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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152)

作者: 南珣 阅读记录

待各地纸张到货时,他便将花筏也反向推销了出去,造纸商早就馋洛阳独一份的花纸,馋得眼睛都绿了,瞧见花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带了几张样纸回去,又交了定金。

靠着这些定金,陈柏卓找京口县县令买了块无人种植的坏地,他这人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凡是与他相识的人,最后都和他成了兄弟。

地买了之后,他又找人给盖了几间屋子,造了一批专门造花筏的工具,天天看道观里的小道长们造纸,他何尝不会造纸,但他从来都没说要造过,如今为了辛离离的花筏,可以说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造纸的地方有了,工具备齐了,就差人了,他亲自登门将何七郎请了过来,又从流民中招了好些老实的妇女,与她们签下契约,花筏就开始造了起来,源源不断从他这里卖向远方。

渐渐的,世家大族中开始流行起来,用花筏拽上两句酸文,在配上宴席的时间地点送给人的做法,又流传开了满怀春事的少女,用花筏写给如意郎君一首情诗,和郎君成就佳话的美事。

花筏开始在上层人士中流通,就连桓家也不例外,桓之凡正收拾行囊,他母亲便着婢女给他送了张绿色竹纹的花筏,祝他此行顺利。

他将花筏妥善放置:他一定会做到最好,给他父亲和伯父看的!

作者有话说:

从母和叔的感情进展+1

陈柏卓:一个有社交牛逼症的男的。

第六十一章 自恋的之凡

世家大族自也有排名之分, 诸如何家那是世家之末,只能排在三流,因而在何家做出有辱世家清贵名声事情的时候, 洛阳世家们才会纷纷觉得他们给自己脸上抹黑, 毫不留情的要将他们剔除出世家队伍。

盖因三流世家,在他们眼中还不如豪绅贵族。

而能真正被他们认为是标准世家的人家,他们家族子弟世代读书,百年积累之下,人人皆能出口成章,一但致仕便是高官厚禄, 家族财产连帝王都比不上。

如此人家才称得上世家,而桓家便是其中一户,世家嫡子也更为人看重, 可惜,桓之凡他只是个小小的庶子。

纵然他的母亲是父亲最宠爱的人,父亲身为嫡次子又是祖父最喜爱的儿子,他在家族子弟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明明司马佑安那个嫡子在的时候, 他们觉得皇室血脉污了桓家的血, 对他冷漠相待, 可当他消失不见, 他自己以为父亲膝下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就能得到众人青眼相待的时候, 现实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不管他在家族学堂中学习有多出众, 他都会被拿出来和司马佑安做比较, 才学不如他, 人品不如他, 反正样样不如他, 最后又总会加上一句: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庶子!庶子!庶子!

桓之凡咬紧牙根,让他们看不起自己,这回去白鹤观,他一定要将事情父亲交代给他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他桓之凡绝不会认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要让他们日后都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车辙留下清晰的印迹,桓家车队以送桓之凡去京口州拜神为由快速地行进着,他们离白鹤观愈发的近了。

白鹤观中空纯子眼神瞟到自己弟子身上,他的弟子秒懂的回道:“今日也未能瞧见桓家的车队,今年天气寒冷,只怕是那面耽搁了。”

“师父放心,我都嘱咐好了,桓家人来了之后,就说要与师父单独探讨道法,直接将他们带到后院安顿,不会让人瞧见的。”

大徒弟接连两句话,就像两方石印一般重重锤击在空纯子胸口上,他克制着自己表情,唯有嘴角的抽搐出卖了自己,他用一副故作高深的神情回道:“如今的白鹤观哪里还有人能瞧见他们。”

自抱朴真道观向外传授了造纸术,他们县的百姓们是宁愿翻两座山去走一遍万民登山梯,都不愿意来白鹤观一趟。

凡是来白鹤观的人又会问一句:“听闻空空子道长也是咱白鹤观的道长呢,怎的还走了?是否是觉得京口县没有道观,特意去那为民解惑了?既是出身于白鹤观,怎的没将造纸术传授给道长?”

这种话问得空纯子更加窒息了,他能怎么回,难不成告诉他们,空空子是让他给赶走了,那就是只流浪狗吗?

要他看空空子就是报复他,不然那么多加道观都学了这造纸术,怎么就不给白鹤观,道家自成一家,他已经听闻凡是学了造纸术的道观,今年均解决了困顿的境况,尤其是荣阳观蒸蒸日上的俨然快成为那一州最大的道观了。

他长长又缓慢地将要叹得气呼了出去,今年他闭观的日子愈发长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的徒弟也明白空纯子在思考什么,不禁问:“师父,桓家人不会不来这,而去抱朴真道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