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漂亮的她[快穿](212)

来回漫步,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她不清醒,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抛出问题,问:“我们到哪里了?”

太子扯起谎来,天衣无缝。

“我们到御花园了。”他用融融目光做她的月光璀璨:“你看,今晚夜色真好。”

她憨憨娇笑,盯着他的眼睛发呆:“是啊,真好。”

不多时,药重新熬好。

这一次喂药前,他做足准备,不再用强硬的手段,而是用似水柔情将她哄得开开心心。

她甚至自己张开嘴,“啊——”

一碗药喝完,苦得她直往他怀里钻,眼泪珠子都苦出来了。

太子松口气。

她不满地戳戳他:“我喝完药了,你该夸夸我。”

最要紧的事已经做完,太子又恢复从前那副无情冷酷的样子,声音无情无绪:“夸你。”

她抗议摇头:“不是这样夸。”

太子抬手,准备用手帕替她擦掉嘴边的药渍:“不是这样,那要怎样?”

美人忽地直起身子,扑过去就是往他脸上亲一口,药渍全沾到他脸上,她羞涩垂下长睫,“就……就这样……”

她说着话,余光悄悄睨他,含春的眉眼,灵艳的朱唇,微微焦灼的呼吸,无一处不透着诱人的鲜嫩。

太子心头撞鹿。

她斜斜地倚回他的肩边,故意将半边晕红的脸蛋凑近,仿佛在邀请他。

太子喉头一耸。

说不想得到她,那是假话。

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绝色美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

眼见着太子就要被勾着埋下身去,薄唇离雪白肌肤只隔分毫,他忽地想到什么,问她:“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谁?”

美人娇怯地答:“是殿下。”

她已经渐渐清醒过来。

至少不再将他当成小太监。

太子并不知足于此,他又问:“是哪个殿下?”

美人被问糊涂了,“还能有哪个殿下,殿下就是殿下啊。”

太子抚上她的如花容颜:“宫里有很多个殿下,比如说,你的信王殿下。”

美人咕噜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倒头就往枕边去。

太子皱眉,捞住她的腰,一改刚才的柔和平静,语气强硬:“孤最后再问你一次,此刻在你身边的人,是太子殿下还是信王殿下?”

她扭扭小蛮腰,对于他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悦。

殿内沉默下来。

许久,就在太子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美人轻飘飘地溢出一句:“是太子殿下。”

他听不够。

“重新说一遍。”

她攀上他的脖颈,水蛇一般的身子缠过去,温热的气息缓缓呼在他的耳边:“此时此刻陪在桃桃身边的人,是太子殿下,天底下最坏的男人太子楚璆。”

太子松开紧皱的眉头。

他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下去,“乖桃桃。”

美人不知足地用侧脸贴了贴他的唇,像是想要更多,但他却浅尝辄止,甚至都未曾宠爱她的唇。

太子一向心高气傲,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她真心求他之前,他绝不会动她。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被驯服。

这一夜,太子没有迈出过椒殿。

他在榻边守了一夜。

阿琅在外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先是听见怀桃的声音,她嗲着嗓子问:“我问你,我是不是最美的姑娘?”

太子冷冰冰地回答:“是。”

怀桃又问:“那我是不是你心中最美的姑娘?”

太子回答:“是。”

如此反复,断断续续问了一夜。

当真是病糊涂了。

阿琅提心吊胆,一宿未眠,第二日送太子出去,两人眼下同时两团淤青。

太子是从侧门走的,椒殿里的人全是自己人,无人敢泄露昨夜椒殿闹了一夜的动静。太医院的都是些老狐狸,后宫事见多了,嘴跟缝起来似的,闭得紧。

太子交待:“记得让她吃药,一滴不漏,全得喝下去,待孤忙完,傍晚时分会再过来,准备好晚膳。”

阿琅傻乎乎地问:“殿下是准备亲自照顾小姐吗?”

太子头也不回。

天近黄昏,太子准时出现。

忙了一日,连衣袍都未来及更换,马不停歇赶到椒殿。

殿内安静得很。

宫人们大气不敢出,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生怕扰着小皇后。

太子踱步而入。殿角边一鼎青玉香炉,腾起细细白烟,香气甜软,美人立在旁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纱衣,一根金簪随意地将浓黑乌发挽起,鬓角一朵粉桃花。

纵使在病中,她也爱俏得很。有心思戴花,说明已经不再糊涂。

太子伸手摘下她鬓边的花,美人呀地一声回过身,望见是他,软糯糯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太子将花拿在手间把玩,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旁边的宫人,“皇后娘娘今日喝药了吗?”

宫人欲言又止。

太子见势,便什么都明白了,当即吩咐:“现在就端药来,两碗。”

美人急了,“作甚要喝两碗,明明一次只用喝一碗的。”

太子:“上午的那碗,你喝了?”

她红着脸撒谎,底气不足:“喝了。”

太子斜斜一睨,洞察一切的目光令人躲无可躲。

不多时,她改口道:“没喝。”

太子牵起她的手往里走,“算你识相,别以为在病中孤便不会罚你,孤告诉你,孤只会罚得更重更狠。”

她贴近,蹭了蹭他的臂膀:“像昨夜那样罚我吗?”

太子一顿。

他以为她烧糊涂了,并不会记得。

他明知故问,佯装淡然:“你记得什么吗?”

美人骄傲地扬起小脸:“我记得你痴痴地对着我说了一夜的情话,我都不要听了,你偏偏凑过来,说什么桃桃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太子几近窒息。

片刻。

他面无表情:“你这个梦做得挺好。”

美人:“还不止这些呢,我还梦见你当我的小太监,还自称奴才,求了我好久呢。”

第124章

她生出悟性来,知道他听完肯定会走, 于是先他一步, 用自己的娇软身子将他留住。

如今她越发聪明, 也越发胆大, 小小的手圈在他腰间,抱得又紧又牢。

而后一字一字将昨夜他为哄她扎针说的那些话说出来。

得意洋洋,兴奋愉悦。

“你明明就很在意我。”美人倔强又好胜,非要逼他承认:“喜欢人不丢脸,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姑娘,本就值得被人爱慕。”

太子头疼。

他从未见过如何厚颜无耻的姑娘。

可有一点,她说的很对。

他确实是爱慕她。

现在更甚从前。

太子试图拨开她的手:“放开孤,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美人偏不放:“那你之前对我又抱又亲的, 成何体统。”大概是早就猜到他会无情否认, 她又加了句:“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子语气一沉:“信不信孤抽你?”

美人往他身上靠,“抽啊,你来啊。”

有恃无恐的蠢东西。

太子猛地将人腾空抱起, 下意识想要将她放到高处, 像新婚之夜那样吓她,可刚走出没几步,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她生着病,不宜受惊过度。

罢。

就纵她这几日。

怀桃趴在太子肩头,刚准备挤出眼泪哭喊抗议,嘴没来及张开, 双脚便又落到了地上。

恰好宫人端药来,满满的两碗苦药。

太子:“喝药。”

她:“那你喂我。”

换做往常,太子只怕早就甩袖而去。

他最烦别人恃宠生娇,尤其是用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命他做些什么。

但是这一次,太子却没有任何犹豫,端起药碗,舀一口热药递过去:“来。”

美人嘴角边笑意满溢,她双手撑在几案上,手心托腮,得寸进尺:“烫嘴,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