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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降温(124)+番外

“……我们接下来继续看下一则新闻,在今天上午十点十五分时,曾轰动世界的跨国贩卖人口和走私d品的‘乌泰’被执行枪决。乌泰所在的组织曾在我国边境地区利用诱|拐手段,绑架挟持妇女儿童帮其走私……”

乌泰……

这个名字一出,时筠觉得自己脚步仿佛灌了铅块一样沉重,她努力调整着呼吸,想要自己崩溃的模样不被爷爷奶奶发现,最后她还是没有做到,转身回了房间。

忍住眼泪也屏住呼吸,等身后的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切,时筠才大口大口地开始喘息,然而哭声也随着二氧化碳一起吐出口。

时筠靠着门缓缓蹲下了身体,她想到了那个在出发前告诉她,他要去做一个任务。

他要去把一个战友带回来。

他要去把一个恶魔也带回来。

最后他们都回来了,只有他永远留在了那里。

眼泪炙热,比掌心的温度还高。

蜷缩的身体将床单弄皱,时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到了最后口干舌燥。

眼睛也烫。

当晚时筠久违地梦到了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军绿的衣服,坐在一块石头上,背景是万丈的光芒,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坐在石头上看着时筠,时筠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一直在往后移动,任凭她怎么朝着石头上的那个人跑去,都像是在原地踏步。

她好着急,越跑她感觉自己距离那个人越远,脚下一个踉跄,她摔在地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在被不断的放大,视线里的那个人一点点在缩小。

他仿佛快要被身后的光芒吞噬了。

时筠伸手想抓住他,但不过是竹篮打水,直到那个人快要消失的时候,时筠猛地从梦中惊醒。

“贺昀——”

两个字一经脱口而出,她从床上坐起来。入目是一片昏暗,一阵风从窗户外吹过,院子里的树木摇晃,树叶摩擦发出的声音隔着窗户也能听见。

时筠没有开灯,借着漏进窗户的月色缓着神,从床尾找到自己的手机,已经五点多了。她没有再躺一会儿,而是翻身下了床,简单地洗漱过后,拿着银行卡出了门。

首府的五月,天亮得还挺早。雾气还没有散去,她路过楚粤家的时候,隐隐已经听见里面有动静了。

时筠径直路过,等走到银行的时候感觉头发都有些潮了。

拉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自动存取款一体机的门,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取钱……

忙完这些,从银行里出来,外面的天色还是和自己来时一样。

闭目她又想到了那个梦,慢慢地脑海里又想到了贴在楚粤家门上的红色囍字。

……

“……我队友刚去问了,结婚居然已经排队排到了两年后,我掐指一算,那么我们明年去申请,那么两年后等你……”

……

已经三年了,马上要两个两年了。

骗子,大骗子。

时筠捏着钱和银行卡回了家,爷爷奶奶还没有起床,回笼觉也睡不着了。

她在一楼客厅的抽题里翻了好久终于找了一个红包。

在红包上写上名字之后,时筠回房间洗了个澡。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红的,她洗了手之后,用眼霜按摩,又给自己泡了杯去水肿的冰美式。

等自己化完妆之后,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今天她不是什么主角,妆很淡,衣服也是某个牌子的基础款,简约又大方。

从她家走到楚粤家只需要一分钟。

贺睢比她来得还早,站在门口在和楚粤哥哥聊天,两个人都看见了走过来的时筠,默契地将正在聊得话题结束了。

楚恒朝着时筠抬手,算作打招呼:“来了啊?”

时筠看着他,没有回应楚恒的打招呼,里面一个帮工阿姨端着一杯糖水出来:“楚恒,你爸爸喊你过去。”

楚恒看着没有给自己回应的时筠没有说什么,朝带话的阿姨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往里屋走了进去。

五月的天还没真正热起来,时筠身上的白上衣有些透,丝毫没有保暖的功能,贺睢靠墙站在阳光下面,手里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的纸杯子。

时筠走过去,环顾四周:“你女朋友没来?”

“她亲戚也今天结婚。”贺睢看她穿的衣服,“你也不嫌冷?”

有阳光从院子墙头照进来,时筠站在阳光下,感受着没有多少暖意的阳光:“还好吧。”

四周都是恭喜的声音,时筠和贺睢站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都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人,一些来帮忙的都是附近的邻居,从小看着楚粤长大,也是从小看着时筠和贺睢长大的长辈们。

一个阿姨提着一壶热水从厨房出来,放在外面的桌上供人倒茶喝。路过的时候看见时筠和贺睢,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喜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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