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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85)

陶然喝了一口果汁,“小云云,当年那支钢笔,我有没有还给你啊?”

蒋云兆心里直骂娘,这是提醒他,他早些年有多风流,大马路上都勾搭女人,他忍着那口窝囊气,低声说:“还了啊。”

黄媛媛随口问了句,“陶然,你和云兆关系这么好啊?以前问他有没有什么女闺蜜,他竟然说没有!”

蒋云兆:“…”一直都想拐上床的所谓闺蜜,能说出来嘛?

陶然抿嘴轻笑,“我和小云云关系何止是好啊。”然后下意识的看向蒋云兆。

蒋云兆朝她挤挤眼,求饶。

慕时丰看到蒋云兆那窝囊样,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不少,其实他知道蒋云兆对陶然也是三分钟的热度,并未往心里去,揍过他一顿后,也就没放在心里。

他恨的是洪媛媛,当年出了他多少洋相,他总要讨回来。

慕时丰在桌底用脚轻轻碰了下陶然的腿,示意她适可而止,可以去讨伐洪媛媛了。

陶然知道慕时丰这一脚的意思。

收到指示后,接着方才的话,只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和小云云算是冤家,见面就要吵,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他老是觉得慕时丰太惯我,把我给惯坏了,谁的帐都不买。是吧,小云云?”

蒋云兆感激涕零,一本正经的语气:“你也知道,我就是嘴上说说,开开玩笑,哪有真看你不顺眼。”

菜已经上来,陶然自己不用动筷子,都是慕时丰喂她。

黄媛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他们,当初上大学时,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虐狗的。

陶然吃了一个虾仁后,又开始跟黄媛媛闲聊,“媛媛,我记得大学那会儿,你整天追在慕时丰身后,喊他学长,让他介绍蒋云兆给你认识,有这事吧?”

卧槽!

黄媛媛恨不得一把掐死陶然,她什么时候喊慕时丰学长了?又什么时候眼巴巴的上赶着问蒋云兆了?

娘的,她时候连蒋云兆是谁都不知道好吧?

也是半年前偶尔一次聚会上遇到了,还是蒋云兆追的她。

特么的被陶然这么一说,好像她对蒋云兆蓄谋已久,欲擒故纵一样。

蒋云兆一个激动,“她大学时候怎么知道的我?”那个时候他可是在国外啊。

慕时丰窃笑,但是不好说什么,因为他怕多说后,会影响到陶然接下来的‘复仇’计划,只是默不作声的给陶然剥虾。

陶然细嚼慢咽之后才说:“因为媛媛有次听慕时丰提起了你,就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当时你在国外,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国发展,慕时丰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不介绍你们认识,因为感情这种事受伤的都是女生。”

黄媛媛讨伐喊冤的眼神已经扫过陶然不下万次,可是偏偏陶然就是装看不见,自顾自说着。

“媛媛那会儿喊学长喊的可亲热了,坚持了大半年呢,后来才放弃。没想到你们这么有缘,兜兜转转之后,还是结了婚。”

蒋云兆一阵嘚瑟,也没计较慕时丰当年不介绍他们认识,且不说出不出国的,因为他当时有女票啊,所以特别感激慕时丰只说了他在国外,才有他今天的这段姻缘。

蒋云兆手肘捣了一下黄媛媛,“快点敬你学长一杯。”

麻蛋的,敬个p啊!老娘想当年都是喊他学弟的!

