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185)

傅书濯捏住他鼻子:“是是,裴总最聪明——以后也不许关。”

“知道了。”裴炀催促他,“快去。”

傅书濯去了秦楠衫的办公室, 裴炀在员工办公区晃了一圈,没了傅书濯大家瞬间跟他热络起来,纷纷关心腿是怎么回事。

朱莉:“裴总,您这怎么伤的啊?”

裴炀睁着眼睛说瞎话,张口就来:“你们傅总踢的。”

大家惊呼一声,朱莉胆大, 瞄了眼秦楠衫办公室然后低头问:“傅总家暴啊?”

裴炀说的煞有其事:“可不是, 他最近更年期, 可难伺候了, 重了嫌疼,轻了也嫌疼。”

周围顿时揶揄一片呼声,每个人都领会到不同的意思。

“这么说,裴总您在上面啊?”

“什么上面下面?”裴炀挑眉,“我说按摩呢,傅总他最近肩膀不舒服,他又不去按摩店,只能我给按了,你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

您是领导,您有理。

“那您这腿是按摩时被傅总踢的?”

裴炀:“这倒不是,他晚上睡觉乱动,一脚给我踹下床了。”

“哦——”大家若有所思,就不知道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了。

裴炀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一本正经地吐出唠嗑的真实目的:“好久没请大家喝奶茶了,朱莉去统计一下,多点几家店。我和傅总的也点上。”

“好嘞!”

裴炀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他已经三个月没碰奶茶了,傅书濯说什么都不许他喝,说是喝了容易血糖高。

朱莉突然问:“您这腿真是傅总半夜踢的啊?”

“不然还能是我自己摔的?他睡觉可不老实了,横叉四五,非要我抱着睡才能安分……”

裴炀突然感觉不对,身后凉飕飕的……他记得中央空调出风口也不在这啊。

员工们突然喊傅总好,然后一哄而散。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踢的?”

裴炀清咳:“不,不是吗……”

傅书濯:“那是不是还要我给你道歉?道歉还有点虚,还是跪个键盘更有诚意。”

“别,别了……”裴炀直咽喉咙,“多大点事,原谅你了。”

傅书濯睨了他一眼:“回家了。”

“这么快?”裴炀脱口而出。

傅书濯眯了下眼,瞬间猜到他的小心思:“点奶茶了?”

裴炀冲他干笑。

大家都怕傅书濯,没人往这边看,傅书濯借着休息区墙壁的遮挡,弯腰摩挲着裴炀嘴唇:“难怪刚刚在办公室那么主动。”

裴炀心虚反驳:“那是心疼你啊,忍这么久。”

傅书濯似笑非笑地看他:“那我是不是也要心疼心疼裴总,忍三个月了没喝奶茶?”

“我今天问医生了,他说可以偶尔喝一杯,不影响。”裴炀勾勾他小拇指,无形撒娇。

前来倒水的秦楠衫一顿,清咳了一声,若无旁人的两位才转头看见她。

秦楠衫:“石膏都拆了还需要继续坐轮椅?”

“要复建一段时间。”傅书濯搭着裴炀的肩,“偶尔坐坐,平时在家拄拐杖。”

裴炀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楠衫:“你谈恋爱了?”

秦楠衫失笑:“这么明显?”

“精气神不一样。”裴炀托了下脸,八卦问,“谁啊?”

“姜予墨,你们认识。”

这人他们确实认识,不算很熟,勉强算半个同行,但姜予墨是个富家公子哥,年纪比秦楠衫要小三四岁。

裴炀有所担忧,欲言又止好半天,可秦楠衫现在显然在热恋期,他又不好泼冷水。

傅书濯倒是有什么说什么:“别吃亏。”

“不会。”秦楠衫知道他们担心什么,莞尔一笑,“我也没打算有什么结果,就当谈场恋爱吧,他认真我就认真,他要是想玩玩……那我也就玩玩。”

在上一段感情中吸取了教训,又是三十多岁的人,对秦楠衫而言感情早就不再重要。

她本没打算跟姜予墨在一起,但从裴炀生病后,傅书濯对裴炀的不离不弃又叫她有些羡慕。

事业成功,再有一个相知相伴的爱人就再圆满不过了。

只是感情就像一场豪赌,赌赢的几率百分之一都未必有,特别是对他们这个阶段、心思都不再单纯的人来说。

秦楠衫:“放心,我肯定还是工作重要。”

裴炀摆摆手:“自己的生活也重要,最好能劳逸结合。”

秦楠衫捧着杯子笑:“你的气色也好多了。”

裴炀一顿,最近见过他的人都这么说,包括今天的医生。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或许好的心情真的能让人容光焕发吧。

就像刚刚他开玩笑说傅书濯家暴,其实根本没人信,打心底过得幸福的人透出的气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