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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223)

窗外雨打芭蕉, 鲜绿东倒西歪, 银针般的细雨随风簌簌扑进殿内, 雨势渐大,点点晕染,待太子回过神,他的袖角已湿了小一小团。

宫人匆忙而入,低头禀话:“启禀殿下,椒殿有了动静。”

太子面容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眉眼神色皆模糊, 看不出什么情绪, 唯有咬词时的加重稍显端倪。

“什么动静?”

宫人:“皇后娘娘从宫殿侧门而出,神色匆匆。”

太子袖下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才。”

太子短促地笑一声,“她胆子倒挺大。”

宫人问:“殿下, 是否要奴才前去阻拦……”

话未说完, 太子的声音落下:“不准拦,谁都不能拦,随她去!”

宫人一愣,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偷拿了宫牌,有宫牌在,娘娘可随时出宫。”

太子背过身去, 声音一如既往冷静:“那块宫牌是孤特意命人‘丢失’在她面前的,你且下去,继续盯着,待她和信王汇合,再来禀报。”

宫人提醒:“待娘娘与信王汇合,什么都不做的话,奴才赶回来禀报时,只怕皇后娘娘早已出宫。”

太子:“滚下去。”

宫人吓住,不敢多言,连忙退下。

南面高台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半明半暗的光线照下来,衬出太子一张冷峻的脸,向来波澜不惊的人,此时却控制不住情绪,面上全是震惊与怒火。

她怎么敢?

贵为皇后,竟然与王爷私奔,她简直疯了!

太阳穴突突跳,气血倒流,太子差点站不住,扶住条案,案上的白玉花瓶跌下来,摔得粉碎。

太子站在那,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所想,他要这在等着宫人回话,然后视心情而定,前去“捉奸”。

这时候忽地想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信王一党设在宫中的余孽尚未清理,信王若不计一切代价,是有可能将她成功从宫里带走的。

前提是,他不出手阻拦。

太子呼吸一滞。

数秒后。

椒殿的宫人又来回禀,说刚刚翻出一封信,是皇后留下来的。

太子拆开一看,果然是她的笔迹。

信上只有十个字——

王八蛋,我走了,后会无期。

太子手一抖。

一封信撕得粉碎。

顷刻。

黑影自东宫宫门一晃而过。

东宫的宫人大惊失色,看着夺门而出一头扎进大雨里的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失态,全然没有素日的倨傲与高冷,仿佛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奔。

太子从风雨中而过,没有打伞,任由大雨倾盆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脚步未曾停歇。

太子气喘吁吁,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

他得将她逮回来。

打断腿,囚禁一辈子。

风声雨声通通消失,唯有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一下下,越来越快。

大雨涕泗滂沱,溅起蒙蒙白雾,一条宫道走到尽头。

守门的侍卫吓一跳,跪下去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浑身湿透,字字颤抖:“她人呢?”

侍卫迷茫问:“殿下说的是谁?”

太子怒吼:“皇后,孤问你皇后去哪了?”

侍卫颤颤巍巍:“没……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东宫的人此时追了上来,一小黄门跪地道:“禀殿下,刚才东直门来报,一个时辰前,信王带着个宫女离宫了。”

太子呆住。

小黄门手一挥:“奴才在凌华门遇见阿琅姑娘,阿琅姑娘正穿着皇后娘娘的衣裙。”

调虎离山!

太子捂住胸口,喉咙一阵腥热,急火攻心,竟咳出了血。

他算到了所有,唯独没有算到,她竟会将计就计,利用他的隔山观火,顺势促成离宫的事。

她跑了!

她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跑了!

进宫前她要做什么,他无所谓,可是进宫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她竟还是选择与信王私奔。

对于她而言,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太子又气又急,暴跳如雷,生平第一次狼狈至此,像是被人揉碎了撕裂,落在身上的雨不是雨,是万箭穿心。

众人跪在雨中,无人敢大口喘气。

太子立在那,浑身杀气重重,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剑斩掉所有人。

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因神情狰狞而略显扭曲,此时此刻的太子,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片刻后。

“将阿琅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太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声音因怒气而变得沙哑:“传孤的命令,立刻搜城,悬赏万两黄金,捉拿皇后怀桃。”

睿智如他,此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他唯一能下达的命令,就是将她逮回来。

太子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每走一步,脑中便多出一个将她抓住的法子。

而后便是惩罚她的法子。

待他将她捉回来,他得让她好好长记性。

他要让她记住,当初她自己选择进宫,这辈子就别想再从宫里逃出去!

太子红着眼,一步步走回东宫,苍白憔悴,全身上下被雨水浇透,抬脚迈过门槛时,使不上劲,差点跌倒。

宫女及时相扶。

肤如凝脂的一只细白玉手,轻轻巧巧地搭上来,声音软糯:“殿下,小心脚下的路。”

太子身形一顿。

这个声音,他认得。

太子缓缓抬眸望去,一张桃花美人面映入眼帘,明媚妖娆,灿若春华。

美人歪头看他,莞尔一笑。

她水亮清澈的眸子满是得意骄傲,甜甜问一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在找我呀?”

太子心跳如雷,脑子里有什么炸开。

是她。

是小东西。

她没走。

美人再也忍不住,叉腰笑出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人跑了,瞧你这个样子,啧啧——”

话未说完,她身子蓦地悬空,被人拦腰抱起。

“快放开我,你身上都是雨水泥泞,脏死了。”

下一秒。

她被人抛到床榻上。

太子覆上来,她以为他要质问她,昂了下巴,想要先发夺人。

然而这一次,他半句废话都没有。

捧住她的脸直接吻过去。

他的动作急切粗暴,在她唇间攻城掠地,像只发狂的猛兽,堵住她所有退路,又啃又咬,连空气都不肯渡给她。

细碎的嘤咛从她唇间飘出,被他吻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痛的。

太子压在她身上,疯了一般,将她的衣物全都扯碎。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她娇嫩得很,哪禁得起他这样揉捏,不多时便哭出声来,哭声断断续续:“不要……我不要……”

她的眼泪沾到他唇间,苦涩的泪水触到舌尖,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太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数秒的失神,他身下的娇人儿瞄准机会,趁势踢了脚,连衣物都来不及捞,径直往外奔。

太子一愣,随即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她重新被他压住。

这一次,不是在柔软的床榻,而是在冰凉的汉白玉地砖。

美人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骂他的时候,因着妩媚的两团晕红,一时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你这个禽兽!”

太子单手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孤还没有真正开始做禽兽该做的事,你急什么。”

她喘着气瞪他,瞪了一会,索性将眼睛闭上,气闷闷地说:“我不想看到你。”

太子凑近,不再是含住她的小耳朵,而是重新品尝她的朱唇:“你会睁开眼睛求饶的。”

不用他开始发力,她已经重新睁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说话的瞬间,他的舌头顺势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