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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恋着你(40)+番外

结果是唐文锡。

“哥,你现在在哪?”

“怎么了?”

“没怎么,怕你一时失控把人打残。”唐文锡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会所。

纪羡北说:“我还没到。”

唐文锡松口气,直接靠在墙上,“哥,你冷静点。”

纪羡北:“我已经够冷静了。”

他说:“你要想废话劝我,还是省省,我现在不是什么公司的总裁,也不是什么知名企业家,我就是一个女人的男人,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男人,有喜怒哀乐,没那么多理智冷静,也不想跟谁去讲理。”

没给唐文锡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挂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汽车在会所门口停下。

几个保镖跟在纪羡北后面匆匆上楼,在楼梯口遇到唐文锡。

纪羡北眉心微蹙,“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唐文锡瞅了两眼他身后的保镖,平日里他很少让保镖跟着,只有去中东一些国家才让他们一起。

今天这架势,是铁定了要出气的。

“哥,你的人就别用了,用我的,一会儿要打出事,我爸不会不管我,你要是闹出什么负面新闻,会影响中宸的股价。”

纪羡北睇他一眼:“终于像个男人了。”

“喔日…”唐文锡怒不敢言。

纪羡北说:“打人太便宜他了。”

唐文锡:“……”

他不理解纪羡北的脑回路,也没时间多问,大步跟在纪羡北后面进了包间。

包间里正玩的热闹,纪羡北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很少出现在这家会所。

他们心里不免嘀咕,特别是看到还带来那么多人。

纪羡北吩咐保镖:“把所有灯都打开。”

包间瞬间亮堂起来。

黄总正跟一拨人喝酒,这才看到纪羡北,热情打招呼。

纪羡北坐过来,面色阴沉,对黄总的寒暄听而不闻。

周围的人唏嘘不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纪总今晚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黄总似笑非笑说着,他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只是还没想到跟夏沐的事有关。

直到纪羡北让保镖把东西拿上来。

两瓶六十多度的二锅头。

纪羡北这才开口说话,“听说黄总感冒生病了。”

感冒?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感冒了。

黄总不动声色的看着纪羡北。

纪羡北朝保镖伸手,保镖递给他几管东西。

他瞅着黄总,面无表情道:“都说芥末治感冒效果非常好。”

黄总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知道今晚纪羡北为何事而来了,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夏沐。

夏沐是纪羡北的女人?

这次玩女人玩大了,玩到了纪羡北头上。

他笑笑,故作不知,“谢谢纪老弟的关心,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纪羡北聊起衬衫衣袖,开始拧芥末瓶盖,他一字一顿:“好得差不多了也要巩固一下,免得复发。”

黄总一言不发的盯着纪羡北。

纪羡北拿了五个高脚杯,全部满上酒,他看一眼老黄:“这是市面上最纯的绿芥,配上白酒,治感冒效果最佳。”

边说边往酒杯里挤芥末。

两管芥末分在了四个酒杯里,纪羡北把芥末用力搅匀。

他看向保镖:“辣椒给我。”

保镖给了他两个辣椒。

“纪总,今晚是好兴致。”黄总知道他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吃辣椒喝酒能喝死人,可是白酒里搀芥末,喝不死人,也不太伤胃,可是喝下去却比辣椒刺激,会让人生不如死。

纪羡北淡淡一笑,笑不达眼底:“我也是今晚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刺激的喝酒法子,听说黄总也喜欢刺激,独乐不如众乐。”

他把两个辣椒一起吃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端起那杯没加芥末的白酒,“黄总,我先干为敬。”仰起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白酒跟辣椒在胃里汇合,如火中烧。

纪羡北用拇指擦擦嘴角,咬肌紧绷,捏着高脚杯倒过来,最后一滴酒滴在茶几上,晶莹剔透,折射着所有人的紧张不安。

他眼神阴冷,一瞬不瞬的盯着黄总看。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一触即发。

黄总之前还镇定自如,现在心里不由烦躁,他松开衬衫的纽扣,还是感觉脖子里像是被人用什么勒住一样。

呼吸困难。

纪羡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都已经把辣椒吃下,白酒喝了。

他要是不喝桌上这四杯加芥末的酒,今晚是走不出这个包间的。

以后他的生意,纪羡北也肯定会处处使绊子。

这是逼着他当众出丑。

他今晚让夏沐以一对四拼酒,所以纪羡北就让他喝四杯加了芥末的白酒。

黄总抬头,跟纪羡北的目光相撞,两人僵持了大半分钟。

谁都不说话。

包间里所有人都收着呼吸,直觉跟今晚老黄找那个女记者喝酒有关。

当时他们围观看视频时觉得有意思刺激,可要摊自己头上,就没这么好笑了。

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觊觎,喝酒就算了,还被拍了视频到处传。

他们原先还想替老黄拉拉弯子,说句好话,可这情形,谁还敢吱声。

僵持不下,黄总心一横,端起一杯酒,隔空碰了碰:“谢谢纪老弟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眯着眼把酒闷下。

一杯下肚,瞬间像进了炼狱。

眼泪鼻涕一把,脸抽搐的像朵菊花。

黄总第一次感受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被芥末辣顶的受不了,他拿头直撞茶几。

缓了十几分钟,黄总擦擦被芥末呛出来的眼泪,双手合十告饶:“纪老弟,谢谢关心,一杯足以,感激不尽。”

纪羡北不为所动,眼神冷淡,开始给自己倒酒,“黄总,我再敬您一杯。”

黄总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纪羡北要是再喝一杯,他就得喝八杯加芥末的酒,会要了他的老命。

他又端起另一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剩下的几杯全部喝完后,眼睛模糊,所有感官都失去了知觉。

这辈子他都没受过这样的折磨。

狼狈失态,颜面无存。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纪羡北没再多说一句话,抽张湿纸巾擦擦手,起身离开。

离开包间,他去了洗手间。

胃里开始不舒服,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那种疼,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感知一二。

他没法想象夏沐喝了那么多酒喝了那么多辣椒,是怎么忍过来的。

拧开水龙头,他抄水用力拍在脸上。

从洗手间出来,唐文锡还没离开,递了支烟给他。

纪羡北接过来含在嘴里,“我这有火。”唐文锡替他点上烟。

两人抬步下楼。

“哥,你还要继续对付老黄?”唐文锡侧脸看他。

烟雾从鼻孔缓缓喷出,他说:“看夏沐的意思吧。”

唐文锡点点头,没再多问。

到了楼下,唐文锡本忍了又忍,可还是没管住自己。

“哥,我觉得吧,我必须得说两句,不然我非得憋死不可。”

纪羡北倚在车门上抽烟,看他一眼:“憋死了正好,还省粮食。”

唐文锡:“……哥,没跟你开玩笑。”

“说。”纪羡北看了眼时间:“只给你两分钟,我要赶去医院。”

“一开始我跟几个人在酒吧玩,看到视频时我们都围着看热闹起哄,后来看着看着吧,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唐文锡用力吸口烟,又缓缓吐出。

他呼口气,接着说:“从夏沐身上我们都看到了自己,你说在中国,有几个男人没那样讨过生活?在家人在老婆孩子面前人五人六的,可是应酬时求人办事时,还不是得装孙子,喝的连娘都不认识了还得继续喝。”

纪羡北用力捏着烟,弹弹烟灰。

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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