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125)

裴炀脸色通红,连接吻都很小声。

“火车上接受不了,那给我补偿个办公室好不好?”

裴炀迷迷糊糊地说好,压根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不过傅书濯并没有猜错,裴炀不愿意并不是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原主,而是接受不了在火车上。

他们过去的十七年都没这么荒唐过,身边也一直只有彼此,闹的度上始终没有那么开放,上次的俱乐部更衣间已经很越界了。

“我帮你。”因为床太窄,裴炀只能半趴在傅书濯怀里,傅书濯扯开他腰绳,“自己把嘴捂好。”

小猫这会儿听话得要命,被蛊得神志不清,说什么都答应。

“办公室的床我们还没用过。”

“嗯……”

“桌子也没用过——下次去都用用好不好?”

“好……”

虽然他俩撤下了总经理的职位,但傅书濯的办公室还留着,以后算是他俩共用,裴炀的办公室给了秦楠衫。

傅书濯贴着他耳朵:“以后不喜欢边也了好不好?”

裴炀竟然犹豫了下。

傅书濯眼睛微眯,力道加重:“好不好?”

裴炀一颤:“好……”

“以后我们每年都去旅居好不好?”

“好……”

最后的最后,傅书濯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宝贝要陪我到老。”

这次是陈诉句,没有好不好。傅书濯吻住裴炀,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车厢晃了晃,裴炀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头顶窗外的景色又变了,路过了一排排乡间小屋。

即便知道不可能被看见,裴炀还是一激灵地掀过被子盖住腰腹。

傅书濯看了眼时间:“饿不饿?”

裴炀:“不饿……”

傅书濯胳膊肘撑在床上,托住下颌:“怎么还不饿?刚刚吃饱了?”

裴炀锤他:“根本就没吃!”

傅书濯:“看来裴总挺遗憾啊,那现在吃也不是不行——”

裴炀一把推开他,直接躲卫生间去了。

傅书濯勾了勾唇,拿起裴炀落在枕边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看了看。

新手机这会儿只有一通电话,没有备注,数字却很熟悉——是裴母生前用了近二十年的号码。

时间显示下午两点零一分,正是傅书濯小憩那会儿。

傅书濯轻吐口气……别的一切他都可以想办法,可唯独裴炀母亲的离世带来的悔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

一直到下了火车,坐上出租前往酒店,裴炀才知道之前在火车上傅书濯为什么要带着醋意问‘不喜欢边也了好不好’——明天在这座城市,有一场边也的演唱会。

以前傅书濯醋得不行,每次都以各种借口不去看边也的演唱会。

现在想想,裴炀要真那么喜欢边也,早就自己一个人去看了,犯得着次次叫他,分明是存心想看他吃醋的样子。

“猫心是黑的。”

裴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嘴仗不能输:“狗心是烂的,臭的。”

第56章 地方

说来有意思的是, 这座城市离他们家不远,曾经最苦、也最单纯的大学四年就在这里度过的。

狭小/逼仄的出租屋、充满青春气息的高校,他们曾这座陌生的城市勇敢相爱、努力为学费和未来奔波。

傅书濯看着窗外:“本来前两天就该过来了, 但程婆婆的事耽搁了些, 所以有点赶。”

现在快零点了, 夜色弥漫,但路上仍旧车水马龙、霓虹灯光不停闪烁,和安静的榕城对比鲜明。

裴炀有些说不出的高兴——或许是因为刚刚火车上的亲昵,或许是因为傅书濯在他耳边呢喃的醋意,又或许是因为能和傅书濯去听偶像的演唱会……

总之裴炀现在有种说不出的亢奋,他哼了两声不着调的歌:“也不是很赶,演唱会明天晚上才开始。”

傅书濯听出来了, 是《两叶孤舟》。

“这么喜欢它?”

“还行吧。”裴炀矜持道。

“明晚的歌单上应该有它。”

“希望有。”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 前方红灯一亮, 侧边的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横穿而过,络绎不绝。

要不是有行李箱和背包,傅书濯就带裴炀坐地铁了。

他们足足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出租才来到酒店,傅书濯订了个小套间, 有个和房间连在一起的客厅和阳台, 也不贵, 一千不到一晚。

受裴炀抠搜的洗礼, 傅书濯在出行酒店这方面不算奢侈,通常时舒服一点就可以, 不会铺张浪费。

也幸好他早就订了, 否则这会儿在附近宾馆都订不到一间, 全是来看演唱会的粉丝。

“两位登记下身份信息。”

“好。”

同性婚姻合法好些年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对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开/房见怪不怪, 倒是傅书濯和裴炀的颜值让人多注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