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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16)

她不再看他,眼睛无措的盯着电梯的门,暧昧的气氛暗中涌动,她打破沉默,“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的,你信不信?”

“幼稚。”他低头看手机。

她对他的话听而不闻,自顾自说着:“我长这么大好像都没看过流星,我也想许愿。”

希望月老把慕时丰许给她,这辈子都归她领导,希望父母可以多点时间陪她,还希望月老赶紧找两个美女把沈凌和蒋慕承给收了,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叨叨她。

到了楼下她才想起来问他:“你今天都待在医院,运动会岂不是没参加?”

“恩,宋子墨该高兴坏了,我没参加,他稳居第一。”

陶然别过头,这人还真是自恋自傲,宋子墨若是听到他这句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暴揍他一顿,简直门缝里看人。

湖边,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木椅上,轻轻拍了拍:“坐这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坐在他衣服上,“我不冷。”

“那也不行,刚做过手术,身体很虚弱。”然后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陶然,你这才是术后第一天,不应该到室外来。跟你待久了,我特么的脑子开始也不够用。”

他抄起衣服,赶紧套在她身上,“现在就上去,你要是想活动,就在病房外的走道上,但不能吹凉风。”

她还想和他在湖边这样浪漫的地方多待一会,反驳他:“我又不是产妇,术后不能立刻吹风,一个小手术而已,真没事。”

他态度坚决,“陶然,我向来说一不二。”

她想方设法拖延时间:“那我休息下再上去,我刀口疼,不能一下子就走这么远的路。”

他没说话而是拦腰将她一把抱起,她愣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眼,之前一直是感受着他后背的温度,可现在她感受的是他的心跳。

她大脑不受控制的问了句:“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抱女人?”动作这么熟练。

他斜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是女人?”

“...”陶然面红耳赤,他就这样轻巧的将话题一带而过,她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好像显得她有多稀罕他一样,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是不能让他太骄傲。

走了没多远,他说:“陶然,你倒说说你占了我多少便宜?厕所偷窥,没事就让我背着抱着,搂我的脖子,盘着我的腰,经常短信骚扰我,病房里还摸我的脸。”

陶然:“!!”她什么时候摸他脸了?还不是他主动拿着她的手蹭他脸的?他怎么可以颠倒黑白!

他又说:“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若是以后我媳妇知道我人生的那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她要来找你茬,我可爱莫能助。”

所以背她抱她,她是第一个?

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一般,除了彼此紧挨的心跳,湖边的一阵秋风吹来,将他的每一个字都吹进了她心里。

她没再说话,把吊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又微微收紧一些,脑袋不自觉的靠在他胸前。

她还没有好好感受这片刻的温存,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停了几秒也没有要继续向前走的意思,她抬头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看见了不远处神色不明的蒋慕承。

内心一阵哀嚎,完蛋了。

☆、第十五章

蒋慕承抬步朝他们走过来,他每靠近一步,陶然的心就慌的越加厉害,在脑海里想象各种他惩罚她的方式,又担心会不会因此而连累慕时丰。

如果说沈凌不赞成她早恋,那蒋慕承应该是严禁她学生时期恋爱。

慕时丰抱她的双手收不由紧了下,也提起步子向前走,她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慕时丰身上,他不是既腹黑又聪明绝顶嘛,一定会有妙计化解危机。

两人在离不到一米的距离很默契的停下,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对方,谁都没主动开口。

陶然微弱的唤了声:“舅舅。”

接话的不是蒋慕承,而是慕时丰,他看着蒋慕承,但却在问她:“是你家人?”

陶然微怔,都喊舅舅了,不是家人还能是什么?不知道慕时丰这么说的潜台词,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恩。”

慕时丰对着蒋慕承微微欠身,“叔叔好。小姑娘刚才在湖边差点晕倒,应该是身体比较虚弱,原本要借手机给她联系家人,她说不记得号码,我正打算送她回病房。”

蒋慕承伸手接过陶然,很客气的说了句:“麻烦了,谢谢。”

两国完成交接仪式,可陶然却感觉到周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而慕时丰表现的像个陌生的路人,毫不留恋的转身又走向湖边。

她刚才因为紧张,又加上身体原本就虚弱,额头后背都出了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不过这样的情况应该能在蒋慕承那里增加她差点晕倒的信任度。

偷偷瞄了眼蒋慕承,他眼底深邃莫测,她无法揣度他是不是已经怀疑她认识慕时丰,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敌不动她自不能动。

蒋慕承不满的斜了她一眼:“就不能好好听话?”

她撇撇嘴,选择沉默,她要是反驳,他会有很多法子整治她。进了电梯后她假装若无其事的跟他聊天:“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来?”

“被你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姐打电话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母亲大人现在才想起回她电话,不过总比盼不到的强,虽然只是个小手术,可她还是想在母亲跟前撒个娇。

急着问蒋慕承:“妈妈有没有说要回来看看我?”

“没。”蒋慕承觉得不妥,又多加了句:“她最近比较忙。”

她眼神逐渐黯淡下去,虽然早知道结果,可还是无限期待着,只有尘埃落定时她才彻底死心。看着不断攀升的楼层数字,电梯光亮的四壁泛着幽幽冷光,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电梯停在他们所在的楼层,她说:“舅舅,以后你有孩子了,一定要多陪陪她,要不就是挺可悲的结果,小时候是孩子失望,等你老了,你失落。”

蒋慕承迈出电梯的那条腿因她的这番哲理微滞,直到电梯门自动缓缓关上马上要挤到他们,他才快速抬起另一条腿走出去。

她的话匣子打开,“我现在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姥姥,沈凌还有你,我都不记得我爸妈年轻时长什么样。以后要是你跟我爸妈发生矛盾,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你说那个时候他们会不会很失落?”

蒋慕承答非所问:“想他们了?”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交缠在一起,声音很轻:“想,但是很矛盾,如果三个月不见他们,我感觉也挺正常,可是要三个月不见你,我会特别想见你,虽然见了后可能不到两分钟我就各种对你看不顺眼,但内心的情感是不一样的。”

她抬头看着蒋慕承:“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只有你付出了,孩子才会在心里依赖你,哪怕她现在特讨厌你,可在她心里还是你最好。但是我爸妈呢?只管生了我。”

到了病房,蒋慕承直接把她抱进洗手间,扯了条毛巾给她:“用温水擦洗一下,我马上给你拿套衣服换下来。”

她自己用温水轻轻擦洗了一遍,又换上干净的衣服才慢慢走出去,蒋慕承坐在坐在床边正翻看杂志。

他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了她脸上,静静看着她,之前的一切他只字未提。

只是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的她有些心发慌,这种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神她很熟悉,难道是发现了她的小心思?不会吧,她觉得自己隐藏的蛮好。

他终于开口:“然然,小时候你每次撒谎后就会变成个话唠,还喜欢打感情牌。”

诶?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坏毛病。他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她刚才说谎了。她装傻称愣:“舅舅,你的话都比文言文难理解。”

他淡淡道:“你说等我以后有孩子了要好好陪孩子,还说我在你心里是你父母都无法超越的,我差点信以为真,以为你真的长大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