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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74)

陶然把那片花瓣用力摁在眉心处,“抽空带我去看看那些花吧。虽然我也看不见是什么颜色,但我可以闻的出来。”

“恩,下周的。先带你坐直升机看雪景。”

慕时丰已经冲洗好,在腰间裹了条浴巾,就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把她洒落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还要继续泡一会儿吗?”

陶然坐起来,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几口,“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一定有很多,对不对?”

“每星期带你看一个惊喜。”

她咯咯咯的笑,“这辈子都看不完吗?”

慕时丰点点头。

只要她喜欢,他有一辈子给不完的惊喜。

陶然笑着笑着就忽的收敛了笑意,她扁扁嘴,微微叹息着:“大慕慕,你说我有命活到看完你给我准备的所有惊喜吗?”

慕时丰的手一僵,缓了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肩头,谁都没说话,她偶尔动一下,水波就荡漾出来,洒湿了他的浴巾。

慕时丰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陶然,你这病死不了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没有了所有的记忆,每天都是新的开始。”

陶然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慕时丰,我不想忘记你。”她吸吸鼻子,“我害怕把你给忘记了。”

慕时丰抬起她的下巴望向自己,“忘了也没事,你所有的过去我都替你收着,每天再讲一遍给你听。”

他低头把她脸上的眼泪轻轻吻去,“我以前喜欢摄影,人物照我只拍你。不但喜欢摄影,还喜欢录像。我最高配置的电脑,有两台专门用来存放给你那几年拍的视频,我一个都没舍得删去,包括你上厕所的都有。”

慕时丰觉得他这辈子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给她录了那么多视频,十五岁到二十岁这将近六年的时间,他几乎有空就会给她录视频,手机录的,相机录的,专门录的,觉得好玩随手录制的。

还有他偷偷入侵沈凌和蒋慕承的电脑,通过不太光明手段获取的那些她小时候的照片和视频。

以前觉得挺无聊,没想到成了他人生最富有的一笔财产。

陶然本来还哭的挺伤心,一听到自己上厕所的视频都被拍下来,一时间又哭笑不得。

她噘着嘴,很不满的质问:“我上厕所,你干嘛还要录下来?”

“你便秘啊,坐在马桶上半个小时都不下来。”

“...”陶然彻底脸黑了。

觉得没法好好聊天了,她嚷嚷着要回卧室睡觉。

慕时丰只是笑,笑的很得意。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抽了条浴巾包裹在她身上,“陶然,以后对我好点,我高兴了,就会把你意想不到的视频给你看。”

陶然被威胁,只能翻个白眼,闷闷的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躺到床上后,慕时丰把房间的灯都关了,床头灯也没留。

室内的遮光帘在关灯后被慕时丰拉开,只有一层纱帘,窗外的亮光瞬间充满了卧室。

白白的,凉凉的。

不是月光,是来自皑皑白雪。

他们都不困,慕时丰倚靠在床头,陶然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谁都没说话。

一室的静谧与安逸。

慕时丰摩挲着她左肩处的纹身,又低头亲了下,即便是在不敞亮的房间,窗外的光线也不足以看清室内的一切,可她肩上的纹身却格外刺眼。

大红色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两只栩栩如生的黑色和蓝色蝴蝶,像是翩翩起舞,恋着花。从远处看,又好像是立在肩上,美轮美奂。

陶然出声:“看什么呢?”

慕时丰淡淡的说了句:“你身上的纹身。”

陶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霍连说这是美国最有名的纹身大师的收山之作,这纹身图的名字叫蝶恋花。”

慕时丰的指尖轻轻碰触着那两只蝴蝶,在黑色蝴蝶身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下,疼的陶然‘嘶’了一声。

质问他:“你干嘛要掐我!”

慕时丰哼了一声,“看这公蝴蝶不爽!”

陶然:“...”他竟然跟一只公蝴蝶较劲,真特么的极品啊。

慕时丰扯过被子将碍眼的蝴蝶给遮住,低声问她:“有没有想过把这纹身给洗了,再重新纹?”

那还不得疼死?

洗了再纹,那是神经不好的人才干的事。

虽说她不记得当初为何要纹身,又怎么忍受的了疼痛,但她绝不会再干纹纹身这样身心受虐的事情。

她问慕时丰:“大慕慕,你当初怎么就同意我纹身的呢?”女人身上有纹身,总会给别人一种不是乖乖女的印象。

慕时丰的手微微蜷缩。

这纹身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在他们分手后她纹上去的。

陶然无聊的抠着他的肚脐眼,“诶,问你话呢,怎么就同意我自虐?”

慕时丰敷衍了句:“你喜欢呀。”

“哦。”对于他的漫不经心陶然也没放在心上,继续乐此不疲的抠他的肚脐。

慕时丰轻轻绕着她的发丝,岔开话题:“明天参加酒会时,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故人,有的在你记忆里,有的你什么印象都没有。除了陆聿辰,还有个人跟你走的很近,他明天肯定会过去,你要是连他都不认识,你失忆的事,大概就会穿帮,还会被媒体无限放大,到时候都能被他们给烦死。”

陶然静静听着,然后问他:“那你就告诉我一些注意事项,还有把当初跟我走的亲近的人,都说给我,明天我也好有个底。”

她微微仰头,“还有谁跟我走的很近?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陶然又问:“叫什么名字?”

“蒋云兆。”

陶然听到姓蒋,便联想到:“跟蒋慕承是亲戚吗?”

“不是,就是恰好一个姓氏而已,但是跟蒋慕承关系还不错,应该说蒋云兆跟谁的关系都不错,他就是小灵通,在帝都,他跟谁都接的上信号。”

陶然笑:“感觉还蛮好玩的,跟我说说他呗。”

ps:回忆蒋云兆的部分继续放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蒋云兆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打酱油角色,有了他,感觉文章才完整 :)

回忆部分按照蒋云兆和陶然相识的时间来~ 如果通篇看过《黑白谋》的可以不用看~

片段一:

跑车里,陶然吹着夜风,心情舒畅的不行,青春激扬的日子又回来了,她还没老,真好。

她侧脸看向季扬:“扬扬,你在这路上开跑车,不觉得很憋屈?”

季扬的一只手搭在车外,斜了她一眼,“陶然,别喊我扬扬。”

陶然别过头去,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趴在车门上尽情的享受这些乌烟瘴气,熟悉的味道。

等红灯的时候,隔壁车道上一辆越野车的后车窗降下来,一个年轻男人对着她吹了几声口哨。

陶然有些慵懒的抬起头,迎上的就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这个男人还真有几分姿色,陶然冲他抛了个媚眼,又勾勾手指头。

男人离她也只有一臂之遥的距离,见美女有反应,他转身回车里找了一支钢笔递给她,而后又伸出自己的左手掌。

对于这样的搭讪方式陶然很是熟悉,她微微起身,拿过那个男人的一只手,很熟练的写了十一个数字。

季扬感到车里异常的安静,转头就看到陶然半起身正在一个男人手上写字,直行的绿灯亮了,他一把将陶然拽下来,“坐好了。”

还没等陶然把钢笔还给那个男人,季扬一脚油门踩下来,敞篷跑车就飞一般的驶过路口。

然后桃花眼男人凌乱了,他自己可以丢,可是那支钢笔若是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片段二:

马路上。

被堵的有些发昏的蒋云兆,漫无目的的看着车窗外,突然眼睛一亮,对面人行道上吃油条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那天拿走钢笔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