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漂亮的她[快穿](220)

阿琅抿抿嘴角。

别说是信王,换做任何男子,在那种情况下,都会争着做小姐的救命恩人。

她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小姐醒来,睁开双水蒙蒙的桃花眼,香腮黛眉,两瓣粉嫩润泽的朱唇娇怯怯地张开,声音如同黄莺般婉转,张嘴第一句便是:“恩人姓谁名何?”

信王眼都看直了。

不得不说,信王很会讨人欢心,从明府回去后,小姐便一直和信王来往。

阿琅想起什么,悄声道:“太子殿下并不知道小姐失忆忘记当年的事,以为小姐心里有数,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结果她不但爱上信王,而且还想和他私奔。

怀桃眉心皱得更紧:“可我是因为信王救了我,才对信王有好感的,既然是太子救了我两次,他为何不告诉我。”

阿琅:“殿下性格古怪,我等俗人未必能够给窥得他的心思。”

怀桃气鼓鼓抱肩:“得了,就他这种什么都不说的性子,活该孤独一辈子。”

第129章

她忽然想起什么,拉住阿琅的手臂, 问:“阿琅, 他对我说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是任由我怎么样, 他都不在乎不管我的意思吗?”

阿琅默不作声。

片刻后。

阿琅轻声开口:“以殿下之前的反应来看,也许是这个意思。”

美人更气了,哎呀一声闷闷地坐回去,双腿盘坐,似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阿琅凝视片刻,忽地问:“小姐,你喜欢太子殿下吗?”

怀桃单手托腮, “我喜欢看他为我生气的样子。”她说着说着笑起来, “我还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像他那样的男人,要是为人神魂颠倒,一定很有趣。”

阿琅又问:“所以是喜欢吗?”

怀桃耸耸肩:“算是吧。”

阿琅像是下定决心,转身就走。

怀桃喊住她:“你去哪?”

阿琅:“我去向殿下以死谢罪, 求他不要再怪罪小姐。”

怀桃忙地拦住她, “傻阿琅,以他的性子,就算你一头撞死在他面前,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她长睫忽闪,勾唇笑道:“不过,要是换做我在他面前一头撞死, 或许他会有些反应。”

阿琅吓住,脸色苍白,“小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她说着话,跪下去抱住怀桃的腿,生怕一不留神,怀桃就会跑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去。

怀桃扶起她:“我怎会做傻事。”

阿琅害怕得要死,“小姐,若不是我,也许你早就嫁给太子殿下了。”

怀桃摇摇头:“不,就算他提前知道我失忆,只怕他也不会做什么,他只会顺其自然,阿琅,正如你所说,太子性情古怪,寻常女子根本驾驭不住他。”

阿琅等着她的下一句。

果不其然。

怀桃双手叉腰,娇媚的两颊飞起两团晕红,羞涩与自信并存,眼若秋波,笑道:“只有我才能降服他。”

阿琅傻傻问:“小姐,你打算如何降服太子殿下?”

怀桃:“暂时不知道。”

阿琅:“……”

怀桃重新躺回榻上,她仰面而睡,双手搭在肚子上,“阿琅,你看,明明我进宫后,你便向他说明一切,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好像他真的什么不在乎一样。”

阿琅轻手轻脚地替她掖好被角,“太子殿下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怀桃翻个身,“他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他要是传你去问话,你不准告诉他,我知道了之前的旧事。”

阿琅点头:“我不说。但是小姐,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们两人就这样猜来猜去?”

怀桃撅嘴:“我才不玩什么猜来猜去的游戏,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之前的旧事,只有他亲口说出来,他才会承认,他在乎我,他爱慕我。”

阿琅看出她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挑明:“小姐,你是打算逼太子殿下吗?”

怀桃盈盈一笑,并不回话。

阿琅叹口气,忧心忡忡:“小姐,莫要玩火自焚。”

怀桃闭上眼,嘴角含笑:“反正他不舍得烧死我。”

自这日怀桃从东宫被送回椒殿后,太子一次也没有去过椒殿。

他忙得很。

哪怕怀桃好几次穿着小黄门的衣袍悄悄站在东宫门外等他,一次都也没有等到过。

这日下午,怀桃从东宫回椒殿。

依旧是一无所获的一天。

“我再也不要见他了。”一进殿门,怀桃气嘟嘟地脱下小黄门的衣袍,先是脱掉帽子,然后脱掉外衣,衣物掉落一地,贴身伺候的宫人跪在地上捡衣物。

怀桃想起什么,转过身,气喘吁吁指着地上的宫人,道:“你们都是他的人,下次他要问话,你们记得告诉他,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

宫人们缩回去。

阿琅及时端来茶和点心,试图用好吃的糕点平息怀桃的怒火。

这一招很有效。

怀桃吃一口桂花糕,嘴里嘟嚷:“还挺好吃的。”

阿琅忙地扶怀桃坐下,伺候她换上襦裙大袖衫。一盘子点心吃完,美人不再愁眉苦脸,她拉过阿琅问:“你说他讨不讨厌,明明知道我去见他,他却避而不见。”

阿琅坚定不移:“讨厌,非常讨厌。”

美人得到附和,心情更加愉悦,“欲擒故纵,他一个大男人用这招也不嫌羞。”

阿琅弱弱地说:“小姐,也许殿下是真的很忙。”

她啧啧摇头,“阿琅,一个男人若真想见你,翻山越岭都会赶来,但他若不想,他能瞬间找出一百件一千件事去做,唯独没有见你这件事。”

阿琅似懂非懂。

主仆俩正说着话,忽地外面有宫人匆忙而入,“皇后娘娘,皇上病危。”

怀桃一下子站起来。

她看向阿琅,两人四目相对。

病危,也就是说皇帝命不久矣,很可能随时逝世。

这可是件大事。

宫人又道:“太子殿下说——”

怀桃:“他是不是命你来接我,让我现在去侍疾?”

宫人:“太子殿下说,让皇后娘娘留在椒殿,不准出殿半步。”

怀桃惊讶:“皇上病危,我身为皇后,理应前去侍疾。”

宫人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说这句话,“太子殿下还说,如果娘娘不听话,以后就别想吃到御膳房的美味佳肴了。”

她愤愤然:“不吃就不吃,谁稀罕!”

她嘴里说着倔强的话,身体却很诚实地重新坐下。

阿琅凑近一听,听见美人嘟嚷:“其实侍疾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连自己都不会伺候,哪里会伺候别人,我还是继续留在椒殿好了。”

阿琅忍不住笑出声。

怀桃:“不准笑。”

阿琅立马认真严肃地拍起马屁:“小姐英明,留在椒殿才是最好的做法。”

怀桃闷闷地哼一声。

另一边。

华宁宫,昭贵妃刚从皇帝寝宫回来,她母家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皇上情况怎么样?”

说话的人是昭贵妃兄长,昭大将军。

昭贵妃禀退宫人,待宫人一走,满脸愁容的昭贵妃立马露出笑意:“兄长,皇上熬不下去了。”

昭大将军压低声音:“真的?”

昭贵妃笑容满满:“真的。”

兄妹俩相对一视,眸中满是对权力的渴望。

昭大将军端起茶,尽量压住自己的激动心情,“等皇上一死,在太子登基前,国丧期间,我们便趁机起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昭贵妃不放心,反复叮嘱:“兄长,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定要部署周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昭大将军吐出茶叶,拍了拍胸膛:“哥哥办事,你放心,国丧期间楚璆那小子一定会加倍防范,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们两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在城中安插将士,宫里有你,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自然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