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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39)

徳昭欢喜,原来她也不是没感觉。

幼清想起太妃那边的事,觉得还是应该和他说清楚些好,毕竟是他的母亲,要真计较起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我……我有话要说……”

徳昭乐此不疲,嘴中含糊道:“爷听着呢。”

幼清咬了唇,“……你先放开我。”

徳昭偏不放,低低沉沉的声音荡出来:“你说便是。”又道,“难道爷这样弄着你,你连话都说不出了么?”

幼清鼓了腮帮子。

不就是亲个耳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不害羞。

她还主动亲过白卿的脸呢,就差那么一点,就亲到他的唇了呢。

幼清稳住心,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在耳边上下拨弄的动作,嘴上道:“我不想得罪人,尤其不想得罪太妃,你让孙嬷嬷到我跟前谢罪,不就明摆着驳太妃面子么?我还有家人,就算你护得了我,可我家里人怎么办?”

徳昭起身,挨得这样近,嘴唇几乎都要亲上了她的下巴,只隔毫米,最终还是没敢放肆,伏下去换了一边亲她的右耳。

“这个你放心,爷护得了你,也护得了你的家人。”

幼清又道:“可我还是怕……”

徳昭笑,舌头轻拍着她的耳垂,一吐一含,“不要怕,爷向你保证,上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幼清又道,“她终究是你的母亲,你这样做,真的好吗?我只是个丫鬟而已。”

徳昭动作一顿,数秒后,他扳过幼清的脸,“在我心里,你不是个丫鬟,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一句话,今天我就能……”

幼清赶紧捂住他的嘴,倔强道,“我还不愿意。”

徳昭拉开她的手,心里头闪过一丝丝的高兴,至少她说的不再是“不愿意”,而是“还不愿意”,一个还字,也就代表着她以后可能会愿意。

她肯定也动心了。

徳昭雀跃,问:“那你什么时候愿意。”

幼清蹙眉,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徳昭兴奋地顺着她的耳朵往下亲,啃了半天,终于啃得她不耐烦了,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开。

徳昭舔了舔舌,牵唇笑着看她,“今天已经亲够了。”

幼清梗着脖子不看他。

后院。

孙嬷嬷一边抹泪,一边小心地伺候太妃,刚将茶递过去,太妃一个甩手,将茶杯狠狠摔碎。

孙嬷嬷柔声道:“太妃莫气坏了身子。”

太妃恨恨道,“他那样待我,你也看到了,他竟为了那样的丑丫头恐吓他的亲生母亲!”

孙嬷嬷苦笑,不敢再搀和进去。

徳昭的狠,全府上下有目共睹,更别提,她还亲自受过一回罪了。

若不是因为她是太妃跟前的人,他一时兴起打死她也是有可能的。

太妃狠瞪一眼,“你为何不说话了?”

孙嬷嬷只得开口宽慰:“太妃,您也要为王爷想一想,他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个女人,这会子刚得了个能入眼的,纵然外人再怎么不喜欢她,但只要王爷喜欢她,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等王爷开了荤,新鲜劲过去了,到时候您再往王爷身边送几个貌美如花温柔体贴的人,那个丑丫头自然就会失宠,待她失了宠,您就是杀了她,王爷也不会有异议的。”

太妃若有所思。

孙嬷嬷又道:“就王爷那个性子,真能对谁长情一辈子么?”

太妃点点头,“你说的对。”想起什么,摇头,“倒真有个能让他长情的。”

孙嬷嬷不解。

太妃:“当年明州宋家的小丫头你还记得么,她同她母亲到宫里来请过安的,活泼乱跳的,长得好看嘴又甜,徳昭被先皇下放明州时,曾同她家来往过一阵子。”

她这一说,孙嬷嬷记起来了,拍手道:“我记得王爷从明州回来后,曾经提过要娶她,只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

太妃脸色一变,不想再说下去。

“都是命。”

孙嬷嬷忽地想起到幼清,试探地说了句,“太妃,您不觉得那个丑丫头同宋家千金有几分相似么?”

太妃冷哼一声,“哪里像?阿妙那样的娇人儿,哪是她能比的!”

孙嬷嬷咽了咽,大着胆子继续道:“眼睛,眼睛像。”

太妃一愣,说起眼睛,好像倒真有那么几分像。

孙嬷嬷笑了笑,“太妃,这下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就说王爷为何会喜欢一个丑丫头,原来是为的这个。”

太妃松了口气,转了转眸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再得瑟几天,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治她。”

孙嬷嬷点点头。

☆、第29章 接受

过了半月,幼清脚上的伤总算是好了,她不由地松一口气。

徳昭日日前来为她揉腿上药,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即将被狼吃进肚子里的羊。

这感觉让她不是很喜欢。

而且他还喜欢咬她的耳朵,跟只狼狗似的,没完没了地舔着。

幼清索性戴上了耳坠。以前她不喜欢戴这种东西,嫌太麻烦,现在为了防徳昭,她不得不戴。

徳昭见她戴了自己送的珊瑚珠子坠,倒也不亲了,就捧着看,同她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然后又命人搜罗了一堆珍贵的耳坠子,全部送到她屋里来。

幼清依旧无动于衷。

这天徳昭休沐,一大早起来便吩咐人备车马,又到幼清屋里来,那几个丫鬟忙地都退出去。

彼时幼清尚在梦中,还未睡醒。徳昭站她床前,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想去碰碰。

这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手指从她的额头缓缓滑过,动作轻柔地抚摸她的眉眼,然后是她的脸颊,双指夹住一点子肉,她的肌肤又白又滑,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吹弹可破。

他勾住她的下巴,整个人轻轻地伏下去。

那樱桃般润泽的小红唇,对他而言,有种不可言说的诱惑。

想要含一含。

幼清却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她紧皱着眉头,像是从噩梦中发醒,捂住了自己的脸,吓了徳昭一跳。

她嘟嘟嚷嚷喊着:“姑姑……我脸疼……脸好疼……”

睁开眼,却是徳昭在跟前。

他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轻轻柔柔地问:“脸疼?哪里疼?”

幼清揉了揉眼睛,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疑惑的眸子看着他,仿佛是在想他为何这么早就出现在屋里了。嘴上答:“我做梦而已。”

徳昭点点头,坐下来,“你整天闷在屋里,今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幼清问:“去哪?”

徳昭不告诉她,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又要为她拿衣裳。

如今已是初冬,她穿了件夹衣入睡,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被他看到什么,伸手去拦他。

“我自己来就好了。”

徳昭已拿了外衣过来,手上捞了好几件,问:“你穿哪件?这些都要穿上么?”

幼清点了两三件,“穿这些,才不怕冷。”

徳昭便按她刚才点的顺序,一件件地整好,递到她跟前,讨好道:“有我在,我抱着你,你也就不怕冷了。”

幼清羞答答地从他手上拿了衣裳。

数秒后。

幼清不好意思地出言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徳昭靠近,捞了件大红羽纱面皮里白狐的鹤氅,问:“这件是穿外头的罢?”

竟是要亲自为她穿衣。

幼清哪里肯,忙忙地往里躲,将自己裹在杏子红绫被里,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到。

徳昭轻言慢语地哄:“上次你为爷更衣,这次换爷为你更衣。”

幼清一张脸露在外头,乌黑的头发垂在两肩,衬得她一张面庞越发粉白。

她只摇头,看着他就跟看贼似的。

徳昭又哄了两句,她仍是不肯,只得作罢。

片刻,她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徳昭在门外已经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