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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49)

她看着他不说话。

少年:“别装了,朕知道你勾了言卿的魂。你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却不舍得碰你,实在是手段高明。”

“那我就教教你。”她笑起来,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少年迫不及待地贴过去,听见她娇媚的声音,她说:“要让我教你,首先你得先变成一个女人,我只教女人,不教断袖。”

少年咬牙切齿:“好哇,你敢污蔑朕是个断袖。”

身份拆穿后,她一点都不怕他,连装装样子的表面功夫都省下,此时听了他凶神恶煞的训,不以为然,闭上眼享受地晒太阳。

少年怔怔地凝视。阳光下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细细嫩嫩,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掐一把或者上嘴嘬一口。

她在这时轻声开口:“圣上,我也有一事不明,你活四世,是不是没碰过女人?”

少年面容窘迫,凑过去,贴着她的脸颊,以此示威:“朕调戏你的时候,你觉得朕像是个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吗?”

她:“挺像的。”

他捏起她的唇,“朕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她睁开眼,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地,从容不迫地勾起笑容:“嗯?”

他沮丧地移开脸,“朕只和自己喜欢的女子亲近。”

“你有喜欢的女子?”

“暂时还没有找到。”

她缓缓靠近,贴在他的胸膛处,笑问:“要不要试一下我这样的?”

少年脸羞:“你……你这样的……什么啊?”

她:“我这样聪明貌美人人都爱的女子。”

他看傻子一样看她:“你也太自信了点。”

她不紧不慢地答道:“人活世上,不自信点,怎么活得畅快?”她勾上他的胳膊,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喜欢我,不亏。”

少年哼一声,“朕不会上你的当,朕知道,你只是想从朕这里拿到那两样东西而已。”

言婉亲昵地靠在他的肩头上,柔柔媚媚地朝他耳边吹气,听得人酥酥麻麻:“到底怎么做,你才肯给我?”

他应该义正言辞地切断她所有希望,可是他忽地生出另一种念头来,痞声痞气地说:“如果你能让朕开心,朕觉得满足了,说不定就会将东西给你。”

她立即应下来:“好。”

少年提醒她:“朕这个人,很难讨好的。别看朕平时嘻嘻哈哈,其实内心特别阴暗……”

话未说完,耳朵边一阵湿热。她亲着他的耳朵,一点点沿着耳廓含住,开门见山:“喜欢吗?”

少年全身僵硬,呼吸滚烫。

她又捧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问他“这样呢?”

他紧紧盯着她的唇,脑子一片空白,四肢乏力,唯有两颗眼珠子尚能转动。

香软的女孩子,此刻正殷勤地向他献上自己。头上晴空灿烂,他们坐在高高的屋顶上,风温柔地吹过衣袍,她的唇随风一起,眼见就要吹到他的唇边。少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嘴唇微微颤栗起来。

一个做过四世帝王的人,怎能在这种时候退缩。

少年尝试着嘟起嘴,嘟成一个圆了,她的吻还没有落下。

“算了。”她停下来,贴心地用帕子擦他脸上那些她亲吻过的痕迹,沮丧地叹口气:“我不是你喜欢的姑娘,不应该强人所难。”

少年:“这个……”

她:“过去你也轻薄过我,这下就算两清了。”

他呆呆地愣在那里,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滚滚发烫。待他回过神,她已经顺着梯子爬下去。

言婉站在地上,“圣上,我先走了,公主还等着我呢。”

少年一懵,意识到他自己现在是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屋顶上时,他猛地一下就慌了:“你倒是扶朕下去啊!”

她已经走远。

少年在屋顶上煎熬了一个时辰,总算有宫人路过,将他救下来。

白日里在屋顶上受了惊,夜晚做梦,也梦见了屋顶。

是他第一次傻乎乎跳下去的那个屋顶。

屋顶上有言婉,她问他:“再活一世,你想做什么?”

他告诉她:“继续做皇帝。”

她问:“不腻吗?”

他觉得好笑:“怎么会腻?”他又问她,“你呢,重新活过来,想活成什么样子?”

她告诉他:“活得肆意,活得幸福就行。”

他没有多想,将心里的话如实交代:“你在宫里也能肆意幸福,朕好不容易找到个同伴,已经做好决定,绝不会放你出去。”

他撅了嘴,这一次不再等她的吻落下,他主动凑过去,搂住她亲起来,亲着亲着,就从屋顶滚落下去。

没有摔死,只不过是从梦里跌醒而已。

窗外天空泛起鱼肚白。少年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放空自己坐了一会,而后听见殿门口一阵动静,小黄门轻手轻脚地进屋禀话:“圣上,言四姑娘来了。”

他一愣,以为是自己的梦被人知晓,慌张过后,很快镇定下来。

原来是她亲自煲了汤,想来讨好他。

她没有忘记昨天他说过的话。她讨他欢心,他就将东西给她。

他盘腿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张开嘴,享受她喂过来的浓汤:“不是说算了吗?”

她一勺又一勺地喂他,细声道:“反正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讨好你,我也不亏。”

她总喜欢用亏这个字眼,当真势力。

从这之后,她果然比从前殷勤许多。天天都煲了烫来送他,每日一问,问他今日高不高兴,他吃饱喝足,甩手不认账,“还差点。”

他这一世重活,最大的乐趣与盼头,大概就是遇到她了。

她什么都好,就只一点不好,没有什么耐心。才讨好他半个月,转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心有怨气。他在她的算计之中,她怎么着也该对他多上点心,怎么可以就此作罢。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对外封锁消息,不让言喻之知道她的事,但凡问起,一概只说不知道。他将她身边的人都换成他自己的人,夜里他悄悄跑过去,也无人敢说半个字。

他已经习惯了她天天往他跟前凑,一天没见到,他心里还真有点难受。喝不到煲汤的第二天,少年立刻就装起病来,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夜里爬进了她寝殿的窗户。

他穿了小黄门的衣服,她一眼认出,喊了句:“圣上。”然后再也没搭理过他。

少年自顾自地往她榻上躺,她坐在榻边看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全神贯注。

他伸手去抢,夺过来一看,原来是诗经。她正读到《株林》一篇。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读这个作甚?”

她笑着从他手边重新将书拿过去,“心里闷的时候,读读这个,看别人如何愚昧无知,心里就又畅快起来。”

少年皱眉,直接忽略她后面的话,问:“你在宫里待得不高兴吗?”

她随手将书往旁边一放,“我想兄长了。”

他坐起来,紧挨着她,“朕知道你入宫是为了拿到那两样东西,你选择了言喻之做你的靠山,你迫切为他拿药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朕和你是同宿命的人,或许你该换个靠山了。”

她扫了眼,问:“圣上说的靠山,是指你自己吗?”

少年昂起脖子:“那是自然。”

她摇摇头:“一个从屋顶上摔死的人,如何靠得住,而且我不喜欢皇宫,四四方方的天空,太窄太闷,看得人喘不过气。”

他气鼓鼓地瞪她,“你说话,未免也太直白了点。”

她努努嘴,“不直白怕你听不懂。”

“朕心机很深的,怎会听不懂。”

她不说话了,坐在那撇过头不瞧他。

少年闷了闷,而后重新躺下去,一点点蹭过去,脑袋往她腿上靠,“朕病了,明日起你重新煲汤给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