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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110)+番外

作者: 百香梨 阅读记录

谢砚书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这场婚事是陆向昀故意让萧长歌嫁给他的,话音落下时,他眉梢都染上了喜意。

“原是这样......”薛予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两手从谢砚书的背上划过,全然未注意到谢砚书沉下的面色。

“陆向昀此举必不是临时起意,想必也是同......”

薛予宁的话尚未说完,一股清冽寒凉的香气便窜入了她的怀中,冰凉随之而来,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底一颤。

“谢砚书......现下还是白天呢!”

薛予宁羞恼地拍打着谢砚书的肩头。

可谢砚书只垂头捧起了她的脸,进一步向前凑去。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甚至还蒙上了难以言说的情绪:“你放心,我的院中不会来人的。”

薛予宁瑟缩着向着身后的圆桌靠去:“我......可是我受不住了。”

她原以为谢砚书回会停下,可他还是步步紧逼,甚至将她抵在了墙角处的一隅,他沉声而笑,目中溢出万千柔情:“宁宁......下次别再说‘陆向昀’了好不好?”

少年的语音带着些祈求的意味,薛予宁的“好”字还未说出口,却被人堵了回来。

*

镶金嵌宝的马车内,端坐着的女子死死地攥着鲜红的衣角,她忽而抬手将发间的步摇取下,朝着自己的膝前刺去。

“公主!这可使不得!公主何苦这般磋磨自个儿的身子?若是让贵妃娘娘知晓了,该有多心疼?”白露两只手拦住了萧长歌手中的簪子,自己却反倒被刺伤,洇开了一滩血。

“心疼?母妃若是真的心疼,就不会由着父皇将我嫁去燕国,嫁给那个无用的皇子,她连争辩都未有过,她会心疼?”

萧长歌嗤笑出声,眼中却晕开了热泪,顺着她的面颊滑落。

白露出声劝慰道:“公主,娘娘自是会为了您着想,况且如今朝局不稳,远离京城也不失为一个护佑公主的法子。”

“护佑?”萧长歌冷哼一声,她将手中的步摇扔下,眸中猩红:“不过是将我用作引介的桥梁罢了,我那皇兄是什么性子,今儿个我倒是看清楚了。”

萧长歌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胸前起伏不停,她忽然想起了此前嘱咐白露的事,又缓缓睁开了眼:“昨儿个让你派去推薛予宁的人没有得手?”

萧长歌自知想要阻止谢薛两家的婚事应是无法,便故意派人在薛予宁成婚当天推她一把,让她出糗。

可白露却只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萧长歌眉头一皱,随手便拿起了小案几上装着桃花酥的玉盘砸向了白露,白露的额头处立时便破了一口,温热的鲜血顺着她鬓角的发丝一点一点地倾落,染红了她的衣襟。

“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都是奴婢不好,还望公主恕罪......”

白露颤抖着身子,眼眶中的泪水早已圈不住,她不停地朝着萧长歌叩拜,额间的鲜红愈来愈显眼。

“废物!”萧长歌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裙,生怕白露留下的鲜血沾染了她的衣角。

从定安城到燕国的时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燕国本就毗邻明安,是以不消多日,送亲的车队便已至凤阳城,凤阳城是燕国与明安的交界处,只是进了凤阳城后,车队并未继续向前行进,而是行至凤阳城内的一座小院。

春风终至凤阳城,金光斜晖之中,地上掠过一道马车的倒影,马车上的绸布被微风掀起,露出车内人俏丽的容颜。

“公主,您吃点儿东西吧。”白露捧着装满了翠玉豆糕的青瓷盘,跪坐在萧长歌的面前。

而萧长歌只是拂了拂手,她怎可能还吃得下东西?

起先她还只当自己是嫁到燕国,那陆向昀好歹也是个皇子,不至于太过清苦,可如今到了凤阳,萧长歌才知陆向昀压根就未处于燕国,他一直居于凤阳城。

凤阳城如今已被燕军所占,她万万想不到陆向昀便下令在凤阳迎娶她,这个边远小城,哪里配得上她的公主之躯?

但她闹了一路,皆是无果,倒不如省下力气来与陆向昀周旋。

车队浩浩荡荡,引得城中黎庶吁叹不止,可长队却在一座清贫偏僻的小宅院面前停了下来。

萧长歌下了马车后,头顶并未盖上喜帕,入目便是早已枯萎的梅花树,枯枝横斜,荒草丛生,隐匿在墙角的绿苔在夹缝中攀登往上。

萧长歌冷眸一凝,胸腔中的幽火渐渐腾然,小小的宅院之中竟瞧不见一丝红意,她蓦然想起白露所言,谢砚书迎娶薛予宁时,整个定安城中的街巷皆挂满了红灯笼,好不热闹。

“公主殿下......”

男子清润的嗓音响起,与温柔的春风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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