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独宠成婚(43)

原本以为他是说笑。

原来是真的干坏事了。

而后对他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打。

打完后还是不解气。

慕时丰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陶然又给了他一拳,“慕时丰,你这么做真的欠考虑,你可想过沈凌的处境?”

慕时丰把她收紧在怀里,“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失态发展到不可收拾,没有经济损失,那帮子人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顶多是沈凌的心里阴影增加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损失。”

陶然踮起脚尖,咬了口他的脖子,“下回不许欺负沈凌,你也不早说,害我差点误会舅舅。”

“其实你也没误会他多少。”

“恩?”陶然梗着脖子看他。

“沈氏的银行是我黑的,可是沈氏的分公司还有子公司的工作系统瘫痪,是蒋慕承干的。”他不能全让蒋慕承背黑锅,可是属于蒋慕承的黑锅他也不会背。

毕竟他和蒋慕承的过结还没有解决。

也不知道蒋慕承会怎么找他算账。

陶然没忍住,低声彪了一句脏话,蒋慕承和慕时丰联手,沈凌还有活路吗?

她越想越气,沈凌也不算有什么大错,可是被他俩给整的很惨。

又打了慕时丰两下。

慕时丰不满的捏捏她的脸颊,“我怎么感觉在你心里沈凌比我要重要的多?”

“...”刚才明明是在说很严肃的话题,他都能扯到吃醋这事上。

只是男人吃起醋来,也这般不可理喻。

她环住他的腰,“这个就好比小时候被问,到底是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又容易让人成为墙头草的问题。”

慕时丰没再紧抓着谁重要的话题不放,而是调侃道:“都会说这么深奥的大道理,看来期末考试能拿满分了。”

陶然蜷腿,用膝盖顶了下他的大腿,“再说,我可就家暴了。”

嬉皮打闹之后,他们又十指紧扣往前走。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走着。

思绪平复后,陶然又想起了沈凌的事。

想到他有可能被董事会的人围攻,还会被家里的人指责,她心里就不舒服。

关键是沈凌受了委屈,却没有在她跟前透露分毫。

应该是不想她夹在中间难为情吧。

她晃晃慕时丰的手,“我想打个电话给三哥。”

慕时丰点点头,给她空间,“你往前走,我在后边看着你。”

“不用,我和他也没什么秘密的话要说。”她没松开他的手,右手摸出手机,给沈凌打电话。

拨打沈凌的电话,一般都不会超过十秒,他就接听。

那边有些吵闹,可又突然安静下来。

“然宝,怎么了?”

“没什么,就突然想你了。”陶然说出来时也感觉有些矫情过头。

“然宝,是零花钱没了,还是语文小测验又不及格,需要我给你去开家长会?”

“...”

她就这么差?

“三哥,沈氏系统被黑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那边明显一怔,须臾片刻,“呵,其实你用不着内疚,我不告诉你,不是我有多好,而是我要面子,这种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吞的窝囊糗事,我怎么能四处宣扬?我头脑又没坏,对不对?”

不对。

因为你在我面前从不悔顾忌面子的问题。

再糗的事,如果不是牵扯到我,你都会跟我说。

沈凌冷不丁又说了句,“这几天你还是别回别墅住,实在不愿意回来跟我一起住,住沈氏酒店的总统套房也可以。”

陶然茫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具体哪天我通知你。”

“...”又要跟蒋慕承闹?

不会是堵门吧?

她要好好做做他思想工作,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三哥,明晚想和你一起吃饭,带我去吃法餐吧,好久没吃鱼子酱了。”

“后天吧,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趟济南。”

陶然眉心紧蹙,在脑海里回放济南俩字。

沈氏在每个省会都有分公司,可是也用不着他亲自去济南一趟啊,一般都是分公司领导来京汇报工作。

她对济南的印象之所以深刻,大概就是那个技工学校。

“三哥,你去济南干嘛?”

沈凌的话里夹带着笑意,半真半假的说了句,“找些开挖掘机的高手来,我要把万年冰块的窝给端了。”

“...”

☆、第三十五章

陶然回到别墅时已经九点半。

蒋慕承晚上没有出去应酬,别墅里回荡着悠扬的琴声。

循着琴声,她一直找到琴房。

蒋慕承正在弹钢琴,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旋律优美的仿若身临其境。

他弹得很投入,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

此时的他褪去了生意场的冷漠与狠励,洗尽铅华,只剩沉静与温暖。

一曲结束,陶然拼命鼓掌。

蒋慕承侧脸,“还知道回来?”

“这是我家,我当然知道回来。”陶然走过去,蒋慕承右移,把琴凳让了一小部分给她坐。

陶然笑嘻嘻的问他,“合奏一曲?”

蒋慕承问她想弹什么曲子。

陶然歪着脑袋:“要不《天空之城》?”

蒋慕承点点头。

四手联弹,陶然又想到小时候每次舅舅弹钢琴时,她总是会调皮捣乱,不时趁他不备就两只胖乎乎的小爪爪在琴键上随意按一通。

那时舅舅也不生气,还会抱着她耐心的教她识谱,在所有乐器里,她最喜欢钢琴,因为黑白琴键,与她眼里的色彩是一样的。

演奏完毕,她微微叹了口气,蒋慕承的手指又随意敲了几个音,问她,“慕时丰不会弹钢琴?”

“恩。”所以她遗憾,如果他也会,她就能与他四手联弹。

蒋慕承像是自言自语,“他离会弹大概也不远了。”

陶然没太听清,“舅舅,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蒋慕承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来,“去楼上睡觉吧。”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琴房,蒋慕承看到她白色针织衫的后背脏了,“然然,你衣服上怎么回事?”

陶然也没避讳,“跟慕时丰撕了一架,没打过,我只好赖在厨房的瓷砖上不起来,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弄脏的。”

蒋慕承凝眉,“他一个男人也不知道让着你?”

“被我欺负的没法子了。”

“...为的什么事?”

这个故事可太长了,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讲起。她挽着蒋慕承的手臂,“要不今晚你给我洗头发?咱边洗边聊?”

蒋慕承也没有片刻的犹豫,很爽快:“成。”

陶然咯咯笑了两声。

她这么大了,自己从来都没洗过头发,大多数都是保姆给她洗,洗过头发,她再自己洗澡。

在沈凌那边时,倒是一直都沈凌帮她洗。

至于蒋慕承,她也不敢理所应当的去使唤,今晚就来个等价交换。

陶然躺在洗头床上,很大爷的享受着蒋慕承的体贴服务。

她眯着眼,“蒋四哥,我觉得吧,你应该给我试验费,你在我头上练好了手艺,以后给你家女儿洗头发,那可是信手拈来的事,分分钟提升你在你女儿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蒋慕承的手指用力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别没大没小的,蒋四哥也是你喊的?”

我还没喊你蒋小四呢!

她笑,“就当我是替蒋慕铮喊的。”

说起蒋慕铮,蒋慕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小舅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是元旦回来看你。”

陶然眉心微蹙,有点搞不懂,“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晚上蒋慕铮刚给她打过电话,竟也没有透露半分。

蒋慕承想了下,“大概是想要给你个惊喜。”

陶然被噎:“...既然要给我惊喜,那你还干嘛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