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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樊笼(225)

“怎么没有?”

崔珩双手交叠在一起,眼神落下去,仿佛当真在看一盘糕点似的。

雪衣脸颊滚烫,可崔珩似乎很有耐心,她不动,他就那么沉沉地看着她,看的浑身发热,连后背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得不撑着他的肩,主动送过去。

“好像真有股甜香。”崔珩瞥了她一眼,“你吃了樱桃?”

“没有。”雪衣摇头。

“真没有,那怎么这么甜?”

崔珩淡淡地笑着,忽然按住她吻住她的唇。

雪衣轻嘶了一声,伸手去推他的肩,手刚一落上,却被他直接反剪在身后,反而吻的更深了。

“你无耻!”

片刻,雪衣忍不住骂他。

“无耻也是你主动送上门求来的。”崔珩抬头,勾了勾潋滟的唇角,“后悔吗?”

“悔。”雪衣咬牙切齿。

“悔也没用。”崔珩冷笑一声,剪着她的手往下一拉,逼迫她脖子抬的更高。

雪衣这回是当真说不出话来了,她越骂,崔珩吻的越狠。

雪衣一贯知道他的嘴说起话来伤人,没想到不说话更伤人。

雪衣无处着力,后背抵到了桌案上,梨花木的桌子被她一碰,那支放在桌上的笔一碰一碰的,往边缘滑,险些掉下去。

“我的笔……”雪衣一边挣着他箍住他的手,一边轻轻地抽气,努力想去够。

可推搡间,那笔反而被晃的越来越往边桌角滑。

即将掉落的一瞬间,崔珩一松口,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雪衣才轻轻喘了口气。

“这么在意?”

崔珩把玩着手中的笔,斜着眼看她。

“是又如何,还我。”雪衣眼尾还泛着红,双手微微抱住自己。

“你既然这么在意,我帮你试试。”崔珩揉了揉笔尖。

“你什么意思?”雪衣后背生了凉意。

“你这背倒是不错,细腻匀净,白皙如纸。”

崔珩直接将她转过去,按在了桌上,紧接着,那毛笔便落了下去,顺着她的脊背上下滑动。

那笔尖是羊毛做的,一摞上去,后背又痒又麻,雪衣轻轻颤着,忍不住来回扭动。

“乱动什么?”崔珩拍了她一下,“你想把笔弄折?”

雪衣忍着不动,可他却故意用笔顺着她的脊骨滑下去。

“别挠我……”雪衣咬住唇,被挠的忍不住想笑。

“你这么在意,不亲自试试怎么能放心?”

崔珩仍是按住她,笔尖又往下,在她的腰窝来来的轻挠着。

后背瞬间痒的发麻,雪衣忍了又忍,喉间还是没忍住逸出了一丝笑。

“挠到痒处了?”崔珩听见了她的笑声,声音也跟着愉悦起来。

“放开我。”雪衣咬着唇止住声,气得又直想哭。

崔珩笑了笑,将她抱回自己膝上,可那笔依旧轻轻挠着她。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雪衣觉得自己简直快被逼疯,她哆嗦着回头,眼中噙满了泪:“你混账!”

“怎么,帮你试笔你不开心?”崔珩一手压着她的后颈问她。

“谁要你帮……”雪衣拖着哭腔。

“真不用?”崔珩抚着她的腰,声音沉的有些沙。

又被他戏谑,雪衣忍不住发抖,气得一口咬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崔珩闷哼一声,一偏头,肩上已经见了血迹。

“松口。”他沉声道。

雪衣却咬的更狠。

“你属狗的吗?我让你松口。”崔珩拍了下她后腰。

雪衣被他一拍,牙尖咬的更深,

她长着两颗小小的虎牙,平时笑起来的格外娇俏,可是一咬起人来也是真的疼。

“真不松?”

崔珩眼神暗下去,一手握着她的腰,仿佛一用力便能将她折断。

雪衣却偏不放,大有与他一起共沉沦的意思。

崔珩阴恻恻的唇角忽然勾起,紧接笔一丢,托着她的腰抱起。

雪衣说不出话,呜咽了一声,含着泪瞪他。

“还不松?”崔珩声音沉沉地带着一丝威胁,“这么喜欢咬人,我今天就让你咬个够。”

雪衣有点怕了,她正欲放开,崔珩却直接抱起她丢到了榻上,雪衣眼泪立即涌了出来。

后半夜,她哆哆嗦嗦地骂他混账,可骂的越狠,他就越混账。

迷迷昏昏间,浑身难受的发紧,雪衣动了动瘫软的指尖,想推开他。

“今晚不许走。”

崔珩却格外强势,按着她的腰不许她离开。

雪衣实在累的说不出话来,推不动,也便不推了,只得闭上了眼。

昏昏沉沉了一夜,雪衣睡得不甚安稳,早上也醒的很早。

崔珩还没醒,呼吸清清浅浅的,落到她耳后,偏偏一只手仍然横亘在她腰上,显出几分强势。

雪衣费力地推开,睁着眼,思绪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