见黄媛媛不动,陶然又道:“媛媛啊,我初三那年,我们就认识了是吧?我还记得你是在去食堂的路上…”

“...”黄媛媛都快窝囊死了,陶然这是要揭她老底啊。

当年,她可不就是在去食堂的路上问陶然,慕时丰有没有和霍晴分手,后来还塞了情书给她,让她带给慕时丰。

被逼无奈,黄媛媛端起面前的酒杯,心不甘情不愿的隔空碰了下杯子,“学…”那个长字怎么都叫不出口,当年她可是习惯叫学弟的,每周都要喊上好多次,那时多威风。

慕时丰捏着酒杯,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眼神仿佛在说,洪媛媛,老实点,我媳妇有的是法子专治你。

黄媛媛干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咬牙道:“学...长,我敬你。”

慕时丰得意的轻笑,学着陶然的口气,“媛媛啊,我还蛮想念你当初喊我学长的,再喊多喊几遍我听听。”

……

一顿饭下来,黄媛媛和蒋云兆吃的五味俱杂,而陶然和慕时丰吃的意犹未尽。

饭后,陶然想和黄媛媛聊聊,慕时丰和蒋云兆很有眼色的出去抽烟了。

待他们一走,黄媛媛就丢了原本的淑女风范,几步走过来,对着陶然就是一顿暴打,气不过还在陶然胸前摸了两把。

陶然双手抱头告饶。

黄媛媛对着她的脑门就是一巴掌,“陶然啊,当年我是白疼你了,真是白眼狼!”

当年除了碾压慕时丰,她对陶然是真的好。

刚开始知道慕时丰喜欢陶然,而并不是同性恋时,她也是气愤的,更多的是难过,可陶然主动来给她道歉时,她也便想开了。

爱情这个东西强求不来,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比谁差,只是慕时丰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而已。

后来的后来,她有了第一段恋情,遇到了一个令她怦然心动对她也好的男生,那段年少时青涩的暗恋,她也彻底放下。

她感恩当初的自己没有纠缠,没有怨恨,所以她得到的更多。

黄媛媛又轻轻抱了抱陶然,“你个死丫头,这些年也不跟我联系,以为你一直过得很好,不过总算过去了,你和慕时丰还是走到了一起。”

她没想到陶然会跟慕时丰分手,那么猝不及防,大二那年,她还在等着毕业后就要出他们的份子钱,没想到王子与公主的童话爱情戛然而止。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陶然,慕时丰也退学离开。

直到今早看了新闻,才知道这些年陶然经历了什么。

陶然拍拍黄媛媛的肩膀,“我没事的,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黄媛媛叹了口气,坐在之前慕时丰的座位上。

揶揄陶然:“以后不会再一声不吭的就出国了吧?”

陶然笑:“我要是出国了,你可以问你学长我的行踪。”

黄媛媛:“……”

陶然摊手:“好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她的语气风轻云淡,嘴角上翘,“媛媛,跟你说个事,我脑子病变了,除了十五岁那年的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

然后陶然把所有她能记住的病情细节都说了一遍。

黄媛媛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僵住,意识在某一刻是空白的。

半晌后,她才缓过来,“陶然,别跟我开玩笑。”

陶然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你别难过,你看我就算没了记忆,可是你还是在我印象里,我爸妈都不在,你却在。”

黄媛媛的眼底有些雾气,视线越来越朦胧。

*

回去的路上,慕时丰没有开车,和陶然牵手散步回去。

慕时丰把她包裹的很严实,厚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她只露出两只眼。

他还一直问:“冷不冷?”

陶然摇头,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我把我患病的事告诉黄媛媛了。”

慕时丰浅笑,“多一个朋友陪你也是件好事。”其实之前陶然让他出去抽烟,他就知道她想干嘛,他也没拦着。

黄媛媛是她大学里唯一交好的朋友,如果黄媛媛能陪着她散散心,多回忆回忆过去的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现在没了记忆也不愿跟别人交流,难得她还愿意跟黄媛媛交心。

慕时丰抬头看了眼夜空,竟然有月亮,明天会是晴天,出太阳后雪就会融化的很快,他还没来得及带她看雪景呢。

“宝宝,明天带你坐直升机吧。”

陶然正扶着他的肩膀走路牙石,心不在焉的问他:“为什么要坐直升机?”

慕时丰微怔,她的记忆不会连72小时都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