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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36)+番外

蒋迟淮:“...”他的不要脸到底是跟谁学的!

霍远周抬眸,表情很不满:“怎么没有喝的?咖啡果汁都行。”

蒋迟淮没爱搭理他,把刚才煮的东西倒在碗里端了出去,将碗重重的置于桌面上,深褐色的水滴溅到桌面上。

霍远周看到碗里冒着热气的水时,眉心微蹙,蒋迟淮竟然给他煮了红糖生姜水,驱寒治感冒的。

...

吃过午饭后,路遥和蒋迟淮就去医院接周璟川去赛车场。

蒋迟淮上车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保温杯,路遥瞥了眼,“还有恋粉的癖好?小时候蒋伯母没少把你打扮成女孩子吧?”

蒋迟淮懒得跟她掰扯,把保温杯递给她:“给你喝的。”

路遥狐疑的盯着他几秒,伸手接过杯子,拧开杯盖后,一股辣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熟悉这味道,刚来月经那几年,每次来都小腹痛的不得了,路妈妈就会熬姜汤给她喝。

不过这两年好多了,每次来也会隐隐的不舒服,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疼的直不起腰,所以已经很少再喝姜汤。

她抬眸看向蒋迟淮:“你还懂这些?”

蒋迟淮没接话,催她:“开车吧。”

路遥撇撇嘴,把杯盖拧好,发动引擎驱车缓缓离开小区,她忍不住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我会喝这个东西?”

蒋迟淮没吱声,一直侧脸看向窗外。

早上给霍远周煮姜汤时,他就留了一杯。

他早就知道她有痛经的毛病,那时候他还没出国,有回去路教授办公室,听路教授在电话里跟师母打电话,说要去学校接遥遥回家,因为来例假肚子疼的没法上课。

其实就一句话而已,他就记在了心上,竟然记了十一年。

他觉得他脑子八成坏了。

这时手机有信息进来,是‘霍什么’:【我晚上可能在家吃饭,你要赶回来做饭。】

他气的回了句:【去死!】

蒋迟淮揉揉眉心,他觉得霍远周要是继续在他家里住下去,他迟早有天会被气疯掉。

到了一个红灯路口,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很长,路遥怕自己加装来月经的事被拆穿,她就拧开杯盖喝了两口姜汤水。

辣的她直想流眼泪,但捏着鼻子也得喝下去。

蒋迟淮看路遥喝姜汤水的痛苦样子,他又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当初第一次喝这个姜汤水,他差点吐出来,但最后被霍远周逼的也喝了下午。

那是圣诞节的晚上,纽约下了场历史上罕见的大雪,很多地方的交通阻断,通信也切断。

就是纽约市区,道路上也是厚厚的积雪。

他在外面受了凉,回来就开始发烧,原本就不宽裕的他们,感冒发烧无疑是给他和霍远周的窘困的生活雪上加霜。

国外的医院不像国内医院,生了病,只要病人要求,到了医院就能打针,但是国外不行,需要抽血化验,化验结果当时还出不来,一直要等医生化验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次感冒,他才会对症下药。

且不说他等不及,也没有那么多闲钱送去医院。

霍远周让他在家里等着,说要出去一趟,两个小时后才回来,到家时,他鞋子都湿透了,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生姜,还有红糖。

但肯定不会在超市或是便利店买的,因为是圣诞节,没有哪家店是开着的。

他应该跑了很远的路,在认识的人家借的。

霍远周煮了很浓的姜汤给他喝,又给他盖了好几条被子,连他自己的被子也给他盖上,那夜他出了满身的汗,第二天烧也退了。

突然路遥的声音打断了蒋迟淮的思绪,路遥问他:“那个江东廷到底是什么人?”

蒋迟淮回神,看着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据实相告:“江东廷有可能是我未来的合作伙伴,暂时还不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是霍远周的死敌。”而且积怨已久。

路遥顺手不由握紧方向盘,脱口而出,“既然他跟霍远周不对盘,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

蒋迟淮的手指毫无节奏的在腿上敲着,他声音淡淡的,“路遥,这么多年的金融你算是白学了!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利益大于一切。生意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路遥没接话。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许久后,路遥说:“蒋迟淮,你不是那样的人。”

蒋迟淮轻笑,漫不经心的语气:“是么?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路遥淡淡一笑,没吱声。过了几分钟,她又岔到别的话题,“蒋迟淮,我论文还没写呢。”

蒋迟淮反问:“跟我有关系吗?”

“...”路遥冷哼一声,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蒋迟淮哪次跟她说话不是噎死人的主,她闷闷的说了句:“没有关系。”

蒋迟淮睇她一眼,犹豫半天还是软下心来给她指点迷津:“周璟川会写。”

“诶?”路遥眼睛一亮。

蒋迟淮说:“周璟川是B大金融系外聘的教授,他指导过学生写论文。”

呵,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呀。

路遥狡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思忖着要怎么才能让周璟川乖乖就范,心甘情愿的给她写论文呢?

而病房的周璟川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里暗骂道,哪个孙子又算计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PS:话说,你们真的想看蒋迟淮做男主的文吗?

谢谢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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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到了医院,周璟川已经打完点滴,就等着蒋迟淮来接他。

路遥盯着他,上下打量着,周璟川感受到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把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又扣上一粒。

这女人不会真觊觎他的美色吧?

他的这一小动作全被路遥纳入眼底,她鄙夷的隔空啐了他一口,“周璟川,你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残废样,我还真瞧不上!”

周璟川:“...”

蒋迟淮干咳两声,“路遥,说话也注意个分寸!”

路遥又瞪了眼周璟川,心下琢磨该怎么让周璟川就范给她写论文呢?反正她不会低声下气的求他。

这时护士已经把轮椅推过来,周璟川看向蒋迟淮:“诶,过来把我抱上去呀!”

蒋迟淮拧着眉,以为自己听错,又确认一遍:“你说什么?”

路遥凑过来,“他想让你抱他。”还嫌不够乱,她又说:“他想让你公主抱。”

“周璟川,你还真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爱去不去!”蒋迟淮转脸对路遥说:“我们走。”

周璟川咬牙:“等我一下,我自己坐上去!”心里一边骂,一遍忍着疼掀被子下床,他怎么没有双腿都断了呢。

坐上轮椅,路遥瞅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她说:“要不要给你带个尿壶?万一到时你要去洗手间,又没人愿意扶着你去,你可要咋办?现在所有场所可都是禁止随地那什么。”

蒋迟淮原本绷着脸,后来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周璟川气的心口起伏:“路遥!你给我等着!”他要是给她写论文他就跟着她姓路!妈的,欺人太甚!

很快到了一楼大厅。

路遥哼着欢快的曲子:“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

就这么一首老歌曲,把周璟川和蒋迟淮瞬间拉回童年的记忆,曾经住在大院的他们谁不会唱上几首这样的老歌曲,都是爷爷奶奶或是姥姥爷爷教的。

蒋迟淮记得第一次见路遥时,她才五六岁,扎两个冲天羊角辫,穿着白色公主裙,粉嘟嘟的小脸,他见了后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那时她正是换牙的年纪,两个大门牙掉了,她还特喜欢唱歌,没事就一个人自娱自乐,因为没有大门牙,唱歌都是漏风的,他听后就忍不住想笑,当时唱的也是这首《解.放区的天》。