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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万梅山庄大管家(19)

“可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极乐楼也未必会怕了你!”

我冷哼,似笑非笑的看着极乐楼主:“既然楼主知道我有这东西,莫不是以为我就只有一个已经用完的暴雨梨花针?”

极乐楼主一怔,我立刻从腰后扯破当初花满楼送我的香囊,抓着一团晒干的绿萼花瓣就狠狠向他撒去!

“看我天女散花!!”

极乐楼主下意识将一旁的昆仑奴拉至身前,我果断找了个棺材就躺进去同时拉上盖子——果然,下一秒我就听见了暴雨梨花针启动的霹雳声。无数针芒突突突插在了棺材盖上。我看着那头露出的阴森针头,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极乐楼主的脚步渐渐逼近,我感觉到他覆上了这口棺材盖。

“姑娘放心吧,极乐楼一案会破的,金捕头更会因此嘉奖有大功的洛马。刚才姑娘砸晕的极乐楼主即将归案,而姑娘这位与极乐楼主搏斗却不幸牺牲的侠女,自然也该得到厚葬。”

听着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我只觉得心脏开始一点点发凉。随后,我听见铁钉砸入木头的声音在我耳边如炸雷响起,随后便是极乐楼主轻飘飘的一句:“既然姑娘喜欢这口棺材,便用这口来葬姑娘好了。”

“不……你疯了,你怎么敢埋我!”

极乐楼主轻笑出声:“我当然不会埋了姑娘,姑娘的情报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请姑娘在这里安静的睡上几天吧,最多三天,等姑娘的挽歌响起,我们也好再谈谈极乐楼是否买的上你的情报。”

我拼命的击打着厚重的棺盖,可所有人都置若罔闻,甚至我感觉到那些昆仑奴抬起了我,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在未知的恐惧中,我听见无艳姑娘轻笑:“北姑娘,祝你有个好梦。”

我在黑暗中越发感到绝望,被抬着好久,似乎还下了几个台阶,我听见什么石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我就被丢了进去,无艳的响起,不似初见的柔弱,反倒冰冷地像把匕首。

“看好她和岳青,别坏了计划。”

石门重重的合上了,我越发绝望。

到了这个世界十三年,我以为我早就学会了谋定而后动,然而今天我才明白我太天真了。

仗着身后是庄主和万梅山庄,夫人死后的日子里,我似乎放纵太多。都忘了隐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而有着夫人这般存在的世界,又是多么可怖。

我最大的错,或许就是错估了右边笔下人物能达到的……变态之极限。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章的时候我超级兴奋!活埋什么超级带感啊!当然如果埋的不是我就更好了_(:3」∠)_每日一呼喊,不要霸王啦_(:3」∠)_最后一句,谢谢 冰焰幻尘的地雷!猛虎扑地式感谢【滚不出意外,晚11点二更,我都这么乖了你们忍心霸王我咩,忍心咩??

☆、第十四回(二更)

石门在我身后沉重合上之后,我听见一阵脚镣作响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咳嗽声响起,有谁敲了敲我的棺材盖,哑着嗓子道:“你是怎么被弄进来的?得罪洛马还是无艳?”

我躺在棺材里苦大仇深:“大概是得罪了一个叫做雾染秋的女人。”

“雾染秋?”坐在我棺材外的人闻言又重重咳了几声,我似乎闻到一股旱烟的气味从空隙中钻进我的口鼻之中,随后这人思索片刻又再度开口:“这人是谁?比洛马无艳还可怕吗?”

我想了想实诚道:“洛马无艳从某种程度也算是她一手缔造了。”

那人大骇:“这么可怕!?”

我痛彻心扉:“是啊,就是这么可怕!!”

那人在外似乎不胜唏嘘,半晌对我说:“我看你棺材外一溜烟暴雨梨花,看起来得罪那位姓雾的,比我也好不哪里去啊。”

我怅然:“那不是么,我琢磨着就是因为之前抢过她的晚饭,这次才被她弄得给个别人卖命全无自由这么多年。”

那人磕了磕旱烟,实诚道:“那你是够倒霉的,惹上这么一心狠手辣的人物。”

我顿时颇有英雄惜英雄的心里:“那可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在下北柯十四,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又咳嗽了几声,淡淡回道:“岳青。”

“……那你也够倒霉的。”

听见这名字,我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说能不倒霉,自己本来好不容易攒够钱,退出江湖,就安安稳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老婆死了后就守着女儿颐养天年,指望着给姑娘找个好人家就抱孙子的。

这么一有着美好生活态度的老人家,偏偏就因为自己那缺德的师弟来了一句:“若论天下机工巧术,除我之外,当属岳青”——这下好了,想搞定自己师弟那变态手艺的,无论好坏都找上自己了。

顿了顿,岳青又敲了敲我棺材盖问我:“你闷不闷,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把针拔了吧,好歹能透点光。”

想了想,从有些针头透出悬在脑门上看着也紧张,顿时爽快道:“成,不过我没钱给啊。”

岳青似乎是笑了一声,磕磕旱烟:“我和朱亭不同,有钱没钱只要我喜欢,没差。”

说实话,岳青是和我关在一起的,我估摸着这是间石室,但到底是密室还是什么地方我也弄不清楚。岳青用旱烟敲了敲我的棺材盖,懒洋洋道:“这也没趁手的工具,我就用着烟斗帮你慢慢弄吧,反正在这儿什么都缺,就不缺时间。”

用烟斗怎么弄出细如牛毛的毒针?

我想象不能,可不代表朱亭的师兄做不到。

我呆在棺材里,通过从棺材缝里透出的昏暗光芒注意到一根根毒针真的被拔了出来,而岳青在我头顶唠叨:“听你的声音,姑娘今年估摸也就十六七吧?”

我随口应了声:“啊,今年十七了。”

岳青似乎笑了,他咳嗽两声道:“我闺女今年十六了。”

“哦,那找好婆家没?”

“没,孩子脾气直,非要自己找。”

我顿时来了精神:“哦?那她有看上的没?若是没有,我这儿……”

“有啦,那小妮子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哎,当爹哪里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岳青一边和我唠嗑,一边手下利索,“她看上的人我也放心,虽然眼睛看不见,但瑕不掩瑜。不过啊,虽然她有这个心思,可人家没有哇!当爹也没办法,只能指望着女儿早点想通喽。”

我遗憾的叹息:“十六七嘛,正是春心易动的年纪,等她再张两岁,就会懂了。”

岳青沙哑笑了两声,忽然问我道:“姑娘你有心上人了吗?”

我脑子里第一浮现出的是花满楼笑着送我香包的场景,手指下意识动了动,才想起那个香包已经给我弄坏了。顿时心情就有些难受,嚅嚅道:“……像我们这种给人卖命的,哪有这种机会啊。”

“那看来你还是比我倒霉。”岳青还在我棺材盖上捣鼓,“这封死棺盖的钉子我没法动手,我暂时惹不起洛马。”

我点头:“哎,您给我留点孔来点光就行。”

岳青说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些露出头的针基本全都被拔出了,我感觉到那透过细碎针孔传来的光,摸了摸肚子,忍不住又敲了敲棺材盖:“有吃的没?我饿了。”

岳青顿了一顿道:“有是有,不过你在棺材里,怎么吃?”

我傻眼了。

对哦,我在棺材里,怎么吃?

岳青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想了想叹息道:“可惜我也没什么工夫,打不碎你的棺材,不过把刚才的针孔弄大一些我还是做得到……闺女,撑得住的话,我给你从孔里喂点水吧?”

我这时候只觉得饿的狠,有点水也是好的,当下就满口答应了。岳青点燃了他的旱烟,我能感觉到棺材在他烤制的技巧下有些松软。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了,月末半个时辰,在我头顶处原本细如针眼的缝隙渐渐的焦黑了起来,紧接着焦炭的碎末倒在我脸上,烧着烟丝的旱烟戳了进来。岳青抽回了自己烟杆,拔了烟嘴和烟斗,过了会儿将中通的杆子从孔里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