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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17)+番外

作者: 百香梨 阅读记录

定国公府的大门被轻打了开来,自里处走来一位着绯袍的少年,衣袍之上的金线狮子凶猛威严,可偏让这瞧起来分外年轻的少年将那凶恶之气给压了下来。

少年身披墨色大氅,墨发高高束起,端的一幅清朗少年的模样。

“彩云可赶出去了?”谢砚书向身边的墨尘问到。

早在彩云向他通报薛予宁在外行迹可疑时,他便知此人不得再留,哪知一日时光都未完,她竟有跑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引得老夫人对薛予宁生疑。

谢砚书凝神思量了半晌,想必那日水中的媚药也是彩云所下,此人是断不能留在府上的。

墨尘替谢砚书撑起了油纸伞后,应声道:“彩云是家生子,她的父母二人都算得上老实,因而刘管事就把他们打发到了庄子上去。”

谢砚书闻言颔首点头,忽然他又忆起了什么:“薛予宁房内的炭火可嘱咐人添上了?”

薛予宁惧冷,而今早的银丝炭也早已燃尽,谢砚书便吩咐人悄声进去添点儿炭火。

“主子您倒是个好气性的,那薛小姐平日里见了你总是明嘲暗讽,而今她落难,您还这般帮衬,竟还替她瞒下了孩子的事儿,瞧她当年还多喜欢裴公子呢,哪知人一走,孩子都有了。要我说啊......薛小姐着实是......”

“墨尘......”谢砚书接过了墨尘递来的伞,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住了伞柄,他打断了墨尘的话,眸色复杂。

“主子?”

“那孩子真是我的。”

“我就说嘛,定是……?”

待墨尘意识到方才自己听见了什么时,双目圆睁,他回头一看,哪里还有谢砚书的身影?

墨尘心底忽而泛起一阵惊澜,从前主子便欲替将军薛景琅翻案,可薛景琅同国公府本就无甚牵连,何必为了将军府自己去触当今陛下的霉头呢?

而今主子竟说薛小姐的孩子是他的,那主子今日上朝......

墨尘望向谢砚书漫步走向雪地的身影,心里长叹一声,想必今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风云了。

承明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左右立着不同品阶的官员,而在金漆玉座之上,明安朝的帝王右手撑在一边,环视着殿下的一众官员,眼似鹰目,自有一上位者的威严与震慑。

“太子谋逆被废,大将军被关在天牢里,时下西北一带无统帅之才,而边境却屡有夷狄入侵,诸位爱卿可有良策能解此困?”

帝王之音回荡在承明殿内,可众位官员皆不敢言。

谁人听了薛将军和太子不得打个冷颤?

说是薛大将军同太子谋逆,可谁人不知这背后分明就是帝王猜忌和小人作祟共同导致的结果?

当今陛下萧齐北生性多疑,大将军薛景琅驰骋沙场多年,一手建立了黑羽军,加之又是武将世家,在民间多为人称颂,颇有功高盖主之象。

而当今的中宫之主,太子生母——沈璧君,乃是定国公府夫人的亲姐姐,定国公亦为当朝砥柱世家,手中权势不让薛大将军。

萧齐北本就忌惮这两家,后又听信外戚谗言,信了太子有伙同薛景琅谋逆之心,太子乃是他的亲骨血,因而只是被废,可薛大将军就不一样了,皇上这是摆明了在收回这两家的权力。

可薛大将军被关押,西北军营无人镇守,敌军虎视眈眈,朝中又拿不出武将来,谁人又敢去提何良策?

萧齐北冷眼一扫座下臣子,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解当下之难,他摸了摸玉座,眸光渐渐落在了鹤立在一众官员内的谢砚书。

谢家,定国公府,也是他萧齐北忌惮的世家,若非皇后整日吃佛念斋,且定国公夫妇自请去了偏远的西南驻守,恐怕今日这把刀也该落在谢家头上了。

“濯尘可有何看法?”

九五至尊坐于高位,语气不咸不淡,却自有威慑之气。

众臣闻言皆看向谢砚书,替谢砚书捏了把汗。

谢砚书自人群中缓缓走出,他朝萧齐北一揖,正声道:“回陛下,微臣以为细柳营不可一日无周亚夫【1】。”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这话的意思可是要放了薛景琅?

萧齐北抚了抚髯须,笑道:“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虽细柳营不可一日无周亚夫,然细柳营只有一个,而周亚夫未尝不能再找一个出来。”

“世子这可是说笑了,谁人不知我朝重文轻武,武将统共就那么几个,又从何处来寻个周亚夫呢?”

“是啊,便是定国公夫妇二人也驻守在西南,一时也无法调回。”

朝中尽是繁杂之音,可谢砚书却恍若未闻,他继续道:“可若是微臣前去呢?”

谢砚书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众声皆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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