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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225)

太子躺下去,将她翻个身,让她趴在他身上,怜惜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东西,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害臊。”

她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听他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全是对她的悸动。

忽地她开口问:“你瞒了很多事,没有告诉我。”

太子一手揽着她,一手枕在脑后。

拔步床边的镂空香囊流苏随风飘动,他盯着那一点子看,轻声开口:“对,瞒了很多事。”

她问:“那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太子:“你想听吗?”

她点头:“想。”

太子笑了笑。

他知道,她大概是从阿琅那里知道了,又或是想起了什么,她心中有数,却还是要来问他。

她就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太子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全无平日的冰冷:“孤救过你两次,第一次,你答应孤,要以身相许,孤看你傻乎乎的,所以派阿琅前去守着你,第二次孤救你,你却误将信王认作救命恩人。”

往事自他唇间缓缓说出,他终是说出从前装作毫不在乎的事。

她抱住他,只说了一句:“楚璆,谢谢你。”

太子捏住她的手:“谢什么?”

她往上挪了挪,从他的心口处挪到他的唇边,小小的娇人儿低头凑近,小鸡啄米似的,啄了啄他的唇:“谢你救我两次。”

他与她耳鬓厮磨,笑问:“孤的谢礼呢?”

她指了指她自己,笑得天真灿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太子点了点她的额面:“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她瞪大眼,“难道你不要吗?”顿了顿,鼓起腮帮子:“你不要就算了!”

她作势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太子重新将她捞回去,擒住香肩,“孤什么时候说不要了。”

美人哼一声,重重地脑袋撞了撞他。

太子:“可孤救了你两次,按理说,你该备两次谢礼。你已经将自己作为谢礼,那么这第二次救命之恩,你该用什么报答?”

她愣住,数秒后气鼓鼓地说:“你耍无赖。”

太子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这叫务实。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她闷闷地问:“那你想要怎样?”

太子咬着她的耳朵,快速说了句。

正如他所料,她整张脸红透,语无伦次地骂他:“楚璆,你轻浮!”

她害羞的模样被他望见眼里,欢喜不已,太子心情甚好,下榻去拿笔墨。

“白纸黑字写下来,摁上手印。”

她两边脸颊红得都要滴出血,声音又细又小:“楚璆,床笫之间的事,怎能写下来。”

太子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蘸了墨,“怎么不能写下来?就是要写下来才作数,万一哪天你又失忆了不认账,怎么办?”

她眨眨眼:“我不会忘记的。”

太子:“不行,必须写下来。”

他不但坚持要让她写下来,而且每写一个字,就让她念出来。

她要是不念,他就吻到她念为止。

一纸诺言写完,整整用了半个时辰,待写完后,他又逼着她念了一遍,美人羞涩的小模样看得人心潮涌动,太子忽地改了主意,决定今天不做任何事。

就压着她欺负她。

他故意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慢条斯理,淡定自若,仿佛他说的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怀桃:“不行。”

太子静静欣赏她脸上的神情,“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想听孤倾诉心声吗,如你所愿,孤今天和你说上一整日的悄悄话。”

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刚才逼我写下那样羞人的话,如今又要接着欺负我,你简直不是人。”

太子搂得更紧,“对,不是人,是禽兽。”

她要骂的话被他提前说出,张嘴愣了好一会,最终恨恨地吐出句:“是禽兽不如。”

这一天过下来,很是漫长。

她就没能离开过他半步,就连午膳和晚膳,都是坐在他腿上,由他喂着进食。

殿外守着的宫人恨不得将耳朵捂紧。

若不是她坚持要回椒殿就寝,只怕夜晚还有的折腾。

太子总算肯替她穿戴,美人儿浑身无力,眼睛哭肿了,嘴唇甚至擦破了皮,连骂人都没有力气。

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子,问:“瞧你这小身板,以后可怎么办?”

她撅嘴,轻轻说一句:“以后就将你踢下去,不让亲。”

太子将人腾空抱起,往殿外而去,“你踢一次,孤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殿门外,两排宫人齐齐伏倒。

怀桃赶紧捂住他的嘴,抱怨:“会被人听到,不准说了。”

他不以为然,“刚才你又哭又骂,声音洪亮,怎地不怕人听到了?”

怀桃哼哼两声。

他将她送回椒殿,她这才发现,原先调走的一半宫人全都调了回来,并且还多增了一半人手。

“你派这么多人守着我作甚?”

太子面无表情:“怕你跑了。”

她得意地凑过去:“楚璆,你不总说我蠢吗,我既然蠢,又怎么跑得掉?”

太子凝视她,口是心非地吐出一句:“可万一孤派去的人更蠢,你自然跑得掉。”

他一放下她,她卯足劲往他靴上狠踩两脚,踩完就跑:“我聪明得很,你等着瞧好了。”

太子怔怔地看了一会。

待迈出宫殿,太子吩咐心腹:“再多调些人手过来,孤要将椒殿守得密不透风。”

殿内。

阿琅早已等候多时。

刚才她一听见外面的动静,便知道,是小姐回来了。

她悄悄地躲在帘后看,望见太子抱着怀桃,人抱回来了,迟迟不舍得放手,说了许久的悄悄话。

看到怀桃踩太子几脚的时候,阿琅一颗心提起。

继而想到,小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戏弄太子,太子都没有怪罪,区区几脚,又算得了什么?

怀桃撩开帘子,唤她:“阿琅!”

阿琅笑着迎上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姐,我很好,没受罪,被逮进去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怀桃松口气。

阿琅又问:“小姐,殿下那边怎么说?”

怀桃招招手,神秘兮兮地笑道:“他说,他爱慕我,他是我的男人,除了他身边,我哪都不能去。”

阿琅眼中有泪,激动道:“小姐,恭喜你。”

进宫的这些日子,她日日提心吊胆,担心小姐会被折磨,绕了这么一大圈,小姐终于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臣服。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家小姐做到了。

怀桃往她那边望一眼,窥出几分苦涩,她替她擦掉眼泪,喂下一颗定心丸:“阿琅,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只要你不想走,就没有人能将你赶走。”

阿琅情难自禁哭出声来,“如果……如果是殿下赶我走……”

怀桃神情认真,语气严肃:“不会的。”

阿琅红着眼问:“为什么不会?”

以殿下的性情,他迟早会处置她。

怀桃自信满满地笑道:“因为我会将他从一个禽兽不如的太子殿下变成言听计从的妻奴。”

阿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小姐志向可真大。

吹牛皮都不带这么吹的。

第二日,被当做礼物塞给信王的宫女重新回到椒殿,这是怀桃入宫以后,除了阿琅之外,第一个收买的宫女。

小宫女跪在地上道:“禀皇后娘娘,昨日信王殿下看到娘娘的亲笔信,勉强将奴婢带走,奴婢在王府待了一夜后,王爷又将奴婢送回宫,让奴婢问娘娘一声,到底怎样,您才肯跟他走。”

怀桃正在吃樱桃,让小宫女起身,抓一把红果子递到她手边:“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小宫女领了赏钱退下。

阿琅问:“小姐,信王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