着耳朵,几乎要捏爆了瓶子。

他动作难得有点大,旁边的人都一脸错愕地齐刷刷扭过头看着他。

“呃……”楚听冬喉结滚动,又坐下了,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瞳中的情绪。

先看完了钟寻写的黄段子,再往下,看到钟寻故意气他说要找别人上床,脸色乌黑,指尖无意识地收拢,险些攥皱了明信片。

等再看到最后一句,说气死他也很难过,撇过头被气到低低地冷笑了一声。

他神情变幻莫测,很少能见到他这么明显的情绪,其余人都一头雾水,好奇又不太敢问,只有薛赫一想就知道,又是钟寻寄来的。

楚听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钟寻,他确实是被钟寻骗了,父母家庭,陈年旧案,他每一桩都为他铺好了后路,每一处隐患都设法弥补。

钟寻却在暗地里撺掇着出柜,恨不得被人当场撞破恋情。

但钟寻稍微乖一点,他就心软了,拿这种傻子根本没什么办法。

他给钟寻寄去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地图,心头爱恨交加,抑制不住那点恨,故意想为难他,就寄了全英文的版本,却又怕他看不懂,特意把所有醒目的标志都圈了出来。

然后查着每一趟航班,窗外白鸽在每个黄昏飞过,他不知道钟寻哪天会来。

也许不会来。

他翻来覆去,想睡一觉都睡不成,逼自己不要再想,却反而更忍不住想,北极是去不了,非洲也暂时不行。

但他起码能带钟寻在明尼阿波利斯看一眼瀑布,就是他拍寄给钟寻的那张明信片的那天,指尖往前翻,就翻到了他在大巴车上给钟寻拍的那张照片,钟寻靠着他的肩膀,还抱住他的胳膊,睡得眼皮酡红,唇珠有点翘。

他当时心里在想,要是想见,就一直能见到他就好了。

他在明尼阿波利斯参加一场花滑表演赛,整个暑假还得封闭集训,为了接下来重量级的世界花滑大奖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