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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74)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去书寓,看遍所有的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过去找个名字带玉,皮肤白嫩的,尚能解一解渴,现在不行了。提不起来。

尤其是上次凤阳楼他给了自己一枪后,十个裸着的姑娘排成一行,他都下不了嘴。

他现在就像个守活寡的妇人。

章辜民鬼使神差地问:“傅抱青给你当狗吗?”

白玉萝瞪他一眼。他不避开,反而往她跟前送,怔怔地问:“你找傅抱青,是因为他给你当狗当得好?他要是狗,那也是条没断奶的小土狗,你找他来刺激章慎之,你觉得可行吗?”

白玉萝勾唇一笑:“章辜民,你什么意思?”

章辜民犹豫半晌,慢吞吞地说:“白玉萝,你丈夫不认你,你伤心了。”

白玉萝看着他笑,笑了几声,猛地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章辜民挨了一巴掌,僵着没动,半边脸高高肿起。

许久,他伸手牵过她的手,揉了揉掌心,“何必呢。”

她抽回手。

章辜民埋着脑袋,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拿过旁边放着的新丝袜,认命:“小叔公替你换。”

白玉萝推开他。

他摔倒在地,爬起来,直起上半身,横着脖子,痞声痞气地说:“小叔公是怕你被丈夫抛弃,病急乱投医,你守了章家六年,没见过什么男人,实不相瞒,像傅抱青这种男人,不得劲。”

白玉萝又是一耳光掴过去,冷酷无情:“章辜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章辜民倒在地上,双手往后撑地,说:“白玉萝,找外面人不如家里人,知根知底,实在,还套了个辈分,刺激。”

白玉萝抬脚踹过去,笑容讽刺:“章辜民,你现在是在自荐枕席吗?”

章辜民被她踹得心口疼,喘着气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对。”

白玉萝双手摊开,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那你求求我。”

章辜民无力地望过去,“怎么求?”

白玉萝:“你跪下,喊三声主人,学狗叫。”

章辜民:“你做梦。”

白玉萝:“我数到三,你不跪不喊,那就算了。”

她嘴里报着数,刚数到第二声,地上的人就已经跪好。

章辜民抱着她的脚,语气颤抖,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样:“主人,汪……”

白玉萝听得满意了,伸手攫住他的下巴,媚眼如丝:“章辜民,你真没出息,亏我以为你多能耐,原来就这点毅力。”

章辜民咬牙切齿:“白玉萝,你适可而止,喜欢人不丢脸。”

白玉萝站起来,“可搁你章辜民身上,那就是件丢脸的事。”

他喊住她:“我求过了,你的话呢。”

白玉萝头也不回往外去,“你太老,我只喜欢年轻男人。”

章辜民恨得牙痒痒,一拳捶在地上:“妈个巴子。”

作者有话要说:青青:上位了,很开心,姐姐们我是不是很棒棒呀。

第48章

白玉萝刚从房间出去,低头望见自己腿上的丝袜仍未来得及换。她本想着到旁边的房间, 转头看见楼梯上来了个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 白玉萝脸上露出妩媚笑意, 她扭着腰走过去, 从章慎之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瞄他一眼,而后缓缓走进章慎之对着的房间门口。

忽地她转过身,在门口站着,两人一人站在光影下,一人站在黑暗中,对立而视, 她不说话, 就这么静静望着, 他看见她双唇轻启,说了句什么,听不清楚,但是他心里知道。

她刚刚唤的, 是他的名字。

楼下传来抱青的声音, 抱青四处问人:“看见白老板了吗?”

章慎之犹豫半秒,而后大步迈上前。

门是他关的。屋里没关灯,隔音效果不好,依稀能听到外面喧嚣的音乐声。

这个房间和刚才她进的那个房间不一样,正好对着楼梯口,门关不拢, 他用自己的身体靠在门边,这才拦住了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

白玉萝低头轻嗅,章慎之身上全是酒味。

难怪他会跟着进来,原来是酒醉迷人心。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又重又急,白玉萝笑起来,点了点他的胸口,“督军,莫要喝太多酒,小心被人趁虚而入。”

黑暗中看不清面貌神情,只知道他低垂着脑袋,双臂直直地搁在身体两侧。

屋里的摆设不多,落地窗旁一张红木椅,白玉萝走过去坐下,窗外一轮皓月照大地。

他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白玉萝叠起双腿,懒懒地望苍白月色。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认她,也没有问他以后到底打算怎么办,她明明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却还是使劲往他心窝子上戳:“章慎之,我和傅抱青好了。”

章慎之语气闷闷的:“我知道,刚才看见了。”

身后传来东西搬动的声音,是章慎之不慌不忙地搬了矮脚登抵住门,他脚步迟缓地走到她面前,喝醉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会从高楼上跌下去一样,摔得粉身碎骨。

他一身军装挺括英气,双手往前,不敢搭她肩,只好搭在椅背边缘。

她忽地问:“章慎之,你是不是在外面娶了其他姑娘?”

“我没有娶其他姑娘。”

“那你爱上其他姑娘了?”

“也没有。”

她笑了笑,脑袋往后一靠,正好碰到他的手,他缓缓抬起手,像从前那样,一下下梳着她的发际线往后。

小时候白玉萝喜欢扎辫子,可她睡姿不好,每次睡醒,头发总是不齐整,梳都梳不拢,尤其是鬓边的碎发,远远看去,就跟蒲公英爆开飘在空气中一样。

她不喜欢抹头油,每次跟他出去玩,隔半个小时就会停下来让他帮着拢鬓边的碎发。

章慎之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轻柔的动作微微发颤,抚着她的鬓角,像是浸入到旧事中。

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

他以为她还会接着往下问,可她没有,她只是闭上眼,任由他为自己抚鬓边碎发,即使她的秀发早已顺滑乌亮,再也不似儿时蓬松毛躁。

章慎之一张脸被酒熏得酣红:“你应该还有话要问的。”

她反问他:“你觉得我该问什么。”

章慎之没说话。

白玉萝:“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往下问,你觉得我和抱青怎么样,我们俩是不是很般配?”

章慎之收回手。

白玉萝:“我要从章公馆搬出来,找个好日子,我得去和他住一块。相爱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不是吗?”

章慎之的声音有点抖,双眼无神,重复她的话:“对,相爱的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白玉萝转过头来,章慎之怔怔地凝望她。

她猛地拽了他的袖口,他顺从地屈服。

一人坐着,一人半弯着腰,她旗袍娇艳,他军装严肃,她问他:“章慎之,你爱我吗?”

终于问出来了。

他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可到头来,即使借着醉意,他也没敢告诉她。

她等了数分钟,嘴角含笑,放开他,重新欣赏窗外月色。

在她转头的一瞬间,章慎之嘴唇蠕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爱啊。”

白玉萝从手袋里拿出她来不及换的丝袜,颐指气使:“章慎之,替我换,等会我要出去跳舞,不能穿着勾丝的丝袜。”

章慎之无力反抗,从她手里接过崭新的丝袜,握在手心,都捂热了,这才缓缓低下去,蹲在她脚边,替她脱了鞋。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动作笨拙地像个小孩子,阴郁的目光无处安放,却还是如了她的意。

换下来的丝袜丢在地上,他将新丝袜顺整,柔声道:“你抬起些。”

做的是亲密事,端的是无情面。

她缩了缩脚,从他手心退出,问:“章慎之,你是因为醉了,所以才这么听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