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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没有你(18)

“喂,好,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切段电话后,林百川解释了句,“是池小荷,现在在商场门口,说是脚扭到了,让我过去接她去医院。”

陶然问,“严重吗?要不要我一起过去,照顾起来也方便。”

“不用,应该不是脚真的扭到了。”

陶然一头雾水,“恩?”

林百川用手机轻轻敲打着手掌心,思忖片刻,“不知道是她发现了与顾梁程有关的情况,还是她本人遇到了麻烦。”

他站起来,“我现在就过去。”又看了眼慕时丰,“你们在家也小心点。”

慕时丰心神领会,做了个OK的手势。

林百川走后,陶然一脸八卦兮兮的靠近慕时丰,“诶,你说池小荷和林百川在一起怎么样?我们要不要牵个线什么的?”

慕时丰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陶然,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在JJ上写文。”

啥?是终于承认她写的文好看了吗?

慕时丰的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小说的名字就叫《我为前夫操碎了心》。”

“……”

“要不以你为主角写也行,就改名叫《这个前妻真不孬》。”

“……”

“其实文名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因为再好听的名字给你用都白瞎了,你写了也没人看。”

“……”陶然的胸腔集聚了一团怒火,烧的她五脏俱焚,她实在忍无可忍,“慕时丰!!!!!!!”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陶然气的把杂志撕了几页下来揉成一团,欲要往他嘴里塞,被他反手挡掉,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

她挣扎,“慕小人,你放开我!”

慕时丰咬着她的耳朵,“没收拾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恩?”

你就是天天收拾我,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她使了吃奶的劲把手臂抽回,一只手扒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将纸团使劲的往他嘴唇里揉。慕时丰牙关紧闭,两腿蜷起夹%紧她的身体,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几十秒的搏弈里,因为体力的悬殊,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是眼神还是不屈不挠的对抗着,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他坏笑,“陶然,都这么些年了,你哪次撩骚后能全身而退的?非要逼我在床上收拾你一番,你才听话?”

她斜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哼哼两声。

反正都已经被俘,爱咋咋地吧!

慕时丰在她唇上啄了两下,“晚上再收拾你。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时候成食草动物了?竟然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陶然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事?”

“修剪院子里的草坪。”

“……”一颗脆弱的心脏从云端坠入工地的钢筋骨架上,摔了个稀巴烂。原来她的魅力已经比不上长满杂草的草坪。

第十八章

碧空、白云,微风、阳光,满园的花香,蓬勃生机的绿植。

除草机发出的清脆的发动机轰鸣声,空气里夹带着特有的青草香,这个夏日的早晨,格外美丽。

慕时丰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和手套,人模狗样的给草坪除草,时不时的还冲她扬扬眉。

她盘腿坐在已经修剪好的草坪上,面前是一个画架,眼前的一切跃然呈于纸上。

简笔画,草坪,除草机,还有那个她爱的男人。

她人为多画了一条黑背,正慵懒的侧躺在地上,几只爪爪还不安分的在空中挥动。

马上要上色,她大声问他,“草坪是绿色的吗?”

他说:“我们女王说是什么颜色,它就是什么颜色。”

她笑,这一幕又像是回到了初恋的那段日子,他的相机,她的画架,勾勒出两个人最简单美好的未来。

十几年过去,做着这一切的还是当初的他们。只是他从高大上的摄影师秒变除草工,可依旧帅的不像话。

她拿出色彩铅笔,他在每支笔上都标注了颜色,找到浅绿色开始给草坪上色。

待他的草坪修剪的差不多,她的画也基本完工,还有点收尾工作。

慕时丰摘下口罩和手套,在灌木丛里剪了一根藤条,在花园里挑了几朵颜色各异的话采下来,又跑到楼上找了一些辅料。

她伸头,“干嘛呢?”

“做针线活,你赶紧画你的画!”

她‘切’了一声,继续作画。

十几分钟后,画完工,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满满的成就感,正准备拿给慕时丰看,然后她头上就多了一个环一样的东西罩在头围上。

眼前多了一层纱帘,这是?

慕时丰左右看看,还不赖。

“慕时丰,你干嘛呢?”

慕时丰又把白纱掀到后边,“没有婚纱,先用这个凑活一下,我亲手做的花环,价值千万,不对,应该是无价之宝。”

“……”她有点懵逼。

他又起身,她喊住他,“诶,你还要干嘛?”

慕时丰回头,“虽然你是二婚,可咱也不能太寒酸,我去找根野草编一个戒指。”

我草你大爷你的!

“慕时丰,你回来!我有戒指!”陶然说着把脖子上的那对简单的戒指解下来。

慕时丰顿下脚步,看着她手里的戒指,他的眸光沉了有沉,直到深不见底。那两枚碍眼的戒指,前天晚上他就想将它们拽下来扔掉,她现在竟敢明目张胆的用它求婚。

……

最终他把所有的意见都保留在心里,还是面带微笑的坐过去,“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我十五岁时就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迟,不过不要紧,它总是来了。”

她把戒指解下来后又将链子戴上,“这些年不管到哪里我都随身将它们携带,你要和池小荷假扮夫妻那晚,我原本找出来打算扔了的,可最后还是没舍得。”

她把那枚女款戒指放在边上,拿着那枚男款,而后爬起来单漆跪在他面前,举着戒指,神情认真专注,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知道他不会拒绝,可这神圣的一刻,她的心脏还是跳到了嗓子眼。些年,一直是他主动,他求她,这辈子只有一次的求婚,那么,换她来。

她不像他,任何情话信手拈来。

这一刻她大脑思绪混乱,想到了小时候六一儿童节的第一次登台演出,获奖后的发言,她准备了那么多稿子最终也没有用上,紧张到结巴,最后只说了俩字,“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是俩字?

她另一只手抚着胸口,用力按住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她眼睛一眯,算了,就当是获奖感言吧,当初花五毛钱买了一包辣条给他,于是就中了慕时丰这个特特特特特等奖。

“慕时丰,愿意嫁给我为夫吗?这辈子生死相随,你生我生,你死我陪,你愿意吗?”

院子里静的不像话,可他耳边还是不断传来轰隆隆的除草声音,还有她灿烂的欢笑。她最美的样子混合着那些被他除掉的杂草,在他脑海里混乱的播放着。

他撑在草坪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抖动着,眼前的她由真实变的遥不可及,他别过脸看向不远处的除草机,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没得到应答,往前跪着爬行了两步,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扭着头,自下而上的端详他。

忽然忍不住逗弄,“哎吆,我草啦,我怎么找了个爱哭的小媳妇,退货退货!”

慕时丰,“……”特么的谁哭了!谁哭了?!

他两手抱着她的头用力摇晃,发泄心中因感动而生的各种复杂情绪,她被晃的天旋地转,眼前一抹黑。

“慕时丰你这样就不可爱了,我这才刚求婚呢,你这个小媳妇有点恃宠而骄啊,看我回床上怎么收拾你!”

慕时丰已然听不下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等他放开她时,她满脸通红,差点缺氧窒息,他不忘把手指伸出来,“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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