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会被变相流放，高层变闲职。
夏佳佳和赵雪飞肯定是维护母校的，也忍不住反驳过几次。
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能从高考大省杀出来，考到人大和复旦的学生，可不比蔡总喜欢的海外留学人才差。
可顽固的蔡总哪有这么好说服的，集团管理层都拗不过他，罗工带着两个小新人也准备躲远一点。
虽然说，OA卡流程这种事情，到快下班的时候，也能被其他领导审批通过。
但是，夏佳佳和赵雪飞还是被恶心的够呛，祈祷蔡总赶紧换个部门呆，或者回他最爱的国外也行。
工作不易，只能叹气。
世上哪有完美工作，能满足薪资丰厚，同事友好，自己的领导认真负责这几个条件，已经是少有的好工作，蔡总的存在可能就是为了平衡气运的吧！
只不过，人有的时候比较贪心，总希望事事顺利，不要有波折。
夏佳佳保存好电脑里的方案之后，看到赵雪飞把“转运锦鲤”的手机壳翻过来，恭敬地摆在电脑旁的动作，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间歇性迷信上线。
扭头看了眼窗户外，玻璃高楼被半雾半云环绕，看着灰蒙蒙的，视线被阻后有种秋天特有的萧瑟，让夏佳佳忍不住搓搓手臂，然后喝口热水补一下自己的温度。
他们这里秋天容易下雨，有的时候天气预报上显示的是多云，外面却飘着雨丝。
地面被打湿，鞋子会踩脏，发黄的落叶被浸湿后会粘住鞋底，夏佳佳看了眼电脑时间，在心底算算还有多久下班。
这种天气，她只想回屋子把灯打开，然后煮一碗面或者喝个热的东西，洗个热水澡后钻到被窝里。
放空了一会儿，夏佳佳准备一鼓作气，把数据再核对运行一遍，结果收到会议提醒，说是部门下午五点临时开会，要求她们全部参会。
这个时间开会，就是不想准时下班的吧？
夏佳佳看会议申请人写着蔡总的名字，也捏紧了拳头，但也没办法，只能开完会回来再解决她的数据工作，回复一个收到。
果然，等开完会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大部分同事已经离开，夏佳佳和赵雪飞脸上都带着疲色，拿上外套打卡下班。
这种不属于申请加班的“加班”，也是蔡总常用的小花招，让两个人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相视叹气，然后才笑起来。
“下班啦，回去好好休息，对了，你带伞了吗？我这里有两把。”
离开公司就不要再谈论工作，夏佳佳把外套穿好，问赵雪飞准备怎么回去，需不需要伞。
“我去对面等朋友来吃个饭，晚上坐他的车走，不用啦。”
地铁站和旁边的商场在同一个方向，赵雪飞能和夏佳佳同路走过去，两个女生说说笑笑，走出大厦之后发现前面的音乐广场周围站了一圈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最近有什么活动吗？明星宣传？”赵雪飞挽住夏佳佳的手，仔细看了看，然后拉拉她，“走，去瞧瞧？”
商务区、购物区基本都在这一片，经常有明星的商务活动在附近举办，赵雪飞还挺好奇的，就和夏佳佳去看一眼，看看是哪个明星再走。
拍张照片也挺有意思的。
去看一下也不耽误时间，夏佳佳跟着过去，然后发现人群围着一只骑独轮车的小鹿。
不是穿着玩偶服的那种卡通小鹿，而是带着漂亮的鹿角发饰，脸上画着可爱油彩的精致小鹿女孩。
女孩穿了套带着萌系图案的长衣长裤，骑着独轮车转来转去，背着一个包，还时不时扔两颗绒绒球再接住，平衡力极佳反应敏捷，要不然也不会吸引路人停驻。
看着年纪不大，最多十六七岁，但身形高挑，被油彩反衬的小脸像块玉石，恰到好处又漂亮张扬。
踩在独轮车上长腿引人注目，但和宣传活动的表演不同，她的小表情，既不亲切也不活泼，甚至还有点高冷，一点都不和路人互动，自顾自地玩。
就这么不说话，会折损独轮车加漂亮妹妹的双重魅力吗？
不，这只会让路人更激动，拿出手机纷纷凑近，还有人试图和这只小鹿搭话。
夏佳佳和赵雪飞靠近的时候，正好看到小鹿居然带着独轮车跳了两步，离搭讪的家伙都远一点。
刚想回家躺平的念头顿住，夏佳佳也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准备看一会儿小鹿表演再回去。
广场的地面上铺着彩灯，亮起后倒是让这一片变得暖起来，让骑着独轮车的小鹿和从光里走出来的小精灵一样。
夏佳佳和赵雪飞都没有舍得离开，看小鹿回头好像看了她们俩一眼，然后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