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漂亮的她[快穿](228)

在他面前,她有许多种样子。或娇弱或倔强,无论哪一种,都令人爱不释手。如今,又多了一种样子。

太子:“桃桃,你别得意。”

她自然而然地接住他的下半句:“楚璆,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太子凝眉。

她朝他张开双臂,“楚璆,我要抱。”

太子深呼吸一口。

他清楚地知道,退一步,便是退万步,这世间,唯女子难养也,她今天肆无忌惮,明天便能踩到他头上去。

可是——

如何能拒绝得了?

美人笑意盈盈,扭了扭蛮腰,反手抱住身上的男人,满足地说道:“楚璆,今晚只能亲亲,不能做别的事。”

太子:“若孤执意要做其他的事呢?”

美人娇嗔,温软妩媚:“那你轻点。”

四个字,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太子寻着她的唇吻下去,如饥似渴,迷离陶醉,叹道:“桃桃,孤的桃桃。”

传位的事瞒不了多久。

数日来,太子皆宿在椒殿,早出晚归,处理国丧的事以及政事。

他本来做好了准备对付昭家以及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如今不用再另费心思收拾昭家,他腾出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全都用在了怀桃身上。

如他所想,她确实越来越娇纵。只要有他在,她从不使唤宫人,就爱使唤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半句重话都听不得,非逼着他说好听的话。

这一日早晨,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将下月正式登基的典礼折子送上来。

其中放在最上面的,是皇后所用典仪清单。

太子故意将清单从她眼里晃过,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心,她从床榻上爬起来,从后往前看,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睡意朦胧地问:“楚璆,这是什么?”

太子:“孤登基的时候,会和孤封的皇后一起进行大典。”

她愣住。

太子余光一睨,望见美人呆若木鸡,数秒后,她眼里全是泪,既委屈又绝望,问:“楚璆,你什么时候选了皇后?”

她终日被他抱在榻间,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他也不让人告诉她。

待他登基的时候,所有的麻烦都将扫荡干净,后宫也将被遣散,她是他唯一的姑娘,以后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听完她说的话,便知道她误会了什么。

美人梨花带雨,实在楚楚可怜,加上眉眼间那一抹拈酸吃醋,简直诱人至极。

太子并未急着解释,低头替她揩掉眼泪:“孤很早之前就定好了皇后。”

她哭得打嗝,泪珠大颗大颗地往外掉,“那……那我……我怎么办?”

太子抚上她的脸蛋,爱怜地吻了吻,他强忍住自己的笑意,淡淡地说:“放心,新皇后不会为难你,孤会护着你。”

她哇哇大哭,对他又踢又打:“你走开,走开!我才不要留在这里,谁稀罕!”

太子啧地一声,不动声色地将人揽入怀中,“你要是不留在这里,就只能出宫了。”

她声音更大,嚎啕哭喊:“王八蛋,楚璆你个王八蛋,欺负人!”

眼见太子就要露陷,他及时背过身去,趿鞋往外去:“孤待会再回来,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和新皇后争宠。”

太子在外踱步片刻,遇上礼部尚书入宫商议大典的事,一谈便是两个时辰。

待太子从议事房出来,已经是午膳之后。

太子脚步匆匆,径直往椒殿而去。他心里惦记着人,想看她因他吃醋,但又怕她会一直哭个不停。他领教过她的哭功,她倔强得很,哭起来,能将她自己哭晕过去。

刚走到殿门口,便望见椒殿的宫人急慌慌的,像是在找什么。

太子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何事如此慌张?”

宫人齐齐跪下:“禀殿下,皇后娘娘不见了。”

太子身形一滞。

片刻后。

守宫门的侍卫接到命令,全宫戒备,禁止出入,与此同时,京兆尹接到密令,必须立刻在城中展开搜捕。

几案上搁着她的书信——

“我带走了我最喜欢的首饰和衣裳,别来找我,我出宫了。”

太子暴跳如雷后慢慢冷静下来。

他拿起那封书信看了又看,而后走到被破坏的窗棂下,那里还留着几个脚印,乍一眼看过去,像是谁翻窗而逃。

太子蹙起眉心。

按理说,宫人守在椒殿四处,她绝无可能逃出去,更何况,她就算逃,也不会选择跳窗。

小东西怕高,半丈高的地方,她都不敢跳,更何况是高高的窗棂呢?

是他慌了神。

以为她过去成功过一次,这一次也是一样。

阿琅被暂时调到太师府帮衬皇后大典出行,在没有阿琅,且守卫森严的情况下,她真能像上次那样避人耳目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太子想到什么,心里有了打算,立即将人全都撤回来。

原本分派到各处去寻人的宫人重新回到椒殿,太子:“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去寻人。”他顿了顿,交待:“不必守着内殿,都去外殿候着。”

话毕,太子淡定自若地开始看书,目光偶尔往博古架旁的衣柜瞥。

天快黑的时候,太子传膳,让人将膳食摆在内殿的长案上,并不着急吃,声音调高,像是故意说给谁听:“孤竟忘了,李大人还在议事房等着孤。”

太子高声吩咐:“膳食不必撤,就在这摆着,孤待会再回来吃。”

说完,太子踏靴离去,脚步声嗒嗒作响。

不多时。

空无一人的内殿,忽然有了动静,是从红木大柜处传来的,吱呀一声,有谁从柜子里爬出来。

蹑手蹑脚,溜到长案下,暗悄悄就要伸手拿甜糕。

手刚伸出去,便被人摁住。

太子的声音里透出愉悦笑意:“桃桃,你不是出宫了吗?”

怀桃从桌下站起来,气闷闷地瞪他:“你不是去议事房了吗!”

太子:“孤担心殿内有贪吃的耗子,所以去而复返,果不其然,被孤逮住一只。”

她转身就跑。

太子哪里肯让她逃,手一伸,将人拽回来,不等她开口说话,他拦腰将她抱起,唇角勾起笑意:“能在柜子里不吵不闹地待那么久,看来孤的桃桃长大了,懂得克制了。”

他说着话,低头凑近,用鼻尖蹭了蹭她秀挺的鼻子,柔声问:“躲柜子里好玩吗?”

她犟着脖子:“好玩。”

他一怔,继而凑近亲了亲她:“不闹了,孤喂你用膳,好不好?”

她:“不好。”

她立马又加一句:“我要出宫,楚璆,如果你爱我,你就放我出宫,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愿意待在你身边。”

她话说得严肃,语气决绝,和平日任性肆意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太子愣住,情况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怀桃:“太子殿下,过去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还请你看在这些天的情分上,宽宏大量,我别无所求,只求出宫。”

他没有看过她这个样子。这种冷漠无情的样子,不该是她有的。

早上不该拿封后的事逗她。

太子抱着人在榻上坐下:“桃桃,孤定下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孤半年前便已成为天子,孤到怀府迎亲时,并非替父皇,而是替孤自己迎回一个妻子,自你决定进宫的那一日起,你便是孤的皇后。”

太子说话,向来慢条斯理,今日却慌张着急,差点语无伦次。

他急于解释,急于挽留她,急于讨她欢心。

可她并不接受。

美人的眼里涔出点点泪珠,她先是惊讶,而后沮丧,神情倔强,道:“你总是欺负我,我不想做你的皇后了。”

“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做你的皇后。”

太子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