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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72)

“宝宝,我左心房住着爱你,右心房住着恨你,左心室住着想你,右心室住着揍你。反正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两室两房都是你的。其实原不原谅你的,真都无所谓,可心里有时会想到你曾经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我就会不平衡,一不平衡就会恨你,一恨你就想揍你,然后接下来就是想你,想着你不就是爱你吗,既然是爱你,那肯定就不怪你了,所以又何来原谅一说?不管何时,我的说法都不矛盾,因为宝宝是我唯一啊,恨着爱着都是唯一的。”

这段矫情做作到让他现在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的情话,他当时怎么就说出了口。

反正搁在现在,他是没有勇气说出这么肉麻到不行的耳边语。

陶然见他发怔,又催他,“赶紧告诉我啊,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慕时丰弹了她一记脑瓜崩,“不告诉你,自己想吧。”

陶然,“...”我要是能想起来,我还稀罕问你?!

头部按摩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慕时丰的手臂也开始有点酸累,就把她的头发用手拢了一下,在头顶给她扎成一个丸子头。

“你再泡一会儿脚,我给你放洗澡水。”

“好。”顿了下陶然又说:“老公,我想喝水。”

慕时丰已经给她在浴室备好了温水,她有个习惯,泡澡时要喝好几遍水。他把水杯拧开盖子递给她,“先漱口。”又拿着一个脸盆替她接漱口水。

ps:还有几百字在作者有话说里,继续看~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陶然说了林百川用浓盐水给她漱口后,慕时丰就时刻记着,他也害怕温水里放糖跟她的药性相克,乃至有副作用。

漱口之后,慕时丰又把另一个保温杯递给她,“温水,不烫,可以直接喝。”

伺候她喝过水后,慕时丰去放洗澡水。

一切都准备好,他把她从躺椅里抱到浴缸里站着,很耐心的给她脱衣服。

陶然扶着他的肩膀,“老公,忘记跟你说个事,今天下午舅舅打电话给我,说明晚让我陪他参加中远的年终酒会,还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口气强硬的不行。你说...我要去吗?”

说完后,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慕时丰的脸,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因为中远集天的执行总裁就是林百川,所以她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慕时丰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如果慕时丰有半点不开心,她就会回绝蒋慕承。

特别说明:【因为两心房两心室那段,是以前我V章里的内容,再一整段放到新的文里,觉得不妥,所以就多补几百字在作者有话说里~】

☆、第五十一章

慕时丰也是定定的看着她,他大概清楚蒋慕承的心思,其实他不怕她跟林百川见面,也不在乎媒体怎么大做文章,他怕她会见到别的故人。

告诉她吗?

告诉了她,她又要自责和悔恨。

可是。

就算隐瞒,又能隐瞒多久?

不管后来的真相是什么,当初是那个男人将陶然从他身边带走,在他生日那天,陶然跟着那个男人手挽着手,只留给他一个决绝又残忍的背影。

即便过去那么多年,他每次想起,心脏的某个角落还是会疼。

疼的无处释放。

那个男人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后来也算□□,可是伤口太久,早就腐烂,再也无法修复。

后来他也是报复了那个男人,但又怎样?

两败俱伤,什么都没有挽回,看到那个男人狼狈时,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悲哀,为自己感到悲哀。

慕时丰双手握着陶然的肩,与她对视,斟酌再三,有些话还是由他亲口告诉她比较好。

“然然,其实除了我和林百川,你还交过一个...男朋友。”

陶然腿弯一软,脚下打滑,差点摔倒在浴缸里,幸好慕时丰反应快,双手抱住了她。

她两手揉揉耳朵,半晌之后耳鸣才好点。

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慕时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脱离。

慕时丰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一直亲吻她,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在他的亲吻里,她渐渐安静下来,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宝宝,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慕时丰轻呼口气,“你和他只是单纯的男女朋友。”

陶然哽咽着,“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林百川足够让她悔悟余生,再来个男人,她这辈子对慕时丰的亏欠还能还得清吗?

慕时丰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陶然,耐着性子把我接下来的话听进去,好不好?会很长。”

陶然用力点头。

“我们虽然都同为特工,可我和林百川是一个头儿,你、季扬还有那个男人同属一个头儿,我们之前互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你的头儿怕你和我在一起会无意间暴露你的特工身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就命令你跟我分手,然后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你们以情侣的身份更便于执行任务。”

“你和那个男人一年后就分手了,至于为何分手,你有记忆的时候也没跟我说,我猜,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不合适。”

“好多年后你遇到了林百川,嫁给了他。直到后来我们两个头儿因为一个大案,组织上让他们两人手下的特工配合,我们几人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这才有了我和你把彼此之间的所有误会解除。”

“陶然,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说法,因为干我们这一行,无条件的服从上司是我们的天职,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你能做的就是听从安排,完成任务,哪怕成功的代价是用命去换,也不能有丝毫犹豫。”

陶然的双手的指甲几乎要陷进他腰间的肉里,“大慕慕,我们当初那么相爱,为何不选择过安稳日子,都要进入这行?”

慕时丰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沉默许久才说话:“因为年轻时除了爱情,还有信仰。”

她失去了那段记忆也好,那些痛苦就不会再折磨着她。

有时他会想,是不是她的大脑刻意遗忘了那些痛苦,所以只记得她单纯快乐的十五岁那年的那几个月。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过安稳日子要入这一行,因为她曾在一天内失去了五位至亲。

其实关于她十五岁那年的记忆也是不全的,她遗漏了很多人。

她的小姑姑一家。

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就是每次国旗下讲话都会宣读通报批评的那人,她喊他何叔叔。

还有她的奶奶。

这些人,她都自动遗忘了。

十五岁那年圣诞之后的元旦,她去小姑姑家,没想到目睹了残忍又血腥暴力的一幕。

她的小姑父因为吸食毒品后产生幻觉,觉得有人要害他,就拿着水果刀捅自己的妻子和十几岁的儿子。

小姑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她,就要追过来,小姑姑拼着命抱着他的腿,那一刀刀是怎样残忍的落在小姑姑身上的,劫后余生的她一度惊恐到整夜整夜的哭喊。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小姑父又追赶出来驾车撞她,恰巧被赶来的何叔叔推了出去,她没死,只是眼睛失明。

可是何叔叔被撞死了,何叔叔的□□移植给了她。

最后小姑父被赶来的警察当场击毙。

那天她的奶奶接受不了女儿一家全部死去的事实,心脏病复发,再也没抢救过来。

她梦里关于十五岁那年的好多记忆都是错了位的。

实际上在她的成长过程里,除了蒋慕承和沈凌,她小姑姑一家付出的最多,她和小姑姑的感情也最好,不是母女,胜过母女。

她会德语,喜欢黑塞的诗集是受小姑姑的影响,她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都是小姑姑教她的。

她数学那么好,能参加奥林匹克竞赛是小姑父的功劳。

她会打架子鼓,是跟着表弟学的。他曾经从霍晴那里抢来的薄荷糖,她没吃都给了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