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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70)

作者: 七句流言 阅读记录

程芙与雁晚面面相觑,个子稍矮些的那位一挑细眉,指了指雁晚:“她有,我没有。”

红月一听,料想雁晚必定能与自己感同身受,便握紧了雁晚的双手,言辞恳切:“裴姐姐,我若能脱教,便能嫁给他。您若能帮帮我,您的大恩大德,我……”

雁晚本就不喜红月,现在心中更是腾起一阵恶心,她甩开红月的手,冷声道:“我还以为你如此诚恳急切,是为了自己,没想到是为了不值钱的情情爱爱。其实我早先便对你说过,你一身的本事,又胆量过人,不必替恶人卖命。可没想到,你想抽身泥淖的原因不是自己,而是为了嫁给男人。”

程芙深以为然,她身边的女子多半奋进向上,鲜少有红月这样稀里糊涂的。于是,她便沉着脸色,讥讽道:“你简直丢尽女人的脸。”

“我……”红月哑口无言,她以为裴雁晚和程芙同为女子,必定能体会她的一往情深。

她把万般委屈都写在脸上,肝肠寸断地控诉雁晚与程芙的恶言:“世人的感情寄托无非是理想、亲友、爱人、仇家,喜、怒、哀、乐。难道我选择了爱情,便是丢人,便是低人一等?”

她情绪激动,引来客栈中不少人的侧目,甚至秦渊与乔岱也开了门,想要一探究竟。雁晚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红月交谈,便试探道:“程芙将来几日还有比试,她让我做陪练。可你也知道,我昨日被无云天的剑气所伤……”

雁晚说到此处,略一停顿,去看程芙的眼色。她见程芙点头默许,便继续道:“你是三十二甲,剑术肯定不差。你可要与我们一起寻个地方,陪程芙练剑?”

她本意是一箭双雕,既能让自己的担子轻一些,又能让红月不在客栈中苦恼。

红月迟疑片刻,答应了下来。

三人结伴走过长长的走廊时,理所当然地忽视了秦渊与乔岱。

秦渊却贼心不死地探出了头,亲昵唤着:“晚晚,早饭还没吃呢,这是要去哪?”

他语中带笑,令红月惊恐地回了头。红月这一回头,便看见乔岱更加惊恐地捂住了秦渊的嘴,嚷嚷道:“咱们裴师姐爱吃不吃,你算老几,敢管我师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秦渊:“……”

*

骆水清澈,骆山秀美,在此等美景中游历一番,甚是心旷神怡。

红月本以为,雁晚的“练剑”只是一个私下交流的借口,却不想,自己是真的给程芙做陪练来了。她的剑法在蚀火教中是一流的,在论剑大典上凭着扎实的基础和好运气,也能勉强打进三十二甲。但若与程芙交上手,只能被打个落花流水。

“我累了,放过我罢。”红月不愿再比,她扔了剑,掬起一捧溪水洗了把脸,又想起客栈中的秦渊二人来,“方才你们的同门,倒是有趣。那位叫秦渊的公子,论剑时身姿如鹤,我曾见过。他便是裴庄主的心上人吗?”

雁晚轻笑一声,坦然解释:“曾经是。但我现在换人了。”

“换人了?”红月十分讶异,她只听说过雁晚的潇洒,却没听过她的多情,“换成谁了?”

“一个能让我高兴、自在的人。”雁晚也弯下腰,双手浸入清凉的溪水,来回拨弄了好几次,激起涟漪阵阵。她不禁想起上个月在云州下水摸鱼,却被江允找上了的事。

江允的眸子漆黑如星,若是站在阳光下,便更能显示出他双眸的美丽……

“傻笑什么呢?”程芙也欲玩一玩水,但一蹲下身子,便看见雁晚满脸春色地浅笑着。她心生好奇,出言把雁晚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雁晚摇摇头,把笑意如流水般迅速收敛干净,道:“我们来谈一谈正事。比如,红月姑娘欠我一根肋骨的事。”

她曾为红月逃出禁闭室一事与岳知节争辩,却得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答案,为此她气得够呛。

眼下“逃犯”就在身侧,她当然不能放过。

红月脑子发懵,但仍清楚地知道,此时无论是逃还是打,她都只有“死路一条”。情急之下,她咬了咬牙,真假参半地扯了一个谎出来:“我与情郎打赌,若能烧掉你们的藏书阁,他便、便……”

“娶你?”程芙见红月吞吞吐吐,便想了一个借口,立刻开口告诉她。

红月大喜过望,握紧双拳,笑道:“对!娶我!”

她话音一落,便笑不出来了,如此拙劣的借口,任谁都不会信。

“那岳知节为何审完你之后,你便逃走了?”雁晚暂且忽视了红月的病急乱投医,而是问起另一件事,“那晚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

一提起岳知节,红月便慌了神。她不能让雁晚与程芙知道,自己和岳知节私下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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