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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66)+番外

作者: 百香梨 阅读记录

只是经由谢砚书这番提醒, 薛予宁拿着玉坠的手渐松,清透的玉色泛着温润的光亮,薛予宁将玉坠轻轻搁在了桌上。

随即她转身走向谢砚书, 见谢砚书仍是冷眉轻拧, 佯作阖目养神的模样, 她扯了扯谢砚书的衣角:“方才我并不知其中深意, 这才收下了, 而今我既知原委, 不要了还不行吗?”

谢砚书从喉间溢出一声笑:“别啊,你于那三皇子可是有救命之恩,他一皇亲贵胄,送你个玉坠子自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敢说自己没吃味, 这窜出来的酸气都快飘到外间去了。

薛予宁突然就知晓了缘何此前谢砚书总是同她拌嘴, 从前薛予宁总以为那些个物什都是裴青所送, 因而常年跟在裴青的身后,谢砚书每每撞见她,总是会立下讥讽。

现在想来,倒是同今日一般的吃味罢了。

薛予宁“扑哧”笑出声,她再次扯了扯谢砚书的袖袍,却见座上之人毫无反应。

少女上前微微俯身,柔荑轻抚过少年的衣襟,指尖夹带的花香立时漫开在了其衣襟前,薛予宁靠在其耳边,吐气如兰,微热的气息化作了幽香在少年的耳边环绕。

“你别气了......这玉坠子我再也不拿出来了,可好?”

谢砚书身形有一瞬的僵硬,他气息渐重,并未开口。

薛予宁见他仍不为所动,两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倾身朝前附去,再次拉近了同谢砚书的距离,声音比方才更加地细微,却也是愈加地勾人心魄。

“砚书......”

薛予宁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却忽觉身子一轻,像是悬在空中,腰肢被人一揽,那人将她一把抱起,阔步走向了齐整的榻边。

薛予宁被轻放在铺了一层绒毯的榻上,身前的少年离她仅有一指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薛予宁的颈窝处。

不等薛予宁反应,少年欺身而下,冰凉的唇瓣覆在了薛予宁的唇边,像是饮下的一杯甜酒,渗入了内心,醉倒在了酒香之中。

少年的呼吸越来越重,隔着衣料,薛予宁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其手中炙热的温度。

薛予宁脸色通红,险些喘不上气来,她凝声呢喃:“谢砚书,这可还是在白天,你怎么不分时辰?”

门外斜光倾照,光影交错,梅香飘散。室内亦是春花娇艳,明光无限。

谢砚书眉目含笑:“怎么?你的意思是入夜就可以了?”

薛予宁一滞,她怒而抬手推了推谢砚书:“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见谢砚书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地起身,正色向薛予宁道:“昨夜之事乃是意外,你我未成亲前,我不会强迫你的。”

薛予宁双眸泛着水光,她迟疑了半晌,随后小声嘀咕:“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正经。”

女子的话语尽数落在了谢砚书的耳中,他冷冽的双眼里染上了柔意:“当然,如果你情我愿,也不是不可以。”

薛予宁:“......”

*

临近开春,冬风不似往日萧瑟,不再剜人肌肤。一方幽静的庭院里梅树生香,红梅点地,坐在一旁秋千椅上的公子眸含浅笑,唇角轻弯。

而在其面前的女子发出的嘶吼声,似乎都被他当作了过耳清风,并不能消减他的雅致。

木怜的玉面被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层皮,鲜红的血肉登时显现,活似阴诡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四肢皆被打断,无力地匍匐在陆向昀的脚边,污血沾染了那人的衣袍,却见他旁若无事地向后微移了移。

“差不多了,瞧着咱们的怜姑娘自是无力反抗了,把她送往马厩吧。”陆向昀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泛着无边的寒意。

高安立在一旁,瞧着木怜,心中亦是涌起一阵恶寒,承了薛予宁所言,以彼之道环之彼身,只是......

高安小心地打量了陆向昀一眼,陆向昀竟是将木怜四肢打断,让其无力反抗,而后竟是要将她送往马厩,同被下了药的烈马交合。

被畜牲折磨致死,陆向昀确是狠厉。

高安后背洇出一声冷汗,只听陆向昀云淡风轻地开口:“高安,你可是觉着我过于冷血了?”

“公子,木怜本就犯下大错,此举又怎会冷血?况且也是她先背叛在先。”

陆向昀顺着声音朝高安看去,只见高安垂头,两手微握成拳,目色焦急。

陆向昀转而一笑,恰似春风:“是啊,是她背叛在先,高安,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

男子的话语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稚子,可高安的额前却显出了一圈密汗:“我绝不会背叛公子。”

*

定京城养心殿

金光四射的大殿之内,药香弥散,珍珠幕帘随风晃动。

一位脚踩蜀锦玉鞋,身穿青色华服的女子端着玉碗,走向了幕帘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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