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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24)

她没有半点推辞,理所当然的接过他手里的钱,把钱收起来后才给他下套,“你以前好像说你的钱只有你女朋友能花。”

大哥,我都这么主动的将原本破烂不堪的窗户纸又剪了几刀,您还不准备撕下来?

他波澜不惊,面色一如既往的平稳,还很认同她的说法,“没错,我的钱只有我媳妇能花。”

还给我装死!她眯了眯眼,算了,不就是一张破纸嘛,既然他这么懒,那她来撕,她呼吸都开始紧张,“那你刚才还给我钱花。”

他徐徐解释:“我没有钱包,这是我哥的,想着晚上要跟你一起吃饭,总不能真让你买单吧,就临时拿了他的。”

“...”她受了不止一万点的伤害,蔫了吧唧的走近便利店,她突然不想跟他吃大餐,她觉得别说等到二十七,就是等到七十二,怕都没戏。

在收银台排队时,她看着门外夕阳下的他对着她浅笑,让她难以自拔,怎么都移不开眼,于是瞬间又活过来,大概是越挫越勇,她只买了一包烟。

把烟丢给他时,他明显不满意,“陶然,你还真是地痞无赖,我都给你一千块了,你连几十块钱都抠的不舍得花。”

她有自己的打算,“分期付款吧,第二包等你结婚时再还,听说参加婚礼好像有喜烟喜糖拿的,到时候我用你婚礼的喜烟还给你。”又刻意叮嘱他,“一定要办中式喜宴,西式的好像没有喜烟什么的吧。”

他撕开那包烟,叼了一支点着,烟雾依依袅袅上升,盯着她半晌才问:“第三包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她很认真:“你儿子结婚时。”

他转过脸笑的身体乱颤,也没回头,命令她:“上车。”

她悻悻的扒着他的肩膀站了上去,他反手将烟从肩头递给她,“帮我拿着。”

她木讷的照做。

自行车又穿梭在人群里,她茫然看着手里的那支还在继续燃烧的烟,不知所措,然后就听他说,“把烟放我嘴里。”

她脑海里瞬间想到那日在病房她的指尖划过他嘴唇的触感,一会儿要再趁机吃豆腐吗?

她微微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学着他的动作,两根手指夹着烟慢慢送到他嘴边,烟蒂被他含到嘴里时,她两指的指腹也温热酥麻。

她始终都没松开烟。

他吸了一口后她就默契的将烟收回,待他吐出烟雾,她再将烟放到他嘴里。

周而复始,直到他在路边的垃圾桶旁停下,她把烟蒂扔进去。

天色渐暗,可她看到了这城市最美的风景。

☆、第二十二章

慕时丰没有带她去原本订的那家餐厅,而是选了一家粥铺。

他的理由永远都是正当充分又让她感动万分。

他说她刀口还没长好,宜清淡饮食为主,尤其是晚上。

替她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还有精致的糕点,而他则什么都没要。

她问:“你不吃?”

他把筷子和勺子递给她:“中午你剩下大半的饭菜我都替你解决了,现在不饿。”

她干咳两声,低头得意的吃粥。

中午他以节约为由吃她咬过的肥肉,她便得寸进尺的将盘子里的饭只吃了一半,剩下的推到他面前。

说了句,“大哥,浪费可耻。”

她没奢望他会将她的剩饭给吃下去,只是本着恶作剧的心里消遣他一番,可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竟照单全收。

吃了几口粥,清淡可口,苏式甜点,也是甜而不腻。

没想到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店不仅粥做的好吃,糕点也做的别致。

慕时丰支着头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吃。

她夹了一小块放到他嘴边,“尝一口,味道很不错。”

本来就极小的一块,一口就能吞下,他现在偏偏学江南的大家闺秀,轻轻咬了一小口,眉头轻皱,显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

她将他剩下的半口放进自己的嘴里。

她不介意与他分享口水,即便是一辈子,她都甘之如饴。

吃过饭后,他将剩下的几块糕点打包,结账后走出小店,看着她,“饭也吃了,陪我加班去?”

浪漫法餐没吃成,这娱乐活动也取消,看来今晚捅破窗户纸无望。

但想到要陪他加班,做着恋人才能做的事,心里的那点阴霾又瞬间散去。

可能年少时的感情都是奋不顾身且冲动纯粹的。

此刻就是有人告诉她,以后她和他会过上靠捡垃圾为生的贫苦日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陪他捡到洪荒之年。

夜幕降临,暮色之下她的胆子也大了好多,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

饭后总是容易打瞌睡的时间,加之昨晚太过兴奋,快要到天亮时才小眯了一会儿,现在沾上枕头就能酣然入睡。

她小声咕哝句:“我困。”

他速度慢下来,将自行车靠边停,“下车,我背着你睡。”

对于他这么主动,情理之中预料之外。

她下来后眼神示意自行车,背着她的话自行车要怎么办?

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她的心思,在她跟前半蹲下来,“蒋慕承的人会解决这个问题。”

“...”考虑到要尊重他,昨晚跟他说了句蒋慕承会派人跟着他们负责她的安全,他并未表示出不乐意。

趴在他背上,由最初的紧张兴奋,之后慢慢变的平静怡然,到后来的温馨有安全感,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真的迷糊入睡。

等她醒来时,躺在沙发上。

房间的光线很弱,她揉揉眼,回想起最后的记忆是趴在慕时丰的背上,天马行空的想象她与他的未来。

想到她要给他生几个孩子时就断了片。

她单手撑着沙发坐起来,这大概就是慕时丰的办公室。

不是她想象中的霸道总裁的豪华办公室,很简单的一间,面积也不大,办公桌,电脑,书柜还有她睡觉的这张沙发。

他只开了壁灯,全神贯注敲着键盘,全然没有发觉她已经醒来。

她没出声,双手抱膝将脑袋搁在膝盖上歪头看他。

他认真工作时的神态与蒋慕承太过相似,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疏离的气质。

她想但凡看过他工作时的女人都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他盖上笔记本站起身,看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不由被吓了一跳,“醒了也不吱声!”

“怕吵着你工作。”她伸了个懒腰,问他,“这是你办公室?”

“恩。”

“这么简陋。”

他走到窗口支开窗户,点了支烟,“我又不是总裁,要那么豪华干嘛?”

很随意的姿势倚在窗边,冷不丁冒了句:“这一层办公楼只有我一个人独用。”

整层楼独用?

岂不是比霸道总裁还要霸道?

她好奇,“可以参观一下吗?”

他把烟摁灭,“走吧,带你转转。”

欣赏完后她才深感被这间简陋的办公室给迷惑。

这层楼什么都有,泳池,健身房,小型影剧院,k歌房,还有琴房,各种乐器拥有尽有,各种琴,还有架子鼓。

所有的休闲娱乐场地,属琴房的装修最奢华,差不多三百平有了,采光也好。

她走到钢琴前即兴弹了一小段,音质不错,问他,“这里所有的乐器你都会?”

“一样都不会。”

大哥,你逗我玩呢。“那你还买?”

“我预感我未来会用上。”

“...”

走到架子鼓前她拿着鼓槌随意敲了几下。

以前学过几年架子鼓,也颇有天赋,但自慕时丰看过她的一节公开课后再也不许她学。

说是本来就跟猴子一样不安静,就该学点安静的乐器,培养她缺少的大家闺秀的优雅淑女的气质。

后来她就学了小提琴。

慕时丰也学着她用手指敲了敲,可架子鼓发出不和谐的声音,他轻咳了几声,鲜有的难为情。

原来他除了不擅长混进女厕所,原来还不擅长